沉默了幾秒,他對着前面的司機開口,“去時家古堡。”
以唯一的性格,這會兒除了時家以外,估計哪兒也不會去。
由於雪天路滑,近四十分鐘,左懿才抵達時家。
下了車,卻見大門緊鎖,左懿的眉心不由得蹙了蹙。
唯一沒有回來嗎?
可她又能去哪兒?
像是突然間想到了什麼,左懿再次回到車內,對着司機道,“回去。”
沒有在這裡,可能是回總統府去了?
想了想,左懿趕緊往總統府趕了回去。
。
天空依舊飄着雪花,左唯一漫無目的的走在街道的兩邊,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走了多久,直到胸口傳來一陣噁心感,她這才猛然回過神,衝到一旁的綠化帶旁,扶着電線杆乾嘔了一會兒,卻什麼也吐不出來。
直到那不適感消退,她這才站直身子,低頭看着自己平坦的小腹。
她都沒有來得及告訴他,他們又有第二個孩子了。
雪,越下越大,頃刻間染白了她的灰色外套。
她不能一直這樣,她得回去,她已經失去第一個孩子了,決不能再失去這個孩子。
想到這裡,左唯一招了一輛計程車。
坐進車,司機師傅笑着問她,“小姐去哪裡?”
左唯一怔了怔,低頭撫上自己的小腹,最終說出了古堡的地址。
當車子停在古堡前,那司機是徹底的驚呆了!
這可是下一任總統以及時議長所住的地方啊,這位小姐怎麼會……
司機轉過頭,看着左唯一,這才覺得她有點熟悉。
畢竟像他們這樣外來打工的人,其實是很少去關注這些的,對於左唯一,他們也只有在總統公開她身份的時候見過她的照片,和本人相比,其實是有些差距的。
因爲本人看起來更漂亮、生動。
左唯一拿出錢,付了車費,隨後轉身離開。
“哎小姐,找您錢。”司機喊回了準備轉身離開的她。
左唯一這纔回過神,就看到司機找了幾十元零錢,伸出了車窗外。
“您是,時少夫人?”
看着那司機,左唯一沒有說話,而是垂眸接過他手中的零錢後,微微頷首,接着轉身離開。
從住進古堡的第一天,時昱霆便告訴了她兩個大門的密碼。
熟悉的按下密碼後,經過庭院還得走好長一段路,因爲院子很大。
沒有打傘的她,身上再次被雪花染白。
走到走廊,她撣了撣身上的雪花,接着按下密碼進入客廳。
她有些累,身子感覺到腹部傳來隱隱的作痛感。
她想起了醫生的話,自己孕酮偏低,容易出現見紅流產現象,需要適當調理好自己的休息時間。
她不能再失去這個孩子了。
想了想,她走上二樓,在臥室裡躺了下來。
但躺下很久,腦子裡全是沈蘭芝躺在病牀上的畫面,和醫生說的話:醒過來的機率,只有十萬分之一……
或許是累了,加上之前哭了很久,不知不覺中,躺在牀上的左唯一沉沉睡了過去。
而當她再次醒來,窗外已經黑了下來,房間內更是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