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要上樓,樓梯上便走下來時楽的身影。
她駐足,神色平靜的看着走下來的時楽。
看到突然回來的她,時楽的腳步也頓了頓,面色有些凝重。
“發生這樣的事,昱霆心裡也不好受。孩子,你……多體諒一些。”
他突然的開口,到讓左唯一有些意外。
她以爲,從一開始就不待見自己的爺爺,在發生這樣的事情後,一定會扼殺自己在他心裡僅存的那一點好感,卻沒想到,他居然開口和自己說話了。
她勉強擠出一個微笑,“我懂。”
看着她,時楽點點頭,然後越過她下了樓。
左唯一轉過身,就看到他往大門口走去,頃刻間,整棟屋子裡又只剩下她獨自一人。
午飯,她簡單的下了一碗麪條,爲了營養均衡,她還特意加了兩個雞蛋。
一碗麪煮好,她坐在飯桌前,吃了一口,門外卻傳來車子的引擎聲。
她頓了下來,放下碗筷,剛走到飯廳門口,就看到大門口走進來時昱霆的身影。
兩人視線相觸,時昱霆也因此停下了腳步。
然而,不過兩秒,他便移開了視線,徑直往二樓走去。
那張臉,是如此的陌生。
沒一會兒,再下樓時,他手中多了一份文件。
左唯一就這樣看着他進來,上樓,下樓,再出門,除了進來時看了她一眼,之後便再也沒有。
她的心,是痛的。
直到門口的引擎聲漸漸消聲,左唯一這才又轉回飯廳,再坐下來,卻已經是食不知味。
。
接下來的幾天,左唯一都是每天早上,在暖暖回來後,去醫院爲沈蘭芝做一些簡單的按摩,然後一上午陪着她聊天,漸漸的,上午去醫院似乎已經成了她的習慣。
而晚上,時暖暖去守夜,她便回到古堡。
又是一個難眠的夜,左唯一躺在牀上,偶爾會忍不住看向身旁空着的位置。
連續五天,除了那天中午時昱霆回來過一次,之後,便再也沒有。
她不知道,他究竟是在醫院,還是在忙着他的事情。
可儘管如此,左唯一卻無法說服自己。
因爲之前的他,即便是再忙,都會回來。
他,真的已經連一眼都不想看到自己了吧?
想想,淚,再次不經意間滑落。
次日。
因爲睡不着,所以左唯一起得很早。
剛下樓,就看到時楽一身着重的穿着,像是要去參加什麼盛宴。
聽到樓梯上傳來的腳步聲,時楽轉過頭,就見她從樓梯上走下來。
思索了一會兒,他還是開口,“今天是昱霆接任的大典,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聞言,左唯一不由得一怔。
她之前聽外公說起過,時昱霆已經被選定爲下一任總統了,而接任大典就定在今天,2月13號。
“不用了,您去吧。”
“好。”時楽點了點頭,倒也沒有再勉強。
與往常一樣,七點四十分鐘,左唯一再次來到醫院,不隔一日。
每天要做的就是促進沈蘭芝的感知能力以及大腦神經,雖然她做的這些,她可能完全都感覺不到,但左唯一卻不想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