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左唯一隻覺得心中如蜜拌糖,怪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想不紅臉都難了。
爲了打破這曖昧的氣氛,她話鋒一轉,“那個,這次襲擊你的幕後黑手查到了嗎?”
時昱霆一邊吃着米飯,如黑夜一般的眸子,突然染上一抹陰森的寒光。
“嗯。”
“是誰?”
時昱霆輕輕咀嚼着口中的食物,直到全部嚥下去,他低沉的聲音才響起,透出一抹危險性。
“時天楠。”
左唯一瞪大眼眸。
又是時天楠!?
“你打算怎麼做?”她忍不住問。
他擡眸,視線不知停在何處。
“新賬舊賬,一起算!”
看着他如玉雕琢的俊臉,左唯一的心卻一慟。
“你、你又要去C國?”她的聲音裡帶着一絲惶恐和不安。
轉過頭,撞上她不安的眸子,知道她在害怕什麼,也就輕輕擡手,捧住她的右臉頰,“放心,我說過,不會再讓你提心吊膽。”
看着他,儘管他這麼說,但她的心,還是很不安。
能夠襲擊他的私人專機,說明時天楠也有他自己的強悍勢力,她真的好怕他會再一次的消失不見。
“一會兒我要去一趟醫院,你好好在家休息。”將那碗飯菜吃完,他放下碗筷,看着她開口。
左唯一回過神,聽到醫院兩個字,自然想到項義。
“是去看項義嗎?”
時昱霆點了點頭,俊魅的臉上突然變得沉重。
“嗯,他傷的……比較重。”
聞言,左唯一一怔,從他沉重的臉色上,似乎也能感覺出項義的傷勢,如果不是很重,時昱霆死不會露出這樣的神色的。
那暖暖……
“我也去!”有些擔心暖暖和項義的她,脫口就說。
時昱霆眉心一擰,果斷拒絕,“不行!”
“我擔心暖暖!”
“放心吧,有晟顥在,項義死不了,他死不了,暖暖就不會有事。”
“……”左唯一不禁有些頓了。
這邏輯分析得,還真的……好像是那麼回事兒?
可項義現在重傷在醫院,就算死不了,暖暖也會很擔心的吧?
。
這些天,左唯一可以說是沒有睡過一夜好覺,時昱霆這一回來,她心也踏實了,吃過午餐後便很快睡下,而且睡得很香、很沉。
牀邊,看着她熟睡的臉,時昱霆擡手,輕輕撩過她垂落在額前的一縷髮絲,旋即俯身,在她額上印上一吻後才起身離開了臥室。
醫院。
匆匆趕到醫院的時暖暖,在手術門外等待了近三個小時,一顆心像是被凌遲了一般。
這種感覺,就好像六年前,她目睹父親進手術室時一樣,那種心痛、恐慌、害怕和無助像是要將她整個給吞進黑暗之中!
漫長的等待過去,直到手術室的門終於被打開。
“醫生!他怎麼樣!?”她急切的衝了過去,一張漂亮的臉蛋早已哭得像個小花貓。
然而,醫生還沒來得及開口,就只見他身後,項義從手術室被推了出來。
時暖暖轉過視線,目光停滯在擔架上。
“抱歉,我們已經盡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