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凌燁把今兒他從凌老爺子那兒得來的情報給穆小念說了一遍。
“今兒我也仔細問過牙牙了。”凌燁邊把蝦滑撈出來放到她面前的油碟裡，邊道，“他說那個女孩兒對他雖然冷淡，但也不算是有惡意。”
“本來聽了外公的話，我還真有點兒懷疑那個叫墨筱筱的小姑娘是不是真的有前世的記憶，還跟牙牙有什麼恩怨糾葛，現在我倒是不確定了。”
穆小念之前只聽牙牙跟她說那事兒，她聽完只是覺得那小女孩兒的脾氣有些古怪，也沒往深處去想。
可這會兒聽完凌燁的話，她卻是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兒了。
“如果她真的是衝着牙牙來的……”蝦滑都已經堆了小半碗了，她這會兒卻沒吃的心思了，只擰着眉道，“可他們兩個都還只是小孩子而已……”
“牙牙雖然聰明早熟，但對方如果真的有前世的記憶，那牙牙不就吃虧吃大了，會被她吃的死死的！”
凌燁隱約覺得穆小念想的問題重點跟他不太一樣，不過也沒挑明瞭說，只道：“現在還不確定這女孩兒的動機到底是什麼。雖然現在她沒有表現出什麼很明顯的企圖，不過……謹慎起見，是不是把牙牙跟她隔離開比較好？”
他試着徵詢穆小念的意見：“以防萬一。”
“你問過牙牙的意見嗎？”穆小念沒回答他的問題，只反問，“你不是說之前和牙牙談過嗎？他是怎麼說的？”
“他說他覺得那小孩兒沒問題，讓我不要擔心。”凌燁聳了聳肩道，“還教育我學校的小朋友都是平等的，讓我不要搞特權主義。”
穆小念聽着凌燁那語氣也能想象出當時牙牙一本正經地教訓他的模樣，忍不住笑了一聲道：“這個確實……小孩子也會有他自己的考量，這倒是真的。”
“你沒把那個小女孩兒的身份告訴牙牙吧？”穆小念問，“就是她可能有前世記憶，還說讓牙牙不要糾纏他什麼的……”
“沒說，那種神神叨叨的東西我自己都不信，也不想牙牙接觸這類。”
凌燁是真的不信什麼鬼神的，說起這個，頗有點兒嗤之以鼻的意思。
穆小念點了點頭：“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們就儘量不要插手了。”
“可是那個墨……”
“牙牙自己都說了，他覺得那女孩兒沒有要傷害他的意思。”穆小念又重新拿起了筷子，夾着碗裡的蝦滑就開始吃，“他是跟墨筱筱接觸最多的人，我相信他自己的判斷。”
“他們兩個都是小孩子，一天到晚都在老師家長的眼皮底下，不會出什麼事兒的。”穆小念的語氣很長輕快，“而且牙牙的脾氣，也不會真的讓人欺負到他頭上的，我相信他能處理好他和墨筱筱之間的關係。”
凌燁擰眉，明顯不太贊同她的意思，卻聽穆小念道：“離的越近，相處的越久，就越能夠看清楚一個人，就算那個墨筱筱真的對牙牙有什麼心思，兩個人都才這麼大點兒，她也不會對牙牙下手。”
“而等牙牙長大了，又跟她相處了那麼久……她是不是適合他，牙牙自然會有他自己的判斷。”
穆小念聳了聳肩道：“簡單一句話，我們做父母的，得相信自己的孩子，在保護好他安全的情況下，其他的事情交給他自己處理，這未嘗不是一種鍛鍊他成長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