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小念那一腳着實踩了個結實，還報復性地轉着圈狠狠碾了一圈。
凌燁疼地臉色微變，脣角都剋制不住地抽了抽，怕自己動作大傷着穆小念也沒反抗，就那麼硬生生的受着。
凌老爺子那是見過多少世面兒的人了，閉着眼睛都能知道他們在桌子底下的那些子貓膩，卻還是佯作疑惑地故意問道：“你們倆是怎麼了？突然都不吭聲了？”
“沒什麼。”穆小念收回腳笑吟吟地回道，“就是想起來，外公你既然要找人給我做婚紗，索性一起做一雙婚鞋，我要細高跟的。”
說完這話，她轉過頭狠狠剜了凌燁一眼。
他要再敢跟她耍陰招，看她不踩斷他的腳！
凌燁無奈地低笑了一聲，只覺得自己昨兒晚上那話還真沒虧說了她。
愛記仇，還報復心強。
不過還得再加一條，真把她惹火了，不止會上嘴咬……還會上腳踩。
不過，細想起來，穆小念願意在他面前流露出自己的真性情，也算是好事兒。
吃過早餐，送穆小念去傅氏醫院的路上，凌燁還說起這個：“我發現你現在在我面前表現出來的樣子，和你五年前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不一樣。”
五年前的穆小念，可愛乖巧，聽話懂事，偶爾也會耍點小聰明，露出她古靈精怪的一面，但終究是剋制着自己的真實情緒。
但現在顯然不一樣了，她在他面前，似乎卸下了所有的僞裝，所有的表現，都是她真實性情的流露。
“當然不一樣，情況能一樣嗎。”穆小念打開車窗，外面兒的風颳進來，把她的發都撩亂了，“簡單點兒來說，當初是我追你，必須得斟酌着，儘量在你面前展現出自己最完美的姿態，免得你看到我什麼缺點，會嫌棄我。”
“現在不一樣。”她微仰着下巴，那小模樣看上去又得意又傲嬌，“你追我，我有什麼好顧忌的，你要是真覺得我有哪兒不好，索性就放棄追我，咱倆一拍兩散，倒正合了我的心意。”
她偏着頭看向凌燁，笑着道：“你要是看不慣我哪一點，務必要告訴我，我一定努力把那個缺點發揚光大，好讓你嫌棄我到底。”
“那你可真想錯了。”凌燁只側眸掃了她一眼，就匆忙移開了視線，她這會兒那又妖又傲的小模樣意外的合他的胃口，那眼神瞄過來，簡直就像是在撩他惹得他心癢。
傅氏醫院就快到了，他變了個車道朝路旁駛去：“情人眼裡出西施，你在我眼裡，還能有什麼毛病。”
穆小念嫌棄地嗤了一聲，別過臉去看向窗外：“誰是你情人。”
“說錯了，是老婆。”車子剛停好，凌燁就傾身過來，在她的脣角偷了一記香。
穆小念立刻炸了毛，轉過頭來瞪他，卻見男人施施然伸手解開了她身上繫着的安全帶：“認真工作重要，不過也別累着自己，中午我來接你吃飯。”
穆小念剛想拒絕說不用了，男人的大手已經落在了她的發頂，揉着她的發對她使了一記摸頭殺：“乖，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