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出去吧,”程菲提議,其實她也不無擔心,江司令夫妻待她如己出,而林楓又是她推薦的,萬一有個三長兩短……她已不敢往下細想。
“不礙事的。”林楓給了程菲一個放心的眼神,這才令其心神大穩。
江司令顱內彈片既然無法取出,那就利用消融一途。林楓貫注靈氣與骨針上,依次紮在彈片周邊,保其不會傷到腦幹。
彈片五行屬金,要想克之必須火屬性靈氣,林楓立即運轉內力,將七屬性靈氣轉化成單一的火屬靈氣。
聽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僅是轉化過程就用了好長時間。等到轉化完成開始輸入火屬內力已然過去一個多鐘頭,林楓頭上微微冒出白汽。用內力將彈片溶化極其艱難,其間還得分出一部分內力控制骨針,過程極其繁雜,對內力損耗極大。
通俗點說就是用帶靈氣的骨針在彈片周圍形成靈氣屏障,以防傷到腦組織,再以內力催發火屬靈氣以達到足以融化彈片的千度高溫,融化後還要用靈氣包裹帶出。
三個小時過去了,林楓已是滿頭大汗,全身溼透,頭頂蒸騰着一層白霧,看來極其辛苦。程菲不斷用毛巾爲其擦汗,也不知換過幾條毛巾了。
“成功了,”林楓長長吐了一口氣,極其疲備的說,“困了,我先睡會。”他不知道這是內力耗盡身體虛脫之象,說完便沉沉睡去。
這邊江司令也在衆人詫異的目光中穩健坐起,目光有神,完全沒有大病初癒之人的頹廢感。
“小菲,趕快給林神醫安排最好的休息場所,怠慢了客人我可不饒你。”江司令溺愛的吩咐程菲。
“方倩,你準備一下,過後林神醫不管提什麼條件只要不損害到國家利益你一定答應。”江司令又對妻子趙方倩囑咐道。
剛纔林楓在爲他療傷時出了多少力,流了多少汗,受了多少苦,他都有所感知,只是當時口不能言,要不他都會讓林楓停手了。
在場的那些醫學泰斗面上佩服的表情無以復加,這種治療方法他們只是在個電視小說中見過,沒想到今生能親眼所見,要不然打死也不會相信的。
只有周建波不服氣的小聲嘀咕,“走了狗屎運,瞎貓碰個死耗子罷了。”得虧他聲小別人沒聽見,要不誰是瞎貓,誰是死耗子?看來情真能讓人昏了頭。
江安良是華夏裝甲兵集團總司令,華夏軍界舉足輕重的人物,手中大權在握。只要林楓提出診費不管多少他都能答應,不過他認爲。像林楓這樣的青年才駿根本不會有過份要求。
第二天下午,林楓悠悠醒來,入眼一片淡淡的粉色並伴隨着幽幽桅子花香。粉色的牆壁、窗簾……
“你醒了,要喝水嗎,”程菲見林楓醒來急忙說道,“你都睡一天一夜了,身體有什麼不舒服嗎?”
聽到程菲說到身體,林楓下意識的往被窩一瞅,臉騰地一下紅了。衣服換過了,連內衣褲也換過了,那豈不是……,想到這裡他趕緊拉過被子裹住身體。
說巧不巧程菲正端着水杯過來,剛好看到眼前一幕,臉立馬紅的能滴出水來。
剎那間兩人都怔住了,大眼瞪着小眼連呼吸都停了。
林楓已有素媛這樣的女友,兩人也只不過接吻拉手,而程菲壓根就沒正宗男友,像周建波這樣的不過是他一廂情願而已。
如今見到當一幕兩人都無比尷尬。還是林楓先打破沉默,“這是什麼地方,賓館麼?”
“不是,我的宿舍,”程菲臉紅小聲回答。
“啥!”林楓吃驚不小。再看,房間不光色調溫馨,桌子,牀頭擺了好幾個公仔。不正是女孩房間嗎,“我,我,衣服……”林楓扭扭捏捏地小聲說。
“林楓你,你,委屈你了”程菲說着流下一行清淚,昨天干爹讓她給林楓安排一個最好房間,思來想去自己的小窩最好,見林楓全身被汗溼透怕他受涼感冒,就買了乾淨的衣服爲他換上。
長這大連男生的手都沒牽過,這次直接給林楓換衣服本就窘的要命,林楓現在這樣不是在嫌棄她麼。這樣想着,程菲連死的心都有。
”嘟嘟,嘟嘟,”恰在這時趙方倩打來電話化解了兩人的尷尬局面。
“小菲,林神醫醒了沒有,”這是她第五次打電話詢問了。
“醒了的話今天晚上請他來家裡吃個便飯。”
“乾媽,他醒了,我這就告訴他。”
“乾爸乾媽晚上在家設宴請你吃飯,一定要去哦。”程菲小媳婦似的囑付林楓,“被幹爸看重的人可不多,你要把握好機會。”
林楓一陣腹誹,“這是要見丈母孃的節奏嗎。”
江司令家住在華夏都城上京的一處古樸住宅區,雖不繁華,卻大氣端莊。
等兩人趕到江府時天已擦黑。
“阿姨,不好意思來晚了。”林楓笑着對等在大門口的趙方倩說道。
“不晚,來的正好,”趙方倩眉眼帶笑接過一盒林楓帶來的老山參並繼續道,“嘿,你這孩子買東西幹啥,你江叔他們正在議論你呢”。
林楓不是迂腐之人,知道到別人家做客空手不好,雖然以江司令在華夏軍界的地位超然,這樣的禮品司空見慣,但他最基本的禮儀和尊重讓趙阿姨先給了個滿分。
客廳的沙發上坐着三個五十多歲的男人,身材高大,滿面笑容的正是昨天醫過的江司令。
“江叔叔好?”林楓輕輕躬身問候。
“這是國安總局的凌局長。”程菲指着一位中等身材,一幅文人模樣的白麪中年人介紹說,“這可是我的大老闆,幫我美言幾句兒哈。”
“凌局長好!”林楓趕緊施禮問侯。
“年輕人,好樣的!”凌局長伸出大母指。
“我師傅,現八極拳掌門。”程菲又望向一位身材精壯,太陽穴高高隆起的男人。
“師傅好,”林楓按程菲的稱呼問侯並做了一個武人的拱手禮。
“神醫免禮”。周雲琛擡手虛託,林楓立感一股磅砣大力向上涌來。林楓知道是在試他功力,微微一笑也運功相抗,一時間相人相持不下。周雲琛首先撤功道“年紀輕輕有如此修爲實屬少見,前途不可估量。”
衆人依次入座,作爲主人的江司令首先表達了對林楓的感激之情,說真的困擾折磨他三十年的傷痛一下去除,心中無比興奮。
寒喧之後便開席,菜品數量不多卻極爲精緻,都是大廚手筆。
酒更不用說了,華夏高幹用的特供茅臺。林楓不會喝酒大家也不勉強,其實真正的上位者都平易近人,只有那些狐假虎威者才擺出一幅高高在上,拒人千里的嘴臉。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江安良對趙阿姨使了個眼色,趙阿姨會意拿出一張銀行卡道,“林神醫,這是我們多年攢下的積蓄,還有你江叔功勞嘉獎共五百萬,給你作爲這次的診費,雖然知道遠遠不夠,但也是我們一片心意。”
林楓忙起身道:“叔叔,阿姨,這萬萬使不得,你們是小菲的乾爸乾媽,也就是我的乾爸
乾媽,以後也別叫神醫了,叫我小楓好了。”
林楓說完一怔,我去,說錯話了,什麼你乾媽就我乾媽。於是又忙解釋,“阿姨,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
話沒說完江司令擺手打斷,“小楓,不用解釋,錢讓你乾媽先拿着,等你們結婚時留給小菲作嫁妝。”
“小楓,小菲是個苦命的孩子,老程,老凌我們是戰友,在一次執行對忘恩國反擊任務時落入敵人設下的陷井,爲了掩護我倆突圍,他吸引了敵人全部火力,彈藥打光後他爲了不被俘虜拉響了腰間的手榴彈。”說着江安良聲音哽咽,凌局長也手抹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