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飛雨聽到了林楓的喊話,卻也不敢回話,心頭如小鹿亂撞,飛也似的逃了。
我這是怎麼了?這可是隻見過兩次面的人,我不應該會喜歡他的,再怎麼說他也是我的仇人,雖然他幫我醫了病,治了傷,可他肯定是另有所圖,對了,可能是見我貌美如花,想泡我吧!歐陽飛雨對自己的容貌頗爲自信,甚至還有點兒小小的自戀。不過好像也不對,他眼中可沒有張宇飛眼中的那種輕浮和淫邪。而且還聽說他有好幾個絕色女票,不知道他介不介意再多一個?
哎呀!羞死個人了,我怎麼又忘了他是殺害外公的兇手,害死母親的幫兇了。
媽媽,你要是還活着就好了,女兒的心好亂。
這邊,林楓扶起了倒在地上的馬六,馬六是條漢子,爲了救少主,報答張家的救命之恩,不惜豁出了性命。
他剛纔自拍的那一掌,雖然被林楓阻攔了一下,沒能怏及性命,卻也傷及了七竅神府,若不及時救治,很可能成爲癡呆之人。
七竅神府受傷,不同於筋骨皮肉之傷,丹藥對他基本無效,林楓念其對主忠誠,決定爲他療傷。
以林楓現在紫氣後期的功力,駕馭八枚骨針已是手到擒來,半個時辰過後,馬六受損的神經元和腦細胞已被修復如初。
“感謝林少俠救命之恩,張家老太爺當年的知遇之恩,我早已報還,而今張家人已不復張老太爺在世時的行事作風,我早就有所不齒,如今見林少俠光明磊落,俠肝義膽,從今往後馬某願追隨林少俠左右,總使肝腦塗地也在所不惜。”說完馬六倒身就跪。
“前輩快快請起,如不嫌棄,到我的夕楓藥業公司工作如何?”
“謝謝林少俠,一切由你安排就行。”馬六再次躬身行禮。
“前輩不必如此多禮。”林楓拿出了了紙和筆,刷刷寫下了幾行字交給了馬六,“前輩到夕楓藥業公司找一個叫王長久的道人辦理入職手續就行了。”
馬六恭敬的接過紙條,連連點頭稱是。
“佳佳,受驚了吧?”送走了馬六,林楓看着哭花了臉的馮笑佳說道,“我先給馮叔叔打個電話報個平安,免的他爲你擔心。”
等林楓剛放下電話,馮笑佳“嬰寧“”一聲撲了過來,八爪魚一般纏住了他,“林楓哥哥,我不要讀書啦,我要跟着你一起學修煉,今天可嚇死我了,要不是那個姐姐,我早就被那個畜生給…嗚嗚,你就再也看不到佳佳了。”
馮笑佳哭的梨花帶雨,今天的事着實把她嚇壞了,當時她已經做好了以死相抗的準備了。
在林楓胸前蹭了蹭臉上的眼淚,“你看看,我的心現在還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說着,抓過林楓的手覆在她的心口處。
“你讀書的天賦這麼好,學是一定要上的,閒暇之餘也可以學習修煉的,我正要找你說這事兒呢,你的那些姐姐們已經在集中學習修煉了,哦,對了,你的好閨蜜漫雪也在。”
“啊,真的?那可是太好了,漫雪這個見色忘友的傢伙,這事兒也不告訴我一聲,哼!見面後我可跟她沒完。”馮笑佳撅着嘴氣哼哼的說道。
“你就別怪她了,最近發生過太多的事兒,她已經是自顧不暇了。”林楓替江漫雪開脫道,“你不是想問先前的那個姐姐是誰嗎?她是漫雪的姐姐歐陽飛雨,同父異母的姐姐,只是歐陽飛雨自己不知道而已。”
“啊!這樣啊,那他的父親江叔叔豈不是…?”馮笑佳滿臉不岔。
“哦,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江叔叔他們的恩怨情仇很是曲折離奇,歐陽飛雨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
“是這樣啊,我太草率下結論太武斷了,那我什麼時候去修煉呀?姐姐們都去修煉,我也有點兒迫不及待了。”
“去學校請個假,大約一個禮拜左右吧,加上我的丹藥輔助,應該幾天就突破到藍氣後期,只是不會落下功課吧?
“落下功課?笑話,幾天時間我還能落下功課!哥哥也太瞧不起佳佳了吧?”馮笑佳又不滿的噘起了嘴。
“佳佳最聰明,就是半年不上學也能考第一,這樣愛聽了吧!”林楓颳着他的鼻子說道。
“嗯,這還差不多,走,陪我請假去。”馮笑佳拉起林楓就要走。
“等等!”林楓反手拉住了她,“你就這樣去學校?”
“這樣去學校怎麼了?我也讓他們知道,我也有男票,省的他們像蒼蠅似的、整天圍着亂轉。”她這回兒顯然是誤解了林楓的意思,當然,像她這樣身材好,模樣好,學習好的三好學生身邊的追求者自然是不會少的。
“去看看你的臉。”林楓指着不遠處的鏡子說道。
“啊!這是誰?醜死啦,你趕快轉過臉去不許看了。真是的,爲什麼不早告訴我?”馮笑佳看着鏡子裡她沾滿灰塵的臉上一道道的淚痕,趕緊捂着臉跑到了洗手間。
心裡亂成一團麻的歐陽飛雨找不到可以訴說情懷的人,她不由自主再次來到了母親的墓前,擺好香燭祭品,燃上了紙錢,今天空氣太潮,紙錢一點兒都不好燒,看到墓側有一顆小樹,她便去折一根樹枝好撥弄火堆。
“咦!這邊墓側的土怎麼這麼不平整啊?這也太不負責任了。”歐陽飛雨俯下身去用手平整墓側的土。
“不對,這一塊兒的土怎麼這麼鬆軟啊!難道被盜墓賊光顧啦?”她心裡不由的一緊,母親生前過的很不如意,和父親鬧的很僵,一個人在偏房獨居 ,貌似對孃家人也有很大的成見,從小到大她都不記得母親帶她去過姥姥家,姥爺倒是來過歐陽家幾回,可母親根本就不見他,小時候曾經問過母親,母親含淚搖頭,“孩子你還小,有些事長大了你就懂了。”
年紀大一些之後,歐陽飛雨對感情之事漸漸有了些瞭解,從父親幾次醉酒後在母親門前叫罵聲中,她也漸漸聽出了一些端倪,知道母親在婚前跟一個叫江洪的人有過一段感情糾葛,而父親給自己的說法正是母親跟這個叫江洪的人私通,被人撞破羞憤而死的,而且不等他這個唯一的女兒回來,就草草的下葬了。
母親是出了名的美人,這一側的墓土這麼鬆軟,明顯有一個洞的痕跡,難道是有變態之人…她再也不敢往下想了。
趴在地上磕了四個響頭,“媽媽,恕女兒不孝,我要驚擾你一下了。”
墓地邊有丟棄的鐵楸,她很快就挖通了墓室,藉着手機的光亮,墓室裡的情景令她又驚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