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隨着枯樹石塊一起向坡下滾落,翻滾中林楓抓住了姬芙,由於靈氣被限制,身體也變得脆弱,爲避免姬芙受到重傷,就把她的腦袋抱在懷裡,把腿蜷起來,同時自己也蜷身成球,順着山坡滾了下去。
兩人盤成了圓溜溜的球狀,滾動的速度非常快,遠遠的把那些木頭和石塊拋在身後,所以兩人也沒有受到額外的傷害,只有一些輕微的磨擦傷。
滾到坡底,林楓拉着姬芙起身就跑,如果跑得慢了,可就要被那些木頭和石塊給淹沒了。
“好險,怎麼回事兒,是地震了嗎?”兩人停下來以後,姬芙一手插腰一手撫胸呼呼直喘。
“不像,好像是有什麼突然爆炸引起的共振。”林楓想了想說道。
哎,你發現沒有,這幾天來我們就沒有見到只活物,不說飛鳥走獸,就連只爬蟲也沒有。”
“嗯,我也觀察到了,我覺得這與噬人蘭有關,既然這噬人蘭是以活物爲養料,那它肯定有辦法讓這些活物去找它。”
“你說的也有道理,想想這玩意兒也太可怕了。”姬芙點頭道。
“接下來咱們再往那個方向走?”姬芙看着堆滿碎石滾木的溝底說道。
“咱們也沒有具體目標,隨便順着寬闊的地方走就行。”林楓也沒有什麼好辦法。
“哎,我的靈氣恢復了。”姬芙高興的喊了起來。
“嗯,我的也恢復了。”林楓說道,“我感覺是剛纔的爆炸,破壞了限制靈氣的禁制,我認爲這是人爲的,走,升空。”
二人攜手御氣凌空而起,林楓鋪展開神識探察,西北面有一處山谷白氣濛濛的,他感知到那裡有較濃郁的能量波動。
“西北面那處山谷裡有異樣,我們趕快去看看。”
有了目標,二人風馳電掣般的趕到了那處山谷。
到了近處,山谷裡的白霧更爲濃厚,不說眼睛看不穿,就連神識都穿不透。
“把它吃了。”林楓摸出一顆丹藥遞給肌膚。
“幹什麼用的。”姬芙接過丹藥直接塞進了嘴裡,反正他知道林楓也不會害她。
“避毒丹,我怕這山谷裡有瘴氣。”林楓說道。
“這得虧你有這麼多的法寶,要不在這種地方還真是寸步難行。”姬芙滿眼歡喜的說道。
進入山谷後,二人卻傻了眼,姬芙眼裡這那裡是霧濛濛的山谷,分明就是獸族的大本營嘛,而林楓看到的卻是凌楓所住的白雲城。
這就是兩個人結伴的好處,兩人一交流,林楓馬上明白問題的所在,這種精神力被左右的事,他經歷也不止一回兩回了,當然對破解之法也是輕車熟路。
用靈氣衝擊四聰神府後,兩人已是耳清目明,眼前的幻想也消失無影。
“這裡應該是傳說中的幻境谷了。”姬芙想了一下說道。
“走,到裡面看看,我好像聞到了硝石的味道。”
“前面有個山洞,好像塌了。”姬芙指着不遠處半掩的山洞入口說道。
林楓拉着姬芙又急步向前,從洞口坍塌的石塊的顏色可以看出,這裡是剛剛坍塌的。硝石的氣息是從這兒傳出去的。
林楓在前,姬芙緊隨其後,二人慢慢的往半坍塌的山洞裡行進,好在靈氣的恢復,二人在黑暗中視物如白晝。
“這是什麼?”姬芙手裡拿着一塊殘破的半圓形物體說道。
“破碎的鼎爐!”林楓還沒接到手裡就說道,“原來剛纔的震動是鼎爐爆炸,怪不得有硝石的味兒。”
“這是煉丹事故,我們稱作爲炸爐,從這個爆炸的規模來看,這個丹爐一定的很大,原材料的極爲充足。”林楓看着丹爐殘片分析道。
“哎喲!哎喲!”遠處隱約傳來低呼聲。
“有人!”二人異口同聲的說道,急速向發出聲音的地方跑去。
“這還是人嗎?”不遠處的一個側洞裡,地上躺着兩個人形怪物,怪物看起來只有鬆鬆垮垮的皮囊,要不是嘴裡還能發出聲音,根本感覺不到他的一點生氣。
“你是姬順伯伯嗎?”姬芙在一個人形怪物前蹲了下來。
雖然看不出這人原來的樣子,他身上的衣服也爛的不成樣子,但是姬芙還是感覺到了一絲熟悉。
“是芙兒嗎?”怪物發出微弱的聲音,但是也證明了他就是姬芙口中的姬順伯伯。
“伯伯,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姬芙哭了,輕輕的攙扶起地上的不成人樣的姬順。
“我餓!”姬順說明了他變成這個樣子的原因。
“林楓,快點找吃的。”姬芙轉頭對林楓說道。
“我也要吃的。”地上趴着的另一個人形怪物,聽說有吃的,居然也睜開了眼睛。
百納袋中有的是食物,林先拿出了一點麪餅遞給了姬芙。
“看你小氣的,就不能多拿點兒,他真是我的姬順伯伯。”看着手裡一點點的麪餅,姬芙嫌棄的說道。
“人都餓成這個樣子了,不能一下子進食太多的食物,這些也是兩個人的量,適應一下再吃,只能循序漸進。”
“對不起啊,是我太心急了。”姬芙知道錯怪了林楓。
姬順餓的已經無力抓握食物,姬芙將麪餅撕成小塊兒喂到的嘴裡,他雖然餓得不成樣子,也無力大口咀嚼。只能一點一點的慢慢的吞嚥。
林楓也扶起了另一名人形怪物,如法炮製,把麪餅喂到他的嘴裡,小小的一塊麪餅,他們足足吃了有半個時辰。
“行了,先給吃這些吧,等適應一會兒再吃。”林楓喊住了姬芙。
大半天的時間,經過多次的進食,林楓又給他們補充了一些水分,兩個人形怪物總算有了一些人的模樣。
“姬順叔叔,你怎麼變成這副模樣,這是多久沒吃東西了?”見二人有所恢復,姬芙趕緊問道。
“記不清了,大概有兩年了吧。”姬順想了想說道。
“兩年?”姬芙搖頭,就算有靈氣修爲,也只能堅持個兩三個月,兩年不吃東西,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我們是靠那個活下來的。”另一個人也恢復了些力氣,指着洞壁的一處石縫說道。
“石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