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營救鍾煥然
“你怎麼知道他一定會來?”
“那你以爲我來這裡幹嗎?吹風嗎?還是逗你玩?”
“你怎麼來的?”
“這就不是你所關心的事情,現在你只要幫我找到冷凝就行。”
又是一陣沉默。
“要是我不答應呢?”
隔壁的房間傳來了泰哥似乎爽朗自信的笑聲,“我認爲你肯定會答應。”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走廊裡傳來。
冷凝神色一變,以爲是泰哥的手下發現他們藏身之處,緊握拳頭,準備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砸穿牆壁。
何紫妤輕輕地扯了扯他的衣袖,搖着頭,用眼神示意他不可衝動。
從剛纔的話語中,未曾謀面的泰哥,正四處搜尋着自己下落,如果此時衝上去,豈不是正中泰哥下懷?冷凝斂住心神,感激地朝何紫妤一瞥。
“吱嘎”一聲,門打開了。
冷凝緊張地回望了一下,不是自己這間房的門。
只聽得有人氣喘吁吁地說道:“泰哥,那邊有發現了。”
“發現什麼?”
緊接着一陣低頭私語的聲音。
冷凝集中精神,想聽清他們說些什麼,怎奈說話聲音實在太小,又隔着一堵牆,實在是聽不清。
他們耳語了幾句,只聽得泰哥吩咐了一句“小心照顧他”,也不等俞爺應一聲,便急匆匆地走了。
冷凝靜待泰哥腳步聲漸漸遠了,便起身往門口走去,準備去營救鍾煥然。
卻在這時,房門“吱嘎”一聲打開。
從門外走進一個黝黑的大漢。大漢手裡端着一把***,疑惑地看着房間裡的冷凝和何紫妤,楞了一下,忽一眼瞥見地上的胖子和瘦子倆人的屍體,正要張口發聲,只見幾道銀光又是一閃而過。大漢立即捂着自己的喉嚨,發着“唔唔”的聲音,眼球暴突,倒地掙扎。
何紫妤見他還沒死透,又補了兩根。大漢立時斃命。
冷凝連忙躍出房門,見走廊裡已空無一人,便轉身輕輕推開剛纔泰哥所處的房間房門。
這間房間,與剛纔的房間略大一些,裡面陳設着一張超大超寬的辦公桌,辦公桌對面,橫着一張黑色皮沙發。房間一面牆上,豎立着一隻酒櫃,佔了整面牆。酒櫃裡擺放着各式各樣的酒。
四五個壯漢,身穿一身黑色衣服,正坐在沙發上,喝着酒、抽着煙、聊着天。
一箇中年男人,斜躺在辦公桌後面的老闆椅上,雙腳擡放在辦公桌上,一手拿着碩大的一根雪茄,一手纏滿了白色繃帶,神情悠哉地吞雲吐霧。
他們的身邊,無一不放着槍。有的是***,有的是手槍,有的是一把,有的是好幾把。
在房間的一個角落裡,一個肥碩身材的人,頭上套着黑色的頭套,蜷縮着,手腳微微發抖,卻沒有發出聲。
那個中年男人看到站在房門口如天神一般的冷凝,不覺得一楞。那幾個正在沙發喝酒聊天的壯漢,顯然也是看到了冷凝,也是楞楞地看着冷凝。
冷凝不理那些壯漢,向中年男人問道:“你是俞爺?”
“你是?”
“冷凝。”
“冷凝?”俞爺顯然還沒反應過來,呆呆地看着冷凝。
“冷凝,老大?”雖然被頭套套着,雖然身受重傷,鍾煥然依然聽力敏銳,一聽到熟悉的聲音,興奮得大呼了一聲。如果不是手腳被綁着,冷凝可以想像得到他狂奔過來與他相擁的場景。
“他是冷凝,趕緊抄傢伙!”俞爺回過神來,狂呼一聲,紛紛扔下酒杯、雪茄,去拿身邊的槍支。
冷凝冷笑一聲,看着他們拿起槍支,對準了他,動也沒動。
一剎那,槍聲大作,震耳欲聾。**擊發的硝煙,與子彈擊起的泥灰混在一起,使得整個房間煙塵迷漫。
“別殺了他。”俞爺忽地想起了剛纔泰哥的話,趕忙擡手製止手下壯漢射擊。
可是,如果是平常人,他們這一通集火射擊,早就碎成肉渣渣,哪還會有活命的機會?俞爺心裡已經開始懊悔,把眼前的這人殺了,指不定泰哥回來會怎麼對付他呢?
他的懊悔還沒開始蔓延,卻聽得手下壯漢一聲驚呼,“俞爺,你看!”
“看什麼看,看死人頭嗎?”俞爺頹然地垂下手,順着壯漢所指,一眼望去,卻見冷凝身上護着一層閃爍的金光,毫髮無損,巋然不動。一條金龍繞着他的全身游去游去,彷彿神人一般。
“他沒死?”他猛地一喜,立馬又是一驚,緊接着渾身毫毛倒豎,恐懼感如同潮水一般涌來。在這樣猛烈的攻擊之下,他居然毫髮無損。
“他是神是人?”手下幾個壯漢也不禁楞住了,口中喃喃地說着,連手中的槍也忘記射擊了。
在他們發楞之間,本在冷凝身後的何紫妤一閃而進,玉手一揚,射出幾道銀光,幾個壯漢應聲倒下。
冷凝眉頭一皺,似是對何紫妤這樣濫殺有些不滿,但卻沒說出口,只是提醒說道:“留一個活口。”
“知道。”何紫妤口中說着知道,手裡的銀針已向癱坐在老闆椅的俞爺激射過去。
俞爺慘呼一聲,他的四腳竟然被何紫妤的銀針釘在老闆椅上,動彈不得。
“我不是叫留活口嗎?”冷凝大爲不悅。他知道何紫妤下手有些狠辣,比他當年擔任火之龍隊隊長之時猶過,剛纔在隔壁房間已是訓斥過,可現在又是秉性不改,一出手就致人死地,非死即殘,
何紫妤卻滿不在乎,冷冷地說道:“我這是爲他報仇。”她瞟了一眼還在角落裡的鐘煥然。
一說到鍾煥然,想起剛纔俞爺用刑的手段,冷凝也不好再說些什麼,趕緊三步並作兩步,衝到角落裡將鍾煥然的頭套解開。
只見解開頭套的那張肥嘟嘟的胖臉,已經腫成青一塊紫一塊,如同磨盤一般,比原先的胖臉又大上了好幾圈。那雙原本如同綠豆一般的小眼睛,就像鑲嵌在肥肉裡的兩條縫,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是綠豆還是眼睛。只不過從縫裡透出那欣喜若狂的眼神,讓冷凝覺得是既是傷心又是驚喜。
“他們怎麼把你傷成這樣?”冷凝痛心地撫摸着鍾煥然的傷口,淆然淚下。他回頭看了一眼正在哀嚎慘叫的俞爺,恨不得再給他補上幾刀。
“老大,老大,我還以爲此生再也見不到了。”鍾煥然淚光閃爍,拉着冷凝的手,喜不自勝,心情激動,再加上他牙齒被打落了幾顆,說話漏風,聽上去更是含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