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時刻潛伏的殺手,秦奮並沒有任何的慌張,對方顯然也沒有太大的把握,不然的話,剛剛那一擊他恐怕已經倒在了血泊當中了。
“切……,真是無聊的傢伙!”良久之後,秦奮露出一個不屑的面容,緩步回到自己的房間,安定坐下,閉上雙眼。
此間,寶輝籠罩之下,對方根本就無法對其進行有效打擊,但是秦奮也並非全然沒有危險,催動廣元蕩天續命鎖,需要源源不絕的玄氣能量,當他的能量消耗的不足以維持的時候,相信對方也就會發動攻擊了。
“你還真是沉得住氣啊!”黑影一閃,影衛輕輕的倚在門框之上,手臂環抱,悠閒自得。
“你應該繼續潛伏,那是暗殺者的自我修養!”秦奮冷笑一聲,出言嘲諷。
“自我修養那種東西,從來就不是我在乎的,我很好奇,你身上的那件寶物到底是什麼?”顯然這個影衛注意到了秦奮身上的寶氣源於他脖頸之上的長命鎖,眼睛不由自主的盯在上面。
“你想知道,就來取好了。”秦奮依舊氣定神閒,“要不要一起過來喝一杯?”
“我會將它取到手的。”說着,那影衛直接化作了一縷清風直接又消失不見。
秦奮不爲所動,但是他不再維繫廣元蕩天續命鎖的玄氣,玄光寶氣直接內斂,根據他的判斷,這種暗殺玄法必然是同自己保持一定距離纔不會被輕易發現。
他的神識圍繞自己兩米之內,雖然沒有任何發現,但是對方也沒有對他進行攻擊,顯然他的預測還是正確的。
一連過了幾日,都沒有任何動靜,對方如同附骨之疽,極爲耐得住性子。他在等,等一個完美的機會。
敵暗我明,秦奮卻沒有顯出任何慌亂的意思。
這一日,秦奮故意露出一個破綻,顯得精神萎靡,剛一躺下,一把漆黑如墨的匕首當即出現,黑亮而有光澤。
“哧”、“哧”…….
破空之聲響起,秦奮周身毒雲翻滾,傳出詭異的聲音,衝了出去,其中包裹着幾根金針。
“啊…..”
“你……”
影衛又驚又怒,那金針已經打入了他的譚中穴,身體機能外泄,就在此時,秦奮撲殺而至一掌拍來。
“啪”
一聲清脆的聲音,二人相互對了一掌,那影衛飄身後退,隱蔽神行。
然而此間,秦奮將金針打入了他的體內,精氣外泄,秦奮順着精氣就能輕易的捕捉到他的所在,毒雲墜月的異象一出,到處都是煙雲毒海。
影衛有些驚慌,匕首揮動,光影流動,不再隱身,出現在庭院上空,一臉的陰寒,“你還真是有一套,不過還是難逃身死的厄運。”
只見他渾身發光,精氣滾滾,渾身佈滿了神秘的符文,將匕首用嘴嫺住,剎那之間,紫光如焰,氣息如海,他將所有的生命精氣釋放,不再用暗殺之法,十幾天的時間,他感覺秦奮比他還有耐心。
“幾年都沒有遇到你這麼有趣的對手了,既然無法讓你安樂的死去,就讓你在恐怖與絕望中長眠吧!”影衛發出陰深深的笑聲,在其背後形成一股氣旋流轉,景象恐怖。
“早就應該如此,這樣不是很痛快!”秦奮道。
“那就去死吧!”氣旋之前,那影衛身影漸漸模糊,身子竟然鑽進了氣旋之中,只露出一個腦袋,陰陰冷笑,“迎接死神的到來吧!”
秦奮還是第一次見識到這種能力,心中有些驚異,“難道這也是一種紫府異象?”
那氣旋流轉,隨着影衛頭顱消失,片刻之後,秦奮頓時感覺頭皮一陣發麻,運轉毒雲之中的皎月,綻放萬道華光。身影一抖,出現在遠處。
“你躲到哪裡都是沒用的!”
空間之中傳來影衛得意的笑聲,四處飄蕩,摸不清方位,秦奮努力感知打入其體內的金針,然而彷彿被什麼東西切斷了聯繫,無法捕捉。
“沒用的,在我你是無法穿透空間氣流的壁障的…….”
這時,在其身後,那氣旋瞬間大開,影衛鑽出,匕首朝着他的後背插去,匕首之上的光影,如同蛟龍出世,瞬間雲霧滔天,驚濤駭浪,穿透毒雲,映照出來,攝人心魄。匕首距離秦奮背心還有一寸之隔,寶輝瞬間撐起,將其格擋,洶涌澎湃的玄氣毒瘴捲起一道旋風,直接絞殺旋渦而去。
“轟”的一聲,旋渦關閉的及時,炸起一陣濃煙。
狂風呼嘯,塵土飛揚,房屋搖動,一股血腥之氣從空氣之中擴散開,秦奮笑了笑,對方還是受傷了。
“你……”
“看來你藏在所謂的氣旋影壁之中,也並非全然就是安全的。”順着血腥氣,秦奮直接抽出淵虹,朝着虛空劈斬,速度快如光影。
但是這次,對方卻小心了許多,不同秦奮硬碰,一邊閃躲,一邊療傷。
“楚兄,看來你們的影衛也不能拿下此人啊!”齊環一臉的笑意,站在高空,直直的盯着秦家府邸。
“怎麼會這樣?”楚環宇不願意相信,不多時,掏出一個陶勳,吹動了起來。
聲音沉穩悠揚,傳遞四方。而正在和秦奮相鬥的影衛,一聽此音,直接帶動氣旋,消失遠遁。
秦奮並沒有追趕,對方藏身氣旋影壁之中,若是一心想走,他想要將人留下那是很難的。他朝着陶勳之音望去,“哼,齊、楚,待我先滅了整個馬家很快就輪到你們!”
說完,他神華一抖,消失不見,房門“咣噹”一聲直接關上。
進入密室,羅冠倉已然醒來,靜坐在玉牀之上,見秦奮進來,便要起身叩謝,如果沒有秦奮,哪裡有他今天。
如今他紫府重溫,靈臺重聚,又可踏上修行之徒,他又可以挺胸擡頭,堂堂正正的做人,再也不必受他人欺凌。
“你身上有傷,好生休息吧!”秦奮直接將其托起,阻止他跪下。
“再造之恩,不敢言謝,以後恩人但凡有用的到我羅冠倉的地方,儘管吩咐,羅冠倉定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