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河的聲音瞬間擴散開來,片刻之間,天空一陣翻滾,隨即仙雲涌動,一人緩步從中走了出來,正是那闡教門下第一人,廣成子。
“想不到廣成子仙師也來插一手了”燃燈看着跨步而來的廣成子,淡然的道。
“佛祖所至,廣成子又怎能落後於他人?”廣成子負手而立,隨即對着蕭鴻飛所在的位子躬身一禮,道“廣成子拜見七師叔!”
蕭鴻飛微微點頭,對於燃燈等人,根本就是視而不見,不過如此一來,衆人反倒心中疑惑了,一時間也沒人敢隨便動手,畢竟這清雲道人實在太過神秘了,每次都能做出一些意想不到的事來,所以只好靜立空中,等待時間的流逝,好讓那陸壓道君用出那釘頭七箭書的最後一拜。
冥河立於地面,眼中不斷的閃爍着詭異的光芒,腳下,無數的血水緩緩的涌入他的體內,修復着他體內的傷勢。
“時間到了,你們也該上榜了”過了好一會,陸壓突然開口道。
直接一道淡淡的虛影至陸壓的頭頂溢出,變幻成了一個灰袍道人,同時出現的,還有一的虛幻般的營臺,很顯然,這些都是遠方某處正在經行的影射。
那道人先是踏起了罡步,然後又焚書而拜,在看那書稿之上,冥河與蕭鴻飛的名字漸漸的泛起了金色的光芒。而蕭鴻飛與冥河兩人卻彷彿根本就沒看到似的,居然沒有一人上前阻止,也不知道是實力不濟了還是別有他因......
在那虛影下拜的瞬間,廣成子與燃燈兩人同時上前一步,卻是準備在蕭鴻飛身死以後,出手搶奪聖位。
“怎麼?”蕭鴻飛突然開口道,冰冷的眼神彷彿利刃一樣,直入兩人心底。
另一邊,冥河猛然噴出一口鮮血,本來已經重傷的他突然飛去。
“釘頭七箭書?又能奈我何?你們根本就不知道,血海不盡,冥河不死是什麼意思!!”
轟隆......
地面上,那些原本重傷垂死的阿修羅衆,在冥河飛起的瞬間,身上全部冒出灰色的氣息,如同海納百川一般,向着空中的冥河回去。
“阻止他!”陸壓突然暴喝一聲,木然的神情瞬間盡去,一股強大的空靈之氣從他身上爆射而出。
燃燈更是直接出售,左手平舉而出,瞬時,一隻金色的巨掌平推而出,向着空中的冥河回去。廣成子亦是右手微出,放於胸口處,隨即兩隻豎起,輕唸了一聲。
噌......
那把背在他背後的寶劍制動飛出,然後在空中一化十,十化百瞬間,漫天劍雨向着冥河斬去。
“哈哈......燃燈禿驢,你想着算計本祖,本祖又豈會沒有後手?容納的數萬阿修羅族人的最後的力量,本祖定要讓你們化身灰灰,成爲本祖渡劫成聖的踏腳石......”
冥河的氣勢只一眨眼就暴漲了接近百倍,燃燈的佛掌還沒靠近就被冥河的笑聲的給震散了,廣成子的劍雨亦是沒起到絲毫作用,紛紛被那翻騰而起的血海給吞沒了。
“血海大陣--起!”
冥河的聲音響徹整片天空,霎時間,原本需要十萬阿修羅族人才能發動的大陣,居然被冥河一人給祭起了。
“四大阿修羅王,斬盡陣內一切敵人!!”
原本已經半死的阿修羅王,在冥河祭出大陣的瞬間,彷彿得到了重生似的,周身暴起陣陣的血光。
“無知!”廣成子冷然道,本來冥河讓他前來,也只是爲了牽制下燃燈,而廣成子,也沒想過真的去幫冥河,畢竟在闡教門人,只認正統,像冥河之流,幾乎全部被他們劃入的旁門左道之內。
只見廣成子右手一展,隨即一方小印出現在了他的手中,正是那後天第一至寶,翻天印!
轟......
翻天印脫手而出以後,瞬間擴大了無數倍,強橫的氣息彷彿要撐破這血海大陣似的。當初鎮元以準聖修爲,都沒能托住那半截下落的不周山,如今的翻天印,在廣成子全力催動下,威力是何等的強悍?
四大阿修羅王幾乎連反應都沒來得及,就直接被下落的翻天印砸中,血水四濺。
“哈哈.....廣成子,我看你還能翻動幾次翻天印!”冥河傲立空中,隨即輕手一點,那原本四濺開來的血水再次翻滾凝聚,眨眼之間,卻是再次變幻成了四大阿修羅王。
廣成子心中震驚,而燃燈卻是突然飛起,整個人盤坐於血海空間的正中,坐下一道巨大的蓮花緩緩盛開,漫天的佛光直接與血海大陣之內的煞氣發生了衝突。
“佛光普照!”燃燈面色肅穆,萬丈金光以他爲中心爆射開來。
哧哧......
剛剛成型的四大阿修羅王還沒來得及動身,卻是再次被這些佛光淨化,變成了無數下落的灰塵。
“血海空間之內,我阿修羅族人乃是不死之身!”冥河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同時,那下落的無數細點再次匯聚,凝成了四道人影,定睛一看,正是那剛剛身死的四大阿修羅王。
“死!”陸壓道君突然睜開雙目,而他頭頂的那道虛影也是漸漸散去。
釘頭七箭書,上書敵人的生辰名諱,然後每日焚書三拜,至二十一天正午的時候,敵人自然會魂飛魄散而亡。
同時,半空中的冥河猛然噴出一口鮮血,然後周身那強大的氣勢猛然爲之一弱,無數的血水順着他的表體緩緩的流了出來。
燃燈目露微笑,然後緩步落了下來,向着蕭鴻飛所在的位子走去。
“血海煉獄!!”就在燃燈要接近蕭鴻飛的瞬間,那已經被認爲死定了的冥河突然暴喝一聲。
瞬間,天地開始旋轉了起來,到最後越轉越快,空間,開始扭曲,時空開始破碎。
叮......
蕭鴻飛猛然正雙目,因爲在冥河用處這招的瞬間,蕭鴻飛清楚的聽到了時空斷裂的聲音,那聲音,清脆無比,如同鎖鏈被一股力量強行拉斷似的。
“這便是破開時空的感覺嗎?”蕭鴻飛心中一陣激動,因爲他第一次感覺到了回去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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