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艙內，卓凡盤膝而坐，心神卻沉進了泥丸空間。
“老雲！你到底是醒了，說說這是怎麼回事兒？”
看着眼前的雲中子，卓凡覺得感覺和以往有些不同，對方身上隱隱有些壓力迫來，讓他分外不好受。
雲中子感受到卓凡的窘迫，將自身壓力收斂，神情有些不好意思。
“小子，你從哪裡弄來了幾十塊中品的仙石？”
“仙石？什麼東西？”
“啊，忘了你小子什麼都不知道，仙石是天材地寶的一種，一般常人來說，也比較難見，
到，很多富貴人家即便是有，也是做裝飾來用，比如，瑪瑙，琥珀，玉石，當然，這些東西並不是所有的都是仙石。仙石中含有能量，所以有的玉石帶在身上，藉着其中散發出來的氣息可以養身，這不是沒有道理的，只不過凡人不知道怎樣主動利用其中的能量罷了。”
“哦？還有這一說？果然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啊。老雲，那，中品仙石是什麼級別？”
“天地靈物、仙家法寶，其實本不該有品階之分，畢竟世上有五行相剋，有正偏氣運，孰強孰弱着實難料的，但是這等通靈之物到底是有先天的限制，所以修真者將天下間除了人類，以及一些能夠修煉的妖獸異類排除開外，其餘的通靈之物皆分了品階。這法門從上古年間流傳至今，根據靈物能夠蘊含的靈氣，多少分門別類，便是所謂的九品觀物之術。天下間的法寶，靈蟲，靈草乃至靈石，皆被歸類其中，修真之人多半是知曉的，當然，這上中下品的說法也是從中而來，顧名思義，九品至七品，通稱下品，六品至四品，則爲中品，三品到一品，實乃上品！”
“那麼，這幾十塊石頭是什麼品階？”
“這麼嘛……估計是五品，自然劃歸中品仙石。”
“老雲，你有些話還沒說完吧？”卓凡面帶懷疑之色，瞧着雲中子。
“這個……這仙石的功效你不知道，一般來說，可以用來佈下諸多陣法，或者恢復功力，老子被你那火靈劍弄成重傷，遲遲沒好，說不得，用你幾塊仙石罷了，別他媽那麼小氣！”
“老雲，你現在恢復到什麼地步了？”
“差不多築基吧，傷勢還得調養一段時間，放心，你再給老子三塊仙石就夠了。”
“三塊就足夠你恢復實力？那我用這仙石修煉，豈不是事半功倍？”
“呸！想得美！這東西只是外界的能量，經過轉化吸收才能成爲自身的能量，但是前提是你要能夠吸收，用來恢復功力可以，用來練功麼，不會比你自己修煉快上多少，再說了，修真者的修行，靠心境的體悟，對自身的好處最大，若是強行將實力提了上去，那絕對是天劫人劫接踵而來，命不夠硬，不要輕易嘗試。卓小子，我雖然不清楚你爲何修煉的如此快，但最好不要打這種歪主意。”
“嗯！老雲，我記得你前段日子說過些事情，說這修真界和凡人界有些不同，我一直想不通其中的關竅，你可得給我說說。”
雲中子斜視卓凡兩眼：“也罷，拿人手短，老子就給你說了，這事對你來說，或許知道的早了點，但是你這小子有仙緣，接觸的修真者太多了，早點知道未必是壞事。”
突然間他神情有幾分古怪，續道：“卓小子，你小時候碰上過鬼打牆或者無端的走丟過麼？”
卓凡凝神想想，搖搖頭：“我是沒有碰上過，不過村裡有些玩伴似乎碰上過，有一個曾經在山裡走丟了十天，他家裡人都急死了，本以爲孩子被狼叼走了，可十天之後，一羣獵戶在山裡找到這孩子，身上衣着沒有半點破損甚至是污漬，但是人卻嚇得有點傻了，大人們問，他也不知道自己這十天到了哪裡去，還是村東頭的陳老頭子有見識，給那孩子額頭上點幾點陽春水，當晚就好了，陳老頭子還囑咐，村裡人從此不要過問這件事。不過這事情暗地裡傳的邪乎，咱們這些人都知道了。”
雲中子搖頭笑道：“呵呵，聽你那麼一說，那陳老頭子還有些見識和手段，卓凡，現在你可知道，修真界和凡人界有何不同了吧？”
“老雲，你可別嚇我，我現在可是什麼都見過，別以爲說的神神叨叨的，我就會怕了，按你這說話，修真者都如同鬼魅一般不住在凡間，那我前些日子碰上都難道都是幻覺？”
“嘿！小子，別急，你聽我解釋，凡間嘛，修真者當然可以進出，甚至可以說，一個修真者一生大部分的時間，都在凡俗中度過，但是修真者間有約定，不能肆意殺戮凡人，不能在凡間肆意施展法術，但有違背者不僅會受到天下修士共逐之，而且時而會身受強大天劫，所以即便是魔修之士，對肆意在凡人間種撒野這一條也是萬分忌憚，所以一般人根本無法見到修真者”
他言語一頓，似乎有幾分勸說的意味：“你上次被追殺，主要原因還是那二品靈器太扎眼，老子勸你以後還是將這東西收好了，實力若是不夠，千萬不要輕易拿出來。剛極必折啊，老子當年便是行事太過囂張，才落得今日的下場……幾百年歲月啊，不知道本體可否有機會地成散仙大道……天機子，你真的如此好心麼……哎，有些扯遠了，我告訴你，一般的修士要在人間的話，要麼裝作凡人藏身俗世，要麼騰雲在九天之上，說來你可能不信，在那雲頭之上，有幾座大城，來日你修真有成，一定得去逛逛，下面我說的你可能一時不能理解，但是我想你肯定聽說過……”
雲中子的口氣突然變得玄乎起來：“卓小子，你聽說過‘破碎虛空’的傳聞麼？”
卓凡聽到雲中之城這一節，就覺得自己的想象力不夠用了，聞破碎虛空之言更是一驚，眼神亮了起來，身爲武者，他怎麼會沒聽過破碎虛空的傳聞，即便在小時候，也聽陳老頭子擺過古，說是一名姓燕的大俠，悟通了天地至道，憑着自身的實力撕開了仙門，帶着兩名紅顏知己，破碎虛空而去。
當年聽了這個故事，卓凡可是沒少羨慕，可心裡卻也沒從想過這種事情是真實的，但是如今居然有人在他面前正兒八經的說出這種事，而且說這事的人功力高深，遠非他可及。
“老雲……你別告訴我，你知道這事……破碎虛空，我的天……，莫非世上真的有傳說中的洞天福地？”
雲中子突然一臉的不屑，張口大笑。
“呸！呸！呸！卓小子！你準是傳奇故事聽多了，破碎虛空，嘿，破碎虛空算什麼狗屁玩樣兒？說起來玄乎，你若是知道實情，非得笑掉大牙不可，按你那說法，老子這輩子破碎虛空就跟吃飯一般多，呃……老子幾百年前就不用吃飯了……哼，總之，破碎虛空沒什麼了不起的，咱們修真之人，求的是長生，若是能飛昇上界，那纔是最爲得意的事情……嘖嘖，別用那懷疑的眼神看老子，老子給你解釋就是了……你還別不信，卓小子，老子跟你打個賭，你定然只聽說過有人破碎虛空而去，但肯定沒聽過有人破碎虛空回來吧……”
雲中子突然笑的有幾分玩味。
“破碎虛空還能回來？”卓凡一陣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