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陽煉氣館兩名長老都是鬥法經驗豐富之人,身體受傷飛出,已知不敵,當下也不回身,順勢祭起遁法,分兩個方向就走,想要逃離現場。
戴添一這時如何能讓他們走!
他使出圊煙遁法,騰空而起,雷骨甲盾就出現在左臂之上,符崔紋動,九宮劍化合爲一,衍出一把巨劍虛影,凌空劈下,力壓千鈞,直劈向嚴姓老道。嚴老道一聲厲叫,單臂伸出祭出一件盾狀法寶,法寶上法陣還未摧起,劍影已經掠身而過,連盾帶人劈成兩片。
額帶紅斑的老道士聽到慘叫聲,臉色蒼白,拼命加快速度。
雷骨甲盾上驚魂鈴、攝魂鈴一起響起,老道的身體不由地一晃,雙手就抱了頭顱。
金身境的戴添一摧動法寶,威力比魂境時自然不同。而且,自己修成大道神紋,神紋又深入雷骨甲盾中,法寶的品質和威能都大幅提高,自然不是一個魂境修士可以抵擋的。趁着這名老道神識錯亂,戴添一祭出界中界,老道的身體一虛,就被攝入界中界裡。
戴添一得到雷晶無影劍,自然需要知道這件法寶的摧動方法,所以就要個活口。
此時,華陽煉氣館的煉氣士們都驚呆了,一個個目瞪口呆。
他們視若神明的兩位長老,兩個照面間,就給人殺死活捉。愣過之後,當下一聲叫喊,四散面逃。戴添一還未找到曖玉牀,如何能讓他們全部逃走,當時只挑裡面神通境二重的幾個天兵級人物,龍攝手出去,光索數閃,就有四、五個被穿肩過背,捆落當場。戴添一將幾人拉到身邊:“你們誰知道曖玉牀的下落?”
幾名被擒落的煉氣師臉色蒼白,他們平日裡仗着華陽煉氣館的勢力,橫行霸道,感覺兩位長老已經是天上的人物了,卻沒想到竟然還有戴添一這樣的人物。
“我們不知道什麼是曖玉牀……”一名渾身抖個不停的煉氣士大着膽子回答。
“就是一塊像牀那樣大的大青石,無論春夏秋冬,坐在上面都是不熱不冷的!”戴添一對這種小魚小是也沒有爲難的意思。
“您老說的是凝氣石啊,那個東西在煉氣堂裡,只有爲館時立下功勞的人,纔可以在上面修行……”那個煉氣士發現戴添一還是比較和藹,膽子就大了許多。
“你們譚館主呢?”戴添一繼續問道。
“我們不知道……”聲音又變得戰戰兢兢了。
“我倒是聽一些師兄說,館主好像送幾個特殊的師兄弟去了宗門裡,已經去了好幾天了……”卻有另外一個道。
“煉氣堂在那裡?”戴添一打量了一下四周的建築道。
“在典藏館旁邊……”先一個修士大着膽子又道。
“帶我去——”這說了和沒說一樣,戴添一也就不再廢話,直接對那個修士道。說着,手一伸,那人身上的光索就消失了。
那個修士猶豫了一下,還是往前走去。
戴添一不耐他速度慢,當下祭出一面雲盾牌,一伸手將對方提上去,直往前飛去。按照對方的指點,就來到了一排建築羣前。戴添一依次飛過,分別是典籍館、煉氣堂、存劍室和丹樓,清一色的二層樓。戴添一先進入丹樓當中,一進門,裡面就是有一股藥香味兒,就像一個傳統的中藥鋪兒,一個長櫃檯後面,大大小小的數個貼壁高櫃,上面擺滿了瓶瓶罐罐,兩個身着白衣的丹士坐在櫃前,看見戴添一進來,一個站起來正欲招呼,卻看見戴添一裝扮不對,當時就作色道:“你是誰?怎麼能隨便進入丹樓內!”
戴添一也不理他,只祭出界中界來,整間屋子的東西都一下子消失,只剩下兩個丹士孤零零地站在那裡。驚愕之餘,一個丹士就大叫起來:“快來人,快來人……”戴添一根本沒理會他,連兩個人一起收入界中界裡,然後身子一閃,就到了樓上。
樓上是一個煉丹室,四周擺滿各種櫃子,正中間煙火氤氤,是一個煉丹爐,正旺着火。幾名丹士正看着火候,戴添一這次更不留情,材料和爐火以及丹士,全部收集到界中界裡,然後直接從二樓窗戶飛出去。
到了存劍室、煉器堂和典藏館如法炮製,將裡面連人帶物席捲一空。
在煉氣掌裡,果然見到了自家的曖玉牀,不過,這時曖玉牀上已經雕滿了雲紋符篆,人還沒走到跟前,就感到了一股靈力波動,顯然已經形成了助人修煉的法陣。且不說華山派數千年的積累,華山仙使這次也賜下了不少好東西。
此時,修士們基本都已經得到了消息,知道有人來踢館,兩位坐陣的長老已經敗陣。能進入煉氣館成爲仙徒或神丁的,那個的悟性都不會太差,所以戴添一還沒到,人早都四散而去。戴添一此時也不客氣,祭起界中界,將華陽煉器館除了房屋門窗這些不動產外,將所有能搬動的東西都搜刮一空,就連後花園裡幾處漂亮的假山石頭都沒放過。
估計野心勃勃的譚志誠回來,鐵定會氣得吐血了。
最後看了一眼空蕩蕩的華陽煉氣館,戴添一的身體就一下子消失在虛空中,下一刻,就出現在自己在八仙庵的靜室中。
悄悄地出,悄悄地回,八仙庵裡還是一片寂靜。
戴添一看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了,就進入界中界裡。
從華陽煉氣館搜刮來的東西,除了那些典籍外,其他的東西包括人,他全都交給羅通和寶兒等羅家修士們整理。而一些和修道無關的生活雜物,則交給矢月兒等人。他自己則進入虛天殿中,那裡靜靜地擺着兩隻斷臂,戴添一將斷臂上兩枚戒指取下,就將兩隻斷臂從界中界裡直接扔回了華陽煉氣館裡。
他打量着兩枚戒指,感受着上面的靈氣,整個身體都有一種難言的親近感。
不過,戴添一併沒戴兩隻戒指,他就進入了界中界第五重裡,在那裡,幻體境中的大衍神魔還被困在五行大陣當中。戴添一一直圖謀魔神那門獨特的術法——魔刀。這種直截了當的術法,很符合他做爲一個武者的那種心理。
五行陣的五條巨龍在慢慢地盤動着,無窮無盡的威壓一直消耗着魔神的元氣,鎮壓着魔神。大衍神魔此時已經無力咆哮了,一條巨龍就像一個巨大的碾子,從他進入這裡,就一直在壓榨他身上的力量。
魔神稍微積蓄一點精力,五條巨龍的威能就會加大,而魔神虛弱時,五條龍的威壓又自動減小,反正一直讓魔神保持在一種虛弱的狀態下……這種感覺讓魔神幾乎發瘋。一個從來沒有力量的人,是感覺不到失去力量的可怕的。像魔神這種本來擁有無窮力量的強者,突然間成爲一個推動力量的弱者,那是最難以忍受的折磨。而戴添一將他放在界中界第三重裡,一連這樣過了數十年,魔神已經完全失去了火氣,感覺快要瘋了。
所以當戴添一出現在魔神眼前時,魔神只是看了他一眼,就閉上了眼睛。
“歸順我,或者你一直過這樣的生活,捱着無窮無盡的日子……”戴添一聲音很輕,話很直接。此時此地,他已經不需要虛僞了。魔神的眼睛慢慢睜開,卻沒有說話,似乎在考慮着什麼。戴添一也沉默着,同它一直這樣對視着,終於,魔神低下了自己的頭:“有什麼條件?”
“我給你一個世界,但你得讓你的手下爲我做戰……”戴添一輕聲道。
“你給我一個世界?”魔神的臉上有着人性化的訝異:“這怎麼可能?”
“爲什麼不可能?你現在所在的這個地方,不就是一個世界嗎?”戴添一道。
“我知道這是一個世界,可是這世界和你有什麼關係?”魔神的眼神中滿是不信。
“我就是這個世界的主人!”戴添一一字一頓地道。
“你!哈哈哈……”魔神大笑起來:“你纔是一個金身初境的修士,怎麼會擁有世界之力!而且,就算你擁有世界空間之力,你的世界纔多大,怎麼能容下我和我的魔子魔孫……”
戴添一沒有理會魔神的嘲笑,而是心神一動,眼前出現在虛天殿中的那個法盤的虛影,他凝符成文,打入法盤中,五行大陣緩緩地升起,將魔神放了出來:“你去看看這個世界容不容得下你的魔子魔孫!”
魔神的眼神裡驚疑不定:“你敢放我出來?”
“爲什麼不敢……”戴添一神情從容。
“你不怕我殺了你!”魔神的面上一片猙獰。
戴添一輕聲笑道:“那也得能殺得了再說!”說着話,身體突然從魔神眼前消失,已經回到第五重的虛天殿中,魔神看不到他,他卻可以看到魔神。戴添一又是一道法符打入眼前的法盤,五行大陣再次將魔神拘禁起來。
隨着戴添一對界中界的瞭解,他的控制力也越來越強。
等戴添一再出現在魔神面前時,魔神的眼睛中就有了一股恐懼的神情,他已經意識到了在這裡,戴添一有對他生殺予奪的實力。
“怎麼樣?”戴添一問道。
“我願意歸順你,我的主人——”魔神高仰的頭顱終於低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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