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嗎?華山派嶽老前輩也出山了,聽說要在這次前往俠客島!”臘月,南海之濱,一衆江湖人士聚集在一起,其中一人說道。他們這些人雖然大多並沒有接到銅牌,卻都聽說過俠客島的十年之約,想要去見識一下武功圖譜。其中有許多人,更是聽說岳方興要前往俠客島,纔在此早早等候。如今的武林中,能夠與俠客島對抗的唯有華山派,嶽方興將要前去,俠客島必然不敢慢待,只要求得嶽方興出言,他們也未嘗沒有機會,至不濟也能乘坐大船,跟在俠客島的船隻之後。
“是啊!我就是聽說岳老前輩要去俠客島,這纔來到這裡的。有嶽前輩前去,俠客島的武功圖解必然得解,這等武林盛事可不能錯過。就是無緣前往俠客島,我也要在此等候,看着嶽前輩歸來!”另有一人說道。他曾有親朋受邀前往俠客島,如今也不知生死,這次也聞訊趕來了。
“你就這麼有信心?嶽前輩雖然可以說是當今武林第一人,但俠客島聚集了數百武林英才,數十年都沒能解開,難道嶽前輩一人比他們都要厲害?”人羣中,一個精瘦的漢子質疑道。他是今年新崛起的武林大豪,這次收到了銅牌,顯然並不相信嶽方興能夠解開俠客島的武功圖譜。
先前那人聞言,說道:“嶽前輩武功卓絕,他若解不開,又有何人能夠解開?你難道沒有聽說過,嶽前輩數月前出山之後,首先便去少林、武當求取兩派絕學。如今嶽前輩身兼華山、少林、武當三派之長,武林中再無一人可比,他若解不開,我可想不出還有誰能夠解開了!”
“竟有這等事?少林、武當有那麼好說話,將武功交給嶽前輩觀看?”那精瘦漢子聞言,驚疑道。他在接到銅牌之後,便閉關苦修武功,出關後便匆匆趕了過來,暫且和這些人聚到一起,對於江湖上的事情並不清楚,這消息也是首次聽聞。
“不答應又能如何?他們連俠客島的龍、木島主都敵不過,又怎麼能敵得過嶽老前輩。何況嶽老前輩早就從方正大師和沖虛道長那裡學過兩派絕學《易筋經》和《太極拳經》,是兩派的俗家弟子,求取一些武功,自然也算不得什麼。”那人解釋道。嶽方興是少林、武當兩派俗家弟子的事,自然是兩派傳出來的了,也有着不少人相信。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爲少林武當是和那棋仙派、五毒教一樣,是敵不住嶽前輩才答應的呢!原來嶽前輩早就學過兩派絕學,這樣也說的過去了!”人羣中一人說道。嶽方興這段時間四處求取武功,頗是大鬧了一些武林門派,少林、武當雖然放出嶽方興是兩派俗家弟子,但外人並不相信,只當兩派是爲了遮羞才這麼傳言。聽到眼前這人說岳方興數十年前便從少林、武當掌門那裡學到過兩派絕學,這人才開始有些信了。不是弟子的話,嶽方興又哪能得到兩派絕學呢?少林、武當立派數百年,可沒見過他們會屈從他人交出門派絕學。
“一人身兼三派之長,又有這麼多門派的武功作爲參照,嶽前輩的武功,當真是深不可測,他若解不出俠客島的武功圖解,我可想不出還有誰能解出了!”又有一人感嘆道。
衆人聞言,雖然還有些人心中隱隱有些不服氣,但想到自己武功、見識和嶽方興差的不知多遠,卻也只得埋在心裡,暗想:“龍、木島主和妙諦大師、愚茶道長的武功、見識不見得比嶽前輩差了,卻仍沒有解開武功圖解,可見這能否解開,靠的不全是武功見識,更多的還得看機緣纔是。我若前去,這機緣未嘗不會落到我的頭上。”以此自我勉勵。
“來了!來了!”、“嶽前輩安好!”這羣人各懷心事時,突然聽到遠處有人叫道。聞言,一衆人紛紛聞聲望去,只見一個頭發烏黑、面如冠玉的青衫男子一步步走了過來,向衆人招呼了幾下,便邁動腳步,眨眼間已越過衆人,到了海岸之濱。
“嘶!他真是嶽前輩,怎的如此年輕?”先前質疑的精瘦漢子見此,想到嶽方興的實際年紀,不由倒吸了一口氣,驚聲道。眼前這人,分明是三四十歲的中年人模樣,哪是已到耄耋之年的老翁,讓他着實難以相信。
旁邊一人聞言,解釋道:“這就是嶽前輩,十年前華山會盟時,我曾親眼所見,那時嶽前輩雖然比現在顯得要老一些,頭上也多是白髮,但面貌卻相差不大,總不能說那時的嶽老前輩就是假冒的吧?”
“這……這……武功再高,也不可能返老還童吧?此人當真不是嶽掌門或是他的兒子?”這人仍是不敢相信,又質疑道。十年前嶽方興擊敗張三、李四,逼退龍、木島主,自然無人質疑,但此人想到嶽方興十年前出現之時明明還是白髮居多,如今卻已是滿頭黑髮,怎麼敢輕易相信。武功練到深處是能夠維持容顏,但也沒有聽說誰能黑髮復生啊?
“哼!嶽掌門的兒子?虧你想的出來,先前嶽前輩在衢州靜巖大破棋仙派的五行陣時,我是親眼所言。棋仙派號稱武功獨步江南,五行陣更是當世奇陣,但他們在面對嶽前輩時,卻還是被一招破去,你說他人能嗎?這等冠絕當世的武功,豈是他人能夠僞裝的!”先前那人聞言,譏笑道。他是江南人士,嶽方興從少林、武當下山,再去拜訪棋仙派時,聲勢已經頗大,他也曾經前去圍觀,而棋仙派也果然不負衆望,派出五人挑戰嶽方興。不過他們的五行陣法雖妙,但在面對嶽方興是,卻始終無從下手,只能在周圍不斷繞圈子演練陣法,最後在無法維持時,纔在無奈之下出手,如此下來,又豈能敵得過嶽方興?最終被嶽方興輕易破去,一招制服了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