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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小貓咪和萬航這一唱一和的自我介紹後,五個大佬面面相覷。
林星豪先開口道:“不簡單啊,不動聲色的就招攬到了有能力的部下。你如果自己發不出她的工資,明天可以去人事部登記一下。”
萬航搖了搖頭。
“還是不了,在人事部登記了,集團就能給他指派工作了吧?我不想這樣。”
“嗯嗯,我也不想這樣。”小貓咪連連點頭。
林星豪聳了聳肩。
“那就算了。不過這次雖然我們折損了十名精英天選者,但是想必能得到恰如其分的賠禮。”
林星豪說着,隔着唐克勤看了蘇老太爺一眼,這才繼續道:“而且,勝利者不應該受到苛責,我想坐在你後面的林作棟董事也會同意我的看法。”
“是的,”林作棟的聲音從萬航身後傳來,“勝利者不受苛責。”
“那麼,我可以順理成章的提升你在集團內部的級別了,增加的工資用來養一兩個門客大概沒太大問題,就是時間晶體那方面可能會有點不夠用。十命貓又小姐,你是奪魂師,對吧?”
“嗯。”小貓咪點了點頭。
林星豪又說:“而且,你的能力評級特別高。”
“沒有沒有!”小貓咪使勁搖頭,“沒有很高!也就甲級而已,甲級,嗯。”
“是嗎。不管怎麼樣,如果你們兩人得不到足夠的時間晶體,其中一方的修煉速度肯定會受到影響。那就以我個人的名義,每個月分一些時間晶體給你好了。”
小貓咪猶豫了一下,看了眼萬航,然後才點頭:“好吧,雖然我還不是特別着急提升自己的能力。”
唐克勤在這個時候插入對話:“星豪,你們家裡的事情回家再處理,現在我們還是幹正事要緊。”
其實唐克勤剛剛就是故意給時間給林星豪處理家裡的事情,現在看處理得差不多了,就出來繼續主導聽證會。
唐克勤盯着恢復冷靜的蘇光亭,沉聲問道:“現在,聽證會認爲,你蓄意謀殺偵查隊副隊長萬航,並且導致偵查隊的任務受挫,對此,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我有!”蘇光亭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了這兩個字。
“說吧。”
“因爲萬航聚集獸羣,並且襲擊我們,導致我方三名精英天選者死亡!我認爲,萬航也有故意傷害我部下的罪名!”
“那是正當防衛。”唐克勤立刻斷言道。
“可是!”
這時候蘇老太爺舉起一隻手,打斷了孫子:“住口!你這不知恥的傢伙!帶了那麼多人,那麼大的優勢,結果還搞成這樣!我的老臉都給你丟光了!你還有臉說你死了幾個人!是想讓你在恥辱柱上掛得更高一點嗎?”
蘇光亭抿着嘴,嘴脣微微顫抖着。
“我原本以爲,你是九兄弟裡最穩重的一個,將來能堪大任。可你居然敢在這聽證會上動手!你這樣一鬧,你知道家族要爲此付出多大的代價嗎?”
萬航看着蘇光亭,後者低下了頭。
蘇老太爺嘆了口氣:“事已至此,如何處理你,就交給衛戎司令官大人來定奪好了。”
唐克勤笑了笑:“這個嘛,按理說,天選者謀殺天選者是一等重罪,應當判罰火星徭役,但是這些年這個律例執行得並不是特別好,因爲剛剛你們也說了,勝利者不受苛責嘛。要不要把蘇光亭少爺送到火星,展現一下法律的威嚴,我還得好好考慮一下。不過,今年的獸潮來勢洶洶,可能還涉及到侍鬼,上海需要每一份戰力,我看可以讓蘇光亭到最前線將功補過。林董事長,你看如何啊?”
林星豪點了點頭:“我沒有意見。不過,對於林氏集團在本事中的損失,東坡企業聯合應該給予賠償。”
“那是。”唐克勤點頭,“這個就你們自己去協商,我就不攙和了。萬航小兄弟你還有什麼額外的要求嗎?只要不是特別過分,我們都應該會滿足你。”
萬航聳了聳肩:“我已經提過了,光亭兄也答應了。”
“哦,是什麼要求呢?”唐克勤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看着萬航。
“沒啥,就是讓他不要再寫那些蹩腳的詩去騷擾徐遠野小姐了。”
徐峰:“我女兒是怎麼牽扯進來的?”
萬航楞了一下,他剛剛說的時候根本沒想到徐峰是徐遠野的爸爸這一茬,貪圖爽快就說了。
“呃,這個,就是三蛋——零零說,徐遠野總是收到蘇光亭的打油詩,遇到特別好笑的就會和她們幾個姐妹淘分享,零零還分享了一首給我看。我記得開頭是:啊!你就是那黑夜裡的光輝,沒有你的世界是一片死灰,我在一片黑暗中墜毀!”
徐峰皺起眉頭,用含義複雜的目光看着蘇光亭。
蘇老太爺的表情則非常的不好看,他指着蘇光亭的鼻子說:“不許再寫了!讓我知道你再發這種詩給小徐的女兒,就有你好看的!”
蘇光亭則氣得嘴脣發紫,不過這怒火有多少對着萬航,有多少對着把他的詩歌當笑料分享的徐遠野,就不好說了。
唐克勤重新出來主導聽證會:“那,獎懲的問題商量得差不多了,下面進入下一個議題吧,無關的人先退場吧。”
萬航驟起眉頭:還有第二個議題?
這時候林作棟走過來,拍了拍小貓咪的肩膀:“走吧,我們該退場啦。”
小貓咪看了眼萬航,沒動。
林作棟笑道:“放心吧,沒有比這裡更安全的地方了,剛剛蘇光亭動武的下場你不是也看見了嗎?”
萬航對小貓咪點點頭,小貓咪纔跟着林作棟離開了大廳。
蘇家三兄弟也一樣離開了。
整個大廳就剩下萬航面對五位大佬。
林星豪率先開口:“你在對抗蘇光亭的時候,用鐵壁龍的身姿,召喚了荒獸羣?”
“是的。”萬航也不隱瞞,直接點頭,“零零跟我說過鐵壁龍有互相救援的習性,遇到危險喜歡集羣行動,而且往往還伴隨着大量鋸齒龍。”
三錢集團那個萬航不認得的老大說話了:“那是古代失落之戰中,火星人生物兵器的戰術,鐵壁龍的祖先是突擊核心,鋸齒龍是消耗敵人的炮灰,兩者一般都是一起行動。荒獸只是保留了古代祖先的習性,這些年也產生了一些變化。”
唐克勤舉起一隻手,阻止姓錢的繼續說,然後一臉嚴肅的盯着萬航,問:“你混在集羣行動的荒獸當中,有沒有感覺到荒獸之間的鏈接。”
萬航搖頭:“沒有啊,什麼鏈接,我完全沒感覺到。”
萬航猜測,唐克勤是問自己變成荒獸的時候,有沒有像變成鐵人時那樣感覺到“網絡”的存在——當然唐克勤不知道萬航能變鐵人,這只是舉例。
唐克勤盯着萬航看了幾秒,繼續問:“那你有沒有聽見,有什麼聲音在呼喚你。”
“沒有。”萬航一臉茫然,“爲什麼問這個?我變成荒獸的時候從來沒有感覺到什麼鏈接,也沒有人呼喚我。”
萬航回答完,發現五位大佬都在用嚴肅的、充滿壓迫力的眼神看着他,從他們身上散發出的氣場牢牢的壓住萬航的肩膀,讓他動彈不得。
然後唐克勤第一個搖頭:“我看他沒問題。”
“應該吧。”徐峰不確定的嘀咕着。
唐克勤說:“那我們換個問題。萬航,你覺得你以荒獸形態,可以統御你的同類嗎?”
萬航想了想,搖頭:“我不知道,得試試看。怎麼,你們想讓我幫助馴化荒獸?”
“長期來講,是有這樣的想法,比如說,你可以用荒獸的形態幫我們訓練荒獸,讓鬆狼種成爲警犬什麼的。”林星豪頓了頓,“但是目前,我們大量的開拓地正處在發生了異動的獸潮的威脅下。我們目前首先要考慮的就是儘可能的減少這次獸潮帶來的損失,不管是人員損失還是財產損失。我們認爲,你的能力說不定能在這個過程中派上巨大的用場。”
萬航摸着下吧思考着,隨後試探性的問:“也就是說,我和蘇光亭一樣,也要上戰場?”
“如果接下來的這次獸潮真的和五十年前的那一次規模差不多的話,恐怕整個上海的天選者都要加入戰鬥。視乎留在你逃出來的基地的偵查隊殘部偵查到的情報,我們甚至可能要從外面召回魔都七曜。”唐克勤嘆了口氣,“說實話,作爲月之民在上海的最高代表,我不希望魔都七曜這種等級的高端戰力過分集中過來。但是有時候又沒有什麼辦法,比起遭受重大損失,被人認爲作爲警備司令失職,還是讓我擔心魔都七曜聯手造反這種事比較輕鬆一些。”
三錢集團的首腦笑了:“確實要輕鬆很多,因爲魔都七曜見面互相不打起來已經很很難得了。我的那位老友,還特別討厭把自己和另外六人並稱呢。”
萬航這時候插進大佬們的對話:“那個,情況已經這麼嚴峻了嗎?那天晚上,我呼喚來了那麼聲勢浩大的獸羣,結果蘇光亭那邊才死了三個人,就成功化解了獸羣的攻擊,我還以爲獸潮可以比較輕鬆的應付呢。”
“一般來講,就算規模很大的獸潮,只要撤回外圍開拓地的人,龜縮上海防禦,那也就承受一些經濟損失罷了。”徐峰兩手一攤,“但是侍鬼攪合進來的話,那就說不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