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侍鬼角’究竟是什麼玩意兒？”
在不朽者回來之前，萬航就已經撒丫子跑路了。
萬航收了這些“侍鬼角”之後，倒是沒有繼續留在原地，而是一路反向行走，來到了元穹罩的外圍，靠近江邊的林地之中。
鬼知道這些東西上面有沒有什麼特殊的追蹤手段，當然是先找個安全的地方纔行。
到了綠海，萬航這逃跑經驗可就豐富了。甚至別說逃跑，反殺都是可以的。而在城裡的話，說不得就要遇到內鬼背刺了——這不朽者怎麼可能一個人就潛入玄武市的。
“嗯……奇怪，感覺好像又不太一樣。”
在找了一個已經被蔓藤包裹的古代大廈廢墟暫時安頓下來之後，萬航便取出了這個“侍鬼角”在觀察。
“呼呼……呼呼……怎麼跑到外面來了？不是看到你做的標記，我都找不到這地方。”
正在萬航觀察的時候，小貓咪從外面走了進來。
萬航撒丫子跑路的時候，自然不會什麼都不做，他把信息發給了小貓咪。
——在不確定玄武市裡有多少敵人之前，萬航只敢給有不錯黑客經驗的小貓咪發消息。
“我遇到不朽者了。”萬航說。
“之前城裡的騷動？”小貓咪挑了挑眉頭。
“玄武市那邊怎麼說？”萬航又問。
“說是下水道易燃氣體爆炸。我入侵那邊的網絡查了一下，發現那邊可能真以爲是瓦斯爆炸。”小貓咪坐了下來，撇着嘴，“是你和不朽者在戰鬥吧？”
萬航點點頭，然後還揮了揮手上的‘侍鬼角’，說：“我還順了點東西過來。好像能把人變成類似侍鬼的玩意兒。”
“所以你才跑到這邊來？怕這玩意兒被做了手腳，會被發現？”小貓咪湊到了萬航面前，觀察着這些和侍鬼角很接近的東西。
“其實還有另外一個原因。”
“另外一個？”
“我把那個不朽者衝到了下水道。糞坑爆炸，我估摸着就是因爲這個。現在還不是鬧大亂子的時候。天知道玄武市現在已經有多少侍鬼在潛伏了。”
小貓咪倒吸了一口涼氣：“真有你的啊，這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吧。”
“說不定價值觀不同，人家吃屎也甘之若飴呢。”萬航惡意的說道。
小貓咪沒忍住，噗嗤一下就笑了出來。
萬航搖搖頭，又問：“江大橋那邊有反應沒？”
“我怕是不知道。在我出城之前，那些調查組好像都沒發現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就好像是一次真的事故一樣。”
“不朽者這一下玩得真溜。”
萬航一邊說，一邊又拿起了“侍鬼角”進行觀察。他把之前的事情大體講述了一邊，有很多人都被蠱惑，以爲這東西就是能讓他們成爲“先覺者”的仙丹良藥，卻沒想到是一瓶鶴頂紅。
“和莎莎的角真挺不同的。等一下，侍鬼角是天生的，這玩意兒難道還能遺傳？”萬航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我覺得倒是有另外一種可能。”小貓咪這個時候倒是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
萬航看了過來。
小貓咪還有些驕傲的擡起了頭：“之前咱們不是討論過用侍鬼角做核變形的事嘛。我當時就通過各種渠道想方設法瞭解了一下情況～嘿嘿～”
“想方設法”這個詞，讓萬航挑了挑眉頭。之後小貓咪才繼續說：“我們在綠海所見到的‘侍鬼’和他們的祖先已經產生了巨大的不同，侍鬼頭上的‘侍鬼角’，和最初的‘侍鬼角’已經發生了分化。如果從這方面來說的話，最初的侍鬼很可能就是這麼被改造出來的，但是在發展了很久之後，就成了現在這樣。”
萬航提起了一根‘侍鬼角’，似乎有些明白了：“這麼說，這些可能纔是最貨真價實的‘侍鬼角’了。不，應該是侍鬼角的‘原型’。”
“我覺得倒像是源代碼。這個東西可以編譯出一個可以運行的程序，這個程序就是侍鬼。我們能把程序複製傳播，但是編譯出程序的源代碼，應該就是這個。”小貓咪用了一個軟件方面的舉例。
“但是這東西造出來的，好像還不如侍鬼……”萬航嘀咕着。
“可能是沒那個必要吧，也可能這個技術他們自己也失去了。”
“不管是不是真的侍鬼角，反正這東西能夠造出類似的玩意兒。你看我幹啥？”萬航發現小貓咪從剛纔開始，目光就一直在自己身上打量着。
“你還記得我們之前討論過的吧？”小貓咪說。
“用侍鬼的角作爲核，然後我來變成侍鬼？”
萬航眼前一亮。
對啊。
有了這玩意兒，好像還真能實現這種功能！
但萬航想了想：“不朽者把這些東西分給了其他人，肯定是有自己的底氣的，咱們亂用怕是要糟重。”
“嗯，是這個理。聽說和時魔搞在一起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這到不會。這東西還沒那麼高級，但肯定會被不朽者影響。”
這東西還上升不到時魔的高度。
但不朽者在上面肯定有“後門”，或者乾脆就是使用之後，立刻就成爲了對方的傀儡。
小貓咪也想不出辦法：“唉，真麻煩。人和電腦又不一樣，不能搞虛擬機。”
“就這個！”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萬航看着小貓咪，他忽然就精神了，“我搞個腦內虛擬機……不對，是腦內沙箱！”
萬航說的是電腦沙箱，也就是一個虛擬系統程序。
所謂的虛擬機就是在計算機系統裡面又安裝一個虛擬的平臺，在這個平臺上任何操作，都不會影響到系統本身。
如果虛擬機裡面有病毒或者木馬，對機器也不會有任何影響。
而所謂的沙箱，就有些像是把虛擬機的某個軟件單獨拿到計算機的桌面，假裝在計算機上運行，但實際上，這個軟件本身還是在虛擬機裡面，只不過這個虛擬機變成了一個窗口。
“這就是如來掌中翻跟頭——跳不出去啊！呸……這個比喻不算。”
萬航本來覺得自己這歇後語用得挺好的，但一想到自己手上的棒子，頓時又覺得有些不吉利。
“這倒是可以試試，但到底要怎麼做？”
“嗯……”萬航拿起了一根侍鬼角，“我先研究研究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