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傅娟放棄高考當了工人

夜校門口 夜 外

周鵬飛等所有人都走了,也沒有看見傅娟出來,只好悻悻離去。

楊家小屋 夜 內

傅彪和楊立信在寫作業,老楊在看書。時不時看看兩個孩子。

醫院病房 夜 內

老傅睡着了,傅娟藉着燈光在看書。不時觀察一下父親。

傅家小院 日 外

傅彪和傅娟攙扶着老傅進院。

老傅感慨地:雖說就一個多禮拜,可是感覺跟走了一年似的。

傅娟:知道你想家了。大夫說,你還應該再觀察幾天。

老傅:再住下去我怕就這病沒好又呆出別的毛病了。

傅彪扶着父親進屋。

姑姑從門外進來。

姑姑對傅娟:娟,咋回事啊?李青青怎麼回去了?你爸呢?

傅娟:姑,你小點聲。我爸剛出院。

姑姑:咋回事?咋住院了……哥,哥……

說着人就進了屋。傅娟無奈跟進。

馬路冰棍攤 日 外

周鵬飛騎車駛來,向旁邊售貨亭打聽傅娟。

周鵬飛:大哥這個賣冰棍的呢?

售貨大哥:你說傅娟啊,好幾天沒來了,是不是不幹了?

周鵬飛騎車駛離。

傅家門廳 日 內

姑姑抹着淚對老傅:哥,你好好養病啊,我先回去了。

老傅欲起身,姑姑趕緊攔住。

老傅:沒啥大事,就是走路不如以前利索了。娟,送送你姑。

傅娟答應着跟姑姑走出門。

傅家小院 日 外

姑姑走到門口對傅娟說:娟,你爸爸不容易,姑姑本想撮合李青青給你爸當個伴兒,沒想到……現在你爸身體也不好,彪子還小,家裡也靠不上別人了,就指望你了。你可不能再任性了。

傅娟點點頭。

姑姑:其實,李青青跟你爸還是挺合適的……

傅娟欲說什麼。

姑姑打斷:現在啥也別說,都過去了,錯過了沒有賣後悔藥的。別送了,我走了,好好照顧你爸。

姑姑走了,傅娟陷入了沉思。

楊家小屋 夜 內

傅娟把一摞書放在桌子上。

楊如賓吃驚地看着:你這是?

傅娟:楊老師,我決定了,不考了。

楊如賓:傅娟,你可要想清楚,上大學不是你一直的夢想嗎?

傅娟:楊老師,我們家這情況你也看到了,我不能爲了自己的夢想,不管這個家。以後就要靠我撐起這個家了。

楊如賓沉思着:那你有什麼打算,不能靠賣冰棍……

傅娟:我想找個正式工作。

楊如賓:你師母廠子正在招工,不過都是一線工人,你個女孩……

傅娟:楊老師我願意去。只要不是臨時工,做什麼都行。

楊如賓:你這孩子……行,我幫你問問。

港星髮廊 日 內

周鵬飛走了進來。

髮廊小夥子不友好的:豔紅姐不在。

周鵬飛:我是想問問最近有沒有看見傅娟?

小夥子:你還要不要臉,到這兒來找傅娟。我告訴你,趕緊給我出去,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周鵬飛四處看看,無奈離去。

工廠車間 日 內

傅娟抱着嶄新的工作服,跟着一個女師傅身後。師傅不斷跟她交待着什麼。

美院畫室 日 內

周鵬飛沒精打采的坐着。其他同學興奮的談論着。

一男生拍拍他:周鵬飛,你怎麼沒精打采的。這可是第一次人體寫生課啊!聽說模特挺不好找的,江教授嫌以前的模特不合格所以推遲了這麼久。

周鵬飛:不就是個人體嗎?

男生:以前的模特要麼太老,要麼就都是男的。江教授說只有充滿活力的青春少女,才能真正體現人體之美,可是哪個青春少女願意脫光了讓人畫啊!

說話之間江教授進門,大家一下安靜下來。

江教授:同學們因爲模特的原因,我們的人體寫生課推遲了一段時間,今天終於可以開課了。大家知道人體之美是集自然之美的大成,少女人體又是集人體之美的大成。爲了畫好人體,今天我們特地請來一位甘願爲藝術獻身的少女。

大家激動地鼓掌。

江教授拉開門,一位穿着拳擊手一樣袍子的姑娘走了進來。

大家竊竊議論。

姑娘摘掉頭上的帽子。

衆人驚呼。

周鵬飛擡起頭,驚呆了。

人體模特竟然是馬豔紅,她嘲弄地眼神緊盯着周鵬飛。

大家都開始認真畫起來,馬豔紅目光從容淡定。

周鵬飛怎麼也無法集中精力。他把筆摔在畫板上,起身走出了畫室。

江教授詫異的看着他。

馬豔紅依然從容淡定。

美院走廊 日 內

衝出教室門,周鵬飛在樓梯上飛快的狂奔。

美院校園 日 外

周鵬飛在小院裡狂奔,引來一片駐足。

馬豔紅的嘲弄眼神總在他眼前閃現。

工廠車間 日 內

傅娟跟着女師傅在焊接工件。

師傅遞給她一個面罩:小心點,眼睛千萬別直接看,不然明天你就睜不開眼了。明天要是眼睛難受就拿涼東西敷一敷。電焊工都得遭這個罪,過這一關。

傅娟頻頻點頭。忽然一個火星迸到手上,燙的她哎呦一聲。

師傅回頭詢問,她掩飾着搖搖頭說:沒事。

夜校門口 夜 外

周鵬飛拉住一位同學:請問傅娟來上課了嗎?

那位同學:傅娟……早就不來了,聽說是退學了。

周鵬飛悵然。

馬路邊 夜 外

周鵬飛坐在馬路牙子上,身邊幾個空酒瓶,地上一堆菸頭。

傅家門廳 夜 內

傅娟眼睛紅腫一直流淚。

傅娟:弟,給我拿盆接點涼水。

傅彪拿着臉盆出去了。

老傅心疼地:娟,讓楊老師找找車間主任,給你換個工種吧。女孩子乾電焊工太遭罪了。

傅娟:沒事,我師父就是女的。剛開始幹都這樣。不打幾次眼學不會,冷敷一下就好。

傅彪端涼水進。傅娟用毛巾蘸水敷眼睛。

傅彪:姐,你手都燙傷了,疼不?

傅娟:還好,還好。你好好學習,將來別進工廠,幹個輕快點的工作。

傅彪:學習我是不靈,我也考不上高中,還是早點上班替替你吧。

傅家小院門口 夜 外

周鵬飛騎着摩托車經過,走到門口了。沒有勇氣敲門。退回到摩托車邊。坐了下來。

傅家小院 晨 外

傅娟紅腫着眼睛,端着臉盆洗漱。洗漱完畢,拿着飯盒準備出門。

傅娟戴上墨鏡,衝着屋裡說:傅彪該起來了,我去打點豆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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