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梅花盜事件,到“拐走”阿飛,暗中操縱諸多武林高手,林仙兒的行動好像僅僅是在做這些事情本身,而沒有長遠意義上的大目標一樣。但是呢,總感覺這樣一個boss級的人物不應該只是這樣。
那麼林仙兒的這些行爲是否是一個大目標的某幾步?
林仙兒最終的結局是否與其夢想的破碎有關係?
“……”
林仙兒做什麼好像都沒有長遠的目標........
那是因爲:
古大俠所有的小說,主角都是男人,無一例外。
女性角色無論多重要,其存在目的都是爲男主陪襯,林仙兒也是如此。
這部書裡,古大俠把林仙兒利用得一點兒渣都不剩,哪裡需要她,就讓她在哪裡出現。
所以林仙兒如穿花蝴蝶般飛來飛去,最大的目的就是穿針引線,將分散的情節如串珠鏈般串起,盤活整個故事。
製造意外,製造唬人的噱頭,製造矛盾和陰謀,襯托主角的高大!
林仙兒與其說作爲女人,不如說她是作爲男人的對立面而存在更爲恰當。
她美如天上的仙子,又像魔鬼般的可怕。
人間根本不存在像她這麼美的女人,從她出場露出一雙手來就能發現這一點:但現在展示在他眼前的這雙手,卻是十全十美,毫無缺陷,就象是一塊精心雕磨成的羊脂美玉,沒有絲毫雜色,又那麼柔軟,增之一分則太肥,減之一分則太瘦,既不太長,也不太短。
就算最會挑剔的人,也絕對挑不出絲毫毛病來。
俗話說得好,衆口難調,挑不出毛病的東西根本不存在這個世間。
那麼,既然人間不可能存在這樣的女人,爲什麼我們在讀小說的時候,並不會對林仙兒的形象有違和感呢?
可能是因爲因爲林仙兒是古大俠在書中對女性美的集中展示,也是對女人的恐懼心理的映射。
這兩者,古大俠都做得極端。
林仙兒的個性就像她的美貌一樣,乍看縹緲而不可捉摸,細思極恐,具有魔性的引人墮落的魅力。讀到關於林仙兒的文字的時候,還來不及對她形象的真實性產生懷疑,就先被她牢牢地將目光給吸引了。
這恐怕是因爲,林仙兒是慾望的集合體,她每一個側面的美,每一次的挑撥離間,每一次的放蕩與欺騙,都可以在現實中找到對應。
她使壞使得那麼自然,毫無愧疚之心,因而給人的感覺也真實得可怕,因爲在書中她就是“罪”本身。無因由的罪孽與慾望衝動,正是在秩序規整的世界裡每一個成年人用理智儘量避免的東西。
林仙兒踏出犯罪的一步,毫不費力,那正是正常人的意志所恐懼、排斥自己想要變成的模樣。
林仙兒這個形象立得住,得把上面一二點綜合考慮才行。
林仙兒出場次數極多,和多個男人發生過各種樣的關係(嘿嘿嘿……)。
這樣她雖是魔女,卻比只和主角或一二個男性角色發生衝突的設定相似的女性角色拉開了差距,比如慕容秋荻、日後、陰姬、石觀音等等、等等。
考慮到李尋歡這個人物的出現時機:
小李嘛,是古大俠量身打造的各方面都符合古龍理想的一個人物。
在這樣的情況下誕生的林仙兒,也是古大俠對於以往所寫過的魔女的總結與推向極致。
從結果可以看到,小李和仙兒的確是古龍塑造人物的兩座不可逾越的高峰,這兩位,是古龍前期的努力與思想的結晶。
……。………。
仙兒的結局嘛,其實很符合古龍的邪惡無法戰勝正義的品味。-_-#
她表露在衆人面前的,是她的外殼,而在她的內心深處,她是希望自己純潔的,尤其是對於阿飛,她需要的不僅僅是阿飛對她的保護,而多的是,她需要阿飛對她的愛。
所以,她就這樣做了。
因爲她知道自己配不上阿飛的愛,所以用自己的淫蕩來掩蓋內心深處對純潔的渴望,又用淫蕩來毀滅自己不可能再現的純潔,在矛盾中得到滿足。
因爲她一直認爲,阿飛是真愛她的,事實上也是如此,這個時候的林仙兒,因爲有阿飛對她內心深處那份”純潔的愛,她還對生命抱有幻想。
所以,當阿飛從愛的囚籠中掙脫出來之後,林仙兒就完全放棄了本我,因爲沒有了愛,她已失去了生命的意義,成了一幅軀殼。
也是至此,到完本之後,還未得善終。
這個角色可謂是古大俠塑造的一經典女角色,堪比金大師射鵰中黃蓉的存在。
畢竟俏黃蓉到了後期神鵰中,智商已經不行了!【捂臉/】
……
……
許幽薰雖然對於李旭升這樣寫有些不滿,但也知道,小說始終是小說,但是,是非緣由,可不是她自己決定的。
她覺得,像這種劇情,還是交由廣大網友來決定。
所以,許幽薰也是一激動之下,直接就把存稿給直接發佈了!
然後……
等她醒悟起來,已經晚了了!
……
對於李旭升這種更新速度,每天近萬字,說慢不慢,說快也不快,所以一般情況下,多數網友還是挺淡定的。
當然,其中也不乏其催促者,不過也只是寥寥無幾。
但是,就在今天,卻有了不一樣的變化。
……
“我去,我去……難道是我看錯了?這個更新字數……?”
“我的天,居然是近五十萬字?大大是不是喝多了?【笑哭/】”
“MMP,這一定是我打開的方式不對?這更新字數……?”
“絕逼是喝多了,就大大那種萬年一更的節奏,怎麼可能會是這樣呢?【捂臉/】”
“嘿嘿,管你怎麼說,反正我已經看完了!”
“老實說,爲什麼勞資越看越覺得悲劇呢?【捂臉/】”
“果然還是一樣的套路,先揚後抑,這部小說妥妥的就是一個悲劇。”
“雖然看着沒有完本,但後面的劇情已經基本可以推測得出來了!”
“確實,縱觀全文,就以我個人對書中李尋歡的理解,
李尋歡
那樣蒼白的面龐,那樣修長的手指,那樣淡淡的笑容,帶着淡淡的溫暖,也帶着淡淡的憂傷,還有那不肯離手的酒杯,手中那永遠也刻不完的雕像。
一柄天上地下獨一無二的刀,一個天上地下獨一無二的人。
獨一,意味的不僅僅是高貴;無二,意味的還有寂寞,深深的寂寞。
李園的紅梅又開了,映着白雪,分外精神,而那個臉比雪更潔白、衣裳比梅更豔麗的女孩子,卻再也等不到心上的人了。
她遲疑着,等待着,終於還是披上了美麗的大紅嫁衣,此情此景,她也許曾經幻想過無數次,只是沒想到,卻是爲了別人。
他已經離開,離開她的生命和她的愛情。
從此,天涯陌路,從此,與君無涉。
當洞房的紅燭無言熄滅,一切,豈非已成定局?
憔悴了容顏,流逝了風塵,本以爲也淡忘了昔日的銘心刻骨,所有的所有,都敵不過滔滔逝水,急急流年。當塵歸塵,土歸土,一切終將風輕雲淡。
而他,爲何歸來?既然歸來,又何必離開?
他的手一抖,似再也無法穩如磐石,那例無虛發的飛刀,本來就是利刃,傷盡別人,也傷透自己,任憑上天下地,總是迴避不得。
那刀的名字——喚作情。
他是風流灑落的探花郎,一生風光無限,他的榮耀,如日中天,有勢不可擋的鋒芒。
奈何,他亦是江湖兒女,恩情比天高,比天大,心債不償,又如何安心?
一份感恩之心,竟葬送三人終生的幸福,都說世上的對錯如黑白,再也混淆不得,爲什麼又偏偏開下這樣大的玩笑?
浪子有淚,佳人斷腸。
誰何曾錯,真心的愛又怎麼會錯?
這,莫非就是所謂的孽緣麼?
又斟滿一杯酒,他的嘴角浮上一縷不易察覺的甜蜜,哪是當年雪中嬉戲的無憂無慮麼?
又是一抹愁雲襲來,讓人忍不住想去撫摸他好看的眉梢。
一下,又一下,終是難以平復。
最愛的人離開他,最好的兄弟誤解他,他卻始終,不抱怨,不怪尤
只餘一聲悠長的嘆息,在夕陽下,嫋嫋不絕。
見過關於他最美的文字,是說他是一個把生活當做藝術的人。
爲着欣賞永恆的悲劇之美,甚至不惜犧牲自己,甘願用誤會與悲傷,做成人生舞臺最華麗的背景。
我卻只想像孫小紅一樣,勇敢地跑到他面前,只問一句:你,可值得?縱無悔,能無憾?
他仍然只是一笑,那麼淡淡,彷彿千言萬語,已盡在不言中。
那一笑,真真美得讓人只想流淚,只想一醉。
美得像天上的流星,又像飛蛾撲向的火焰。
他叫尋歡!
人生苦短,爲歡幾何?
譬如朝露,去日無多。何不把酒,及時行樂?
既名尋歡,何不尋歡?
這是多少人的疑惑,百思不得其解。
他卻緩緩放下了他的酒杯,站起身,一字一句的說:人生,總有許多事,是不得不做的,即使你自己也不知道是爲了什麼。
他蒼白的臉發出了聖潔的光,天地間,彷彿沒有人比他更高大。
魯迅聲聲發狠:一個也不寬恕。
而他卻說:寬恕,是這世上最大的美德。
我又忍不住了:你寬恕了別人,可是誰來寬恕你?
那個餘生也許要永遠以淚洗面的女子,她是否真的能原諒你?那個無辜卻要揹負仇恨的孩子,他是否能原諒你?
他默然。
我後悔不該一刀刺向他心口的最痛處。
也許,這就是世間女子愛上本不應在這世間的神話所必須付出的代價。
他們摯愛,本來,這應該就足夠了,愛的真諦,本來就是寬恕一切。
然而,夕陽下,他的身影,依然落寞,步履滄桑。
那最後一柄沒有發出去的飛刀,在他心中,拔不出,撂不下。
我喚他:如有來世,千萬記得與有情人做快樂事,不要再問是劫是緣。
他無聲的笑了,那笑,依然燦爛如花。
再到阿飛。
那個寂寞而高傲的少年,漸行漸遠,直到他的身影孤獨地消失在地平線。
而他的名字卻留了下來,並且愈發清晰,清晰到讓人放佛又看見他那樣寂寞而又高傲的出現在每個人的視線中。
那是一個雪天,漫天的風雪,不是上天的恩賜,竟似上天故意的考驗。他的衣衫那麼淡薄,臉色那麼蒼白,天地之間,彷彿唯獨他,是孤獨無匹的事物。
幸好,一輛馬車的窗子被輕輕推開,一個人用似乎不容人拒絕的聲音,呼喚他,請他共進一杯酒。
那個人的臉幾乎和他一樣蒼白,只是,那個人的笑,像春風,像朝陽,用溫暖融化了冰封在這個世界和他心中本來以爲永遠不會融化的冰雪。
這是他在走向人的世界遇見的第一個人,這個人成了他平生最好也許也是唯一的朋友。
老天在考驗過後給予他的大禮,卻讓他受用終生。
那個偉大的人,用他的人格,使他成爲一個堂堂正正的男子漢。
而在踏入人類的世界之前,他是一匹狼,一柄劍,一個沒有父親、也沒有姓氏的孩子。
每個人都應該有自己的父親,每個人也都應該有自己的姓氏,可是,在別人眼中再平常不過的一切,在他,卻是終生無法實現的夢想,是他永遠不能企及的幸福彼岸。
冰雪,就是從他母親告訴他“世上沒有一個好人、千萬不要相信任何人”那一刻開始,逐漸吞噬他的生命、消磨他的靈魂的吧?
我們只知道,他叫阿飛。
他生命中唯一的親人——母親,只給了他這樣一個名字,簡簡單單的兩個字,背後有怎樣的往事與辛酸,卻輕描淡寫,一筆帶過,不欲與人說起,只讓人自己猜測,體會。
一個沒有姓氏的名字,一柄沒有劍鞘的劍,以及對整個人類世界的冷漠與敵意,這就是他幾乎全部的財富。
但他並不是一個貧窮的人,他還永遠這世上最快的劍法,這世上最偉大的朋友,以及他天性中用再多冰雪和冷漠也無法掩蓋的熱情,濃烈如火,似酒。
他用他的熱情迴應着偉大的友誼,也用他的熱情,癡狂的愛上了一個女人。
一個像他這樣的男子,孤獨,高傲,愛上一個女子,並得到她的愛,然後在她的懷抱中安靜釋放他所有的委屈與寂寞,也許,這就是莫大的幸福。
而他愛上的,究竟是這個美如天使心如魔鬼的女子,還是他自己心中至尊貴至完美的愛情本身呢?
當一個劍客放下了手中的劍,當一個浪子放下了杯中的酒,當和心愛的人朝夕相對卻會去數樹上盛開的十七朵梅花,我想,他的心,依然是寂寞的。
他卻仍然堅持要唱這場只有一個人的感情戲,直到最終落幕。沒有觀衆,沒有掌聲,演員和觀衆本來就只有他自己。這與女子起初的虛情以及最終醒悟的淚水,也許始終無關。
只是,如若果真如此,他眼中那抹揮不去的憂傷,又從何而來?
多情的是劍客,劍卻無情。然而,多情的人又怎能使出無情的劍?
劍既然無情,爲何傷的卻偏偏是多情的人?
這些疑問,誰能答我?
及再見,他已經變了,從風華正茂的少年變成了無名的中年男子。他的劍不見了,只餘一根短棍,隨便地插在腰間。
我們卻知道,有些事,永遠不會變。他那可以洞穿人靈魂的眼神,他那段甜蜜苦澀不堪回首的往事,還有,那份無需太多語言已經足夠感天動地的偉大友情。
他卻變得會笑了,那笑,就彷彿和多年以前吹散他心頭冰雪的笑容,一模一樣,溫暖而動人。
阿飛,用劍的阿飛,愛上愛情的阿飛,會笑的阿飛,歷盡痛苦蛻變而重獲新生的阿飛。
他究竟是一個大不幸的人還是一個太幸運的人呢?
總之,他註定不是一個平凡的人,雖然他有一個那麼平凡的名字。
幸與不幸,竟然也是一種宿命呢,而他最不凡的一點是:竟然超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