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沒什麼意見,畢竟之前都說了,李導能趕來已經不錯,不過……”
許幽夢撩了一下耳垂邊的秀髮,笑道:“你看大家都在等着你剛纔那詩呢?”
“我還以爲什麼呢……”李旭升輕笑,這不過是小事而已。
不過大夥看着兩人的對話,也是很懵逼啊?
心裡恨不得直說……
老總啊,俺們真不是這個意思啊?
雖然對詩句很有趣,但是他們更喜歡聽八卦來着。
不過李旭升可沒解釋,簡單留下《春曉》大作,就離開了!
“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
夜來風雨聲,花落知多少。”
年少不懂孟浩然,再讀懂時已惘然。
而春曉,也可以說是家喻戶曉級別的,就連三歲小童也能嘟着小嘴,背出那首朗朗上口的《春曉》。
他叫孟浩然,一位與王維並稱的山水田園詩人。
世人只看到他在山水之間怡然自得的詩,卻看不到他曾經關於遠方的夢。
少年詩文不知愁。
人生不堪說,只因太蹉跎。
古往今來,幾人能做到不虛度年華?
幾人敢說自己的人生全然無憾?
在人生路上,又有幾人不是接連碰壁,最後頭破血流。
人生充滿了戲謔,就像是木偶,只有任憑擺弄的份兒,要想命運自己主宰,比登天都難。
於是,有的人學乖了,任其自然,因時順勢,不學那蚍蜉撼樹,自不量力;也有的人看不開,跌跌撞撞中固守自己的那份執拗,不反抗也不妥協,與命運相周旋。
人生當中,什麼事都不要打保票,臨場發揮有着至關重要的作用。人算不如天算,做了幾十年的黃粱美夢,經不住冥冥中的一次插科打諢。
你一旦認真起來,上蒼便萬事都與你玩笑。
你一旦滿不在乎了,上蒼卻又極認真起來,事事都讓你成空。
到頭來,哭笑不得。
這纔是人生的真實狀態。
難怪蘇東坡會感嘆,世事一場大夢,人生幾度秋涼。
其言不謬。
孟浩然在詩史上佔據着高不可攀的地位,可在現實的人生當中,他的經歷即可用“哭笑不得”四個字來闡述。
哭,是因爲上蒼極盡戲弄之能事,讓孟浩然的幾次“登龍”之旅,終成泡影,好比一個戲子,臺上三分鐘的發揮不佳,竟使臺下十年苦功付諸東流;笑,是因爲置身局外,才發現人生往往是從哪裡來回哪裡去,折騰了半天,還不如原來不折騰。
只是一場鬧劇而已。
《金剛經》曰:一切有爲法,如露亦如電,如夢幻泡影,當作如是觀。
如果參悟了這句話,人生就不會有如許的荒唐事。
一個人越是宣稱自己是自由的,他的靈魂就越是受限制的……
……
……
隨後,李旭升也沒多作停留,和大家告別後,就離開了!
不過在他離開時,也不知道許幽薰是不是發了哪門子瘋,愣是是也要參加這個詩酒活動。
而作爲妹妹的許幽夢也拗不過她,只能讓她來了。
李旭升走後。
周導也隨之離開了。
畢竟天色不早了!
作爲一個老年人,比不多現在的年輕人了!
……
……
也還好許幽夢機智,把地點訂在了西湖莊園這裡,這裡離着李旭升家裡很近,走路也就十分鐘左右的時間。
該是文人的還是文人,該是政客的還是政客,該是將軍的還是將軍,該是戲子的還是戲子,而該是科學家的也是科學家。
雖然他認識得不得,但也得益自己那bug般的大腦,以前上學看過的資料都能記得。
可以說,在有了以上人物的積累了深厚的基礎和經驗,隨後又興起了多種寫作方法和流派。
不過,萬變不離其宗,現代詩打破格律限制之後的自由形式始終是它創作的基礎。
然而,形式上的自由並不代表表達的自由。
由於這種只需保持簡單韻律的自由語言形式的未知性和不確定性的存在,使得它非常難以把握。現代詩可以創造幾個甚至十幾個意象,用以描寫非常複雜的心理感受。
但是對語言的過分索求和對生活的過度表現,往往使現代詩創作不知所終,造成喧賓奪主的局面。
“詩言志”,現代詩和古詩的相同之處便是抒發情感,這是所有詩歌的主旨和靈魂所在。
無論表達感情的方式多麼複雜,現代詩都不可能拋棄這一原則另闢蹊徑,那樣的“柳暗花明”是不存在的。
而古體詩講究字數,句數,平zi,押韻。
現代詩則非常自由,不象古詩那樣嚴格要求。
就像有些人說的,從意象上看,古詩詞是“畫”,現代詩是“話”。
古詩詞文字簡潔、飽滿,重在以意象來表現詩歌的內涵,通篇寫景,情在景內。
優美的古詩詞是一幅畫,文字猶如畫筆,爲我們徐徐呈現濃墨重彩的山水畫、風情畫。
而現代詩卻是“話”,由於少了結構和音韻上的限制,自由詩體現了真正的自由,無論怎麼寫都行,你的廢話情話官話自言自語喋喋不休的話皆可入詩。
你還可以把好好的一句話拆成幾行來寫,斷斷續續,或前後倒置,狀如結巴,但在詩歌裡或許看上去很優美。
從技巧上看,古詩詞講究“推敲”,現代詩只需要“敲”。
“推敲”一詞的來源,我們很熟悉。唐代苦吟派詩人賈島騎驢時闖了官道,他正琢磨着一句詩:“鳥宿池邊樹,僧推月下門。”
是“推”好還是“敲”好,他一路做着手勢,正難以定奪。恰好遇到的官員是韓愈,他建議用“敲”更爲形象。
“推敲”一詞就此而來。
可見古人創作詩歌時在一字一句上斟酌得認真,惟有不斷推敲,纔有一流的詩作。
而現代詩創作的技巧就是“敲”。
習慣了電腦寫作的現代人,只要善於分行,猛敲回車鍵,一篇篇長短句就新鮮出爐了。
這就是現代詩作者如此之多,產量如此之豐厚,而質量卻長期低下的原因。
雖有一些奪人眼球、激發口水的當下名作,卻難保長遠流傳。
從音韻上看,古詩詞可入曲,現代詩可入劇。
古詩詞言簡意賅,講究韻律,讀來朗朗上口,就如一段流暢的音樂,可以翩翩起舞。
如果給其譜上古樂,用琴、箏等古樂器演奏,點上一盤檀香,泡上一杯清茶,手中置一閒書,悠悠地讀,悠悠地聽,真可謂意境高遠、古樸風雅。
且古詩詞雖有艱澀之字,但通篇卻能一看就懂,多讀幾次,似有所悟。
現代詩語言淺白,是我們所熟悉的白話文,也不怎麼講究韻律和結構。
正因爲限制少了,一些詩人惟恐別人說其淺薄,就在文字、結構上大辟蹊徑,故意折騰得彎曲冗長,朦朧婉轉,晦澀難懂。
少有現代詩可以入曲的,但可以將一大堆文字編成劇本。
現代詩的朗誦也很有意思,朗誦者需要不斷地搖頭晃腦,在個別字句上加重、拖長或飄忽,來體現詩歌的意境。
這種依賴朗誦者的技巧來營造的詩味,猶如一部有趣的話劇,早已將詩歌娛樂化。
……
……
而這時,也輪到李旭升開講了。
不過就在這麼會兒時間,也有好幾位也想到了詩句,已經停止了自己的時間漏斗。
當然,還有不少還在撓頭搔耳,顯然也是有點急了!
畢竟雖然酒不多,但他們可沒想着着就說那麼一次而已。
畢竟那麼多人。
不過這時,李旭升也站了起來,“說到春天,其實我們能夠想到很多,春天來了,也是萬物更新的季節,而春天又稱爲春季,是一年的第一個季節,北半球爲公曆3,4,5月。
而南半球卻是在九月開始,十一月結束,如澳大利亞、巴西、南非等。
春天氣候溫暖適中,中國內陸大部分地區少雨,萬物生機萌發,天氣多變,乍暖還寒。
春三月,此謂發陳,天地俱生,萬物以榮,生機勃勃,萬物復甦,夜臥早起,廣(多)步(走)於庭,被髮緩形(意喻不受束縛),以使志生。生而勿殺,予而勿奪,賞而勿罰,此春氣之應,養生之道也。逆之則傷肝,夏爲寒變,奉長者少。”
本來還在觀望的大家,聽到李旭升的述說,一下子呆住了?
mmp,我特麼是不是來錯地方了?
爲什麼現在就有人在我們面前講天氣預報呢?
但是不知道爲何,又覺得李旭升說得好有道理。
因爲按照規則,就算內容格式不正確,但只要表面上是這個意思就可以了。
也就是說,李旭升已經答完了!
但是,就在這時,李旭升笑笑說道:“當然,我說的這些都是常識,就像一年之計在於春,一日之計在於晨。春雨貴如油。春天孩兒面,一日三變臉。春無三日晴。立春打雷,十處豬欄九處空。立春趕春氣。早春晚播田。春風如醇酒,著物物不知。這些諺語,都是表達春天的到來。”
“當然,爲了不浪費大家的時間,咱們說一下關於春天的詩句吧!……”
我倒……
衆人也是無語=_=。
你妹的說了嗶嗶這麼多,原來全都是科普廢話啊,還以爲這就是你的答案呢?
神坑啊!
衆人看向李旭升的目光都變了……
目光是那麼的深處……是什麼讓你變得那麼水……?
這時,李旭升才準備道出自己的答案……
“這次本人說的還是一首原創詩,叫《春曉》”
“春……”
就在這時,門邊傳來一聲吼:“春你麻痹啊,李旭升,你女兒喊你回家睡覺了!”
“什麼情況?”
大夥不明所以……
“我去,這娘們怎麼來這的?而且她剛剛說什麼?”李旭升一看到來人,其實就算沒看到,聽聲音都知道誰了。
除了許幽薰還能有誰敢這麼和他說話的?
不過對於許幽薰的話,他也清楚意思,一準就是小珂珂睡醒了,找不到他就哭唄!
連親媽都不管用,她們還能幹啥?只能來找他了!
“咳咳,大家不用慌,這是你們許總的姐姐。”
李旭升倒是淡定道介紹章,絲毫沒有爲許幽薰之前話語生氣。
畢竟習慣了!
不過大家就不這麼覺得了!
他們還是很在意剛纔許幽薰說那話的意思?
大家聽力都不錯,所以很八卦的想知道,怎麼李導有女兒了?
誰的?
沒聽說雲仙子有了?
這個倒是實話。
之前雲幕月有的時候,時間還不長,所以就算去學院也是如常。
而剛好放假後,雲幕月纔有所變化。
不過以他們家背景的,連這點小事都掩蓋不住的話,那還要這財富作何?
所以到現在爲止,還真沒有哪個媒體有料報導的。
所以說,聽到這個八卦,大家心思一下子活躍了!
mmp,李導該不會那啥了吧?
不過一想就不對了!
之前是不知道許幽薰身份,但現在知道了,自然知道了她和李旭升的關係。
畢竟大家都知道,許幽薰是雲幕月的姐妹,然後又是住一起的,難不成雲幕月還能大度的讓李旭升的私生女在家住不成?
而這時,許幽夢走了過來,說道:“姐,你怎麼來了?”
“哼╯^╰,還是這個傢伙,不在家好好帶孩子,跑這吟詩作對來了。”
“喂喂……飯雖然也不能亂吃,但話更不能亂說啊,什麼叫不好好在家帶孩子的?不是你們說自己能照顧好嗎?再說了,我之前可沒打算來的,是你們說自己能看得好的。”
“切……”許幽薰切了一聲,一本正經道:“那是雪姐說的,可不是我說的,反正就是你的問題……”
“這就耍無賴了?”
對於許幽薰這種不按常理出牌的,李旭升也很無奈。
而周圍的吃瓜羣衆表示,你們其實可以說得勁爆一點的,比如說說孩子母親是誰?
什麼時候的事?
雲仙子有沒有意見?
等等……
“算了,懶得跟你胡扯。”看到許幽薰還想說什麼,李旭升立馬擺過臉,然後對許幽夢說道:“許總,你看來我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