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歡第一天第一項是告天祭祖,因爲小明並非徐家人,所以只能遠觀,但是徐有容爲其安排了最前面的位置,在諾達的廣場上有一個高臺,高臺上擺放着各種祭祀用的物品器具,其中位置最高的是一口鼎。朝陽的光芒灑向大地,遠處宮牆城樓的屋頂被染成金色,廣場上祭祀臺,一切都是那麼莊嚴肅穆。今天徐家帶頭的是一位老者,發須花白目光如炬,樣貌慈祥但是給人的氣勢和威壓確是那般恐怖,人羣中有人驚呼道:“這就是徐家的老太爺徐天尺,傳聞在閉關,此次出來應該是已經突破了。”聞言有人道:“也不一定,據說這老太爺最寵愛他這寶貝孫女,之前徐家多次遇到大事都沒請他出來,如今小郡主入學大周第一學院卻出來了,可見其對徐有容的寵愛和看重。”有人附和道:“是啊,昊天學院可是九州第一學府,能進入的都是人中龍鳳,這徐家在九州九大外姓封王的家族中也不算出衆,徐有容可謂是他們的驕傲更是希望。”徐天尺挽着的正是徐有容,今天的主角,全場的焦點。徐家家主徐呈海緊隨其後,然後是大長老徐天塵、二長老徐天碧。。。徐家的最小一輩徐有常、徐有才。。。走在最後。人羣中有人失聲道:“不愧是徐王府,這般陣仗這般排場,牛逼。”
在徐天尺的帶領下,徐有容和他站上了祭祀臺最高層,其他人則在下面一層,徐天尺示意徐有容跪下,徐有容跪在事先準備好的墊子上,見徐有容跪下,其他徐家衆人也紛紛跪下。管家徐福遞上黃香黃紙給徐天尺,見徐天尺做好準備,徐福提了提嗓子高聲道:“告天祭祖,開始。”聞言徐有容和徐家衆人紛紛俯下身子,在場的人也紛紛起立,徐天尺在那鼎內點燃了黃紙,然後借黃紙的火焰點燃黃香,黃香點燃雙手排舉在手高過頭頂,蒼老莊嚴的聲音道:“皇皇上天,照臨下土。集地之靈,降甘風雨。各得其所,庶務羣生,各得其所,靡古靡今。敬拜皇天之佑,薄薄之土。承天之神,興甘風雨。庶卉百物,莫不茂者。既安且寧,敬拜下土之靈。”然後將黃香雙手排舉在胸前莊嚴道:“追惟吾祖德流芳,惠澤垂裕歷遠彌光,一時肇統,千古馨香,功雖有盡,福庇無疆,偉哉,祖德,奕世圭璋,卓矣宗功,源遠流長,茲值此際,祀事是將,伏祈採納,穆穆皇皇,佑啓後人:永葉吉康,家風丕振,書聲遠揚,珠璣廣集,麟趾呈祥,代代富貴,房房榮昌。”說罷三敬香之後便將香插於鼎內。然後轉身將手置於徐有容頭頂道:“有容,你是我徐家希望,不要忘記先祖榮光,希望在先祖庇佑下,你能振興我徐家,至源遠流長。”徐徐有容嚴肅道:“是,徐有容謹遵爺爺教訓,就算拼搏至死也要捍衛家族榮光。”聞言徐天尺滿意地點了點頭收回乾枯的手道:“有容你起來吧。”然後徐有容自信地站起來看着徐天尺,徐天尺一臉慈祥道:“乖。”然會對着臺下衆人道:“那麼都起來吧!”徐家衆人紛紛起身,莊重地看着上面的徐天尺。
告天祭祖儀式完畢,下面便是衆人祈福上香的環節。徐有容和爺爺父親和衆位叔伯行完禮後高興地像個小兔子一般一蹦一跳地來到小明身邊,拍着胸口道:“終於結束了,無聊死了。走我們逛街去。”說着便拉上小明往街上去。走在大街上琳琅滿目的商品,鋪滿大街兩側,這盛會定時吸引了成千上萬的商人前來販賣東西,很多東西連徐有容都沒見過。在一個收拾攤前徐有容駐足觀看奇異精巧的首飾,一個紅珍珠點綴的項鍊引起了徐有容的興趣,愛不釋手,小明也看出來徐有容對這個飾品很是喜歡,但是徐有容最終還是沒買,因爲她對這些東西雖然喜歡看但自己真不喜歡戴,買回去也是閒置。已經走出一段路,徐有容因爲口渴便去茶樓喝茶,小明藉機說上茅房便跑回去將那個紅珍珠點綴的項鍊買了下來,徐州城雖然並非遠離大海的內陸之地,但是這紅色的珍珠海還真的是少見。小明回到茶樓並沒有馬上將那紅珍珠項鍊拿出來,而是平靜地和徐有容喝茶,這是茶樓下面忽然熱鬧前來,人聲鼎沸,小明徐有容來到窗子邊看出去,原來是衆人祈福上香行進到他們這裡了。寬大的馬車上拉着一個小型祭祀臺,上面擺放的就是真是之前在徐天尺告天祭祖時候的那口鼎,在這車馬周圍有重兵把守,有的在維護現場秩序,衆人排着隊有序地等待這上前上香祈福。看到這樣熱鬧的場面,小明有些看呆了。見狀徐有容道:“這是徐州城的習俗吧,每次我們家告天祭祖之後都會進行這個活動,據說那口鼎,就是衆人上香祈福的那口鼎是大禹所鑄造的,後來流落到商朝,商被周滅,周朝爲了安定便分封了9個當時戰功顯赫的家族爲異姓王爺分管九州,我徐家祖上正是因爲受此分封纔有今日,這鼎名叫司禮鼎,是分封的時候一起賜予的,後來這鼎就一直在徐家祠堂,每到重要的祭祀場合纔拿出來用。雖然說九州由九個異姓王所管理,其實說實話這東西也象徵着大周對九州的直接所有。”對於徐有容說的這些小明在書上都有所瞭解,只不過對於他們徐家用它來祭祀他不知道。小明道:“哦,原來是這樣。”徐有容看着小明貌似對這鼎有些興趣,便道:“用這鼎上香祈福很靈的,走你也去試試。”說着便拉上小明下了茶樓往祭祀臺走去。在排隊期間,徐有容給小明講了許多徐家祖上的事情,還有他們來到徐州城之後怎麼管理徐州帝國,怎麼讓這裡一片安寧,排隊也無聊但是有徐有容在身旁樂此不疲地講着,時間過得也快,馬上就輪到他們了,小明準備好香和紙,他上前來一是爲了上香爲他的經脈問題祈福,再者就是想近距離觀看這傳說中大禹所鑄造的鼎,他懷疑這鼎應該也是煉器一般煉製出來的,對於他以後煉器或許有很好的幫助,對於這點他自然也毫無保留告訴了徐有容,徐有容聽說了他的想法以後道:“其實對於這點我們祖先也想過,但是無論利用什麼方法,對於這口鼎就是毫無頭緒,久而久之才放棄掉的,不然就憑他是大禹所留下來的東西,這就是個寶貝,又怎麼會流落到作爲一個祭祀的器物。”聞言小明若有所思道:“原來如此,不過看看也無妨。”徐有容有些得意道:“要看仔細看這玩意你找我呀,讓你躺着看站着看趴着看蹲着看甚至爬到裡面看都沒問題。”小明摸着頭道:“哦,也是啊,本來就是你家的東西。”原本想好好看看這司禮鼎的小明暫時放棄了這個想法,他只想祈求自己的經脈問題能夠早些解決。拿着香和紙就迫不及待上去了,可是剛站上祭祀臺,他就被一塊西瓜皮險些滑倒,好在他有些身手,可還沒等他堪堪站穩,一個香蕉皮從祭祀桌子下飛出,準確落在他的腳下,這下小明完全失去平衡,一個踉蹌頭便撞向司禮鼎,儘管小明的身體經過師傅丹藥和藥浴的洗禮淬鍊,可是他畢竟是血肉之軀,和這厚實的大鼎相撞自然是落在下風,小明經過那下撞擊,倒地不起,見狀徐有容連忙上前查看,只見小明額頭破損流出鮮血,司禮鼎上自然也沾上了他的血。徐有容將昏倒的小明抱在懷裡,眼神裡滿是擔心焦急。這時從祭祀的桌子下鑽出兩個小叫花子,其中一個指責另外一個說:“叫你別亂扔垃圾,這下你看好了吧,唉可憐了那隻燒雞。”說着眼睛不時盯着祭祀桌子上擺放的燒雞,嘴角留下口水。另外一個則是耷拉這腦袋,嘴邊還有半截香蕉,懊悔中不忘飛速嚼着香蕉。此時兩個衛兵包圍了這兩個孩子,在衛兵的威壓下耷拉着腦袋那個孩子哭了起來,另外一個孩子也害怕得瑟瑟發抖。現場也被一羣衛兵團團圍住,其他維護秩序的衛兵也動起來,所幸並未引發大規模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