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風上了車子,滿臉的陰沉。
他看着,看見穆晚辰上了男人的車子。一雙眼睛眯了起來
。
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來,那個男人對穆晚辰的目的。
而她呢?
該死的女人,她到底在想什麼。
“老闆,要回公司嗎?”頂着車裡的零度氣溫,張偉不覺得開口。
“嗯。”顧長風隨便應了一聲,然後覺得心裡有什麼,又讓張偉改了地方。
目的地是四合院!
顧長風到的時候,穆晚辰還沒回來,他等了一會,一輛車子才緩緩的停下,然後穆晚辰從車上下來。那個男人也下來,兩個人說了什麼,然後她進屋,那個男人也離開了。
不知覺的,鬆了一口氣,顧長風才離開。
穆晚辰回到家,就接到白少茗的越洋電話。
他現在在英國一切很好,不過要延期幾天回來。
穆晚辰知道,畢竟司文迪纔回英國,只要少茗的病情得到控制,那麼一切都好辦了。
此時,月嫂來到她的房間,告訴她早早有些發燒。
她急急忙忙的帶着她來到蘇然的診所,現在只要早早有什麼,她心裡就不好受。
“沒事的。你不要擔心,是流行性感冒,給她打個頭孢就好。”
聽着蘇然的話,她心裡還是不舒服。
尤其,當看着蘇然把針推進早早的額頭時,她的心一顫一顫的。
“很疼吧。”?她問着。
蘇然看着她這樣,無奈的嘆口氣。縱助助血。
“不疼。像蚊叮了一樣。”
穆晚辰無奈的笑笑,知道蘇然在開玩笑。
“然,你是不是和方子在一起了?”
蘇然沒打算瞞着她
。反正她早晚會知道的,於是點點頭。
“怎麼樣?方子人不錯吧。”
不錯?
蘇然想了一下,沒覺得那個話嘮怎麼好,她撇撇嘴開口。“上牀的活挺好的。”
穆晚辰差點一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她看着蘇然有些吃驚。
蘇然大學的事情,她是知道的。
這些幾年過去了,她沒接受過什麼男人,更別說這種親密的事情了。
“你們……”
“我們牀上了。”她聳聳肩。覺得這事沒什麼。“就像你說的,我早晚要面對的,正好我也決定了,正好這個時候方子出現了。”
至於其他的事情,她沒想那麼多。很多事情不由自己想很多,順其自然就好。
“晚辰,晚上去我那吧,方子說吃火鍋,你也一起來。”
“去當電燈泡啊。”她沒好氣的說。
“什麼電燈泡啊,人多熱鬧,正好我也可以觀察一下早早的情況。”
穆晚辰本來是想拒絕,可是盛情難卻。也好,她不想自己一個吃東西,有人陪是一件好事。
到了蘇然的公寓,方子早就把東西買好了,全部是蘇然命令他買的,包括洗菜之類的,也是蘇然指揮。
方子倒也生氣,反而是嘴角帶着笑容,屁顛屁顛的做了勞工。
“你就這麼指揮他啊。”穆晚辰都要看不過去了。
“是啊。”蘇然看着電視吃着薯片。
“你怎麼像個少奶奶似的
。”穆晚辰笑笑。
“有男人不使喚留着幹嘛。”她一副理所當然的摸樣。
看着蘇然這樣,她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不過,看着方子那樣是很的在乎蘇然,不然依照方子花花大少的摸樣,怎麼可能洗手作羹湯啊。
“如果對你好,就好好的珍惜。”
蘇然呲了一下。
“白少茗對你也不錯,你怎麼不好好珍惜。”
蘇然的話讓她挺無力的,有的時候自己也在想,爲什麼不好好珍惜那麼好的人。後來,她才發現,如果有那樣一個人曾經在你心裡佔據位置,讓你怦然心動,那麼其他人都是過客。
只是,她不知道,蘇然明白嗎?
如果蘇然有一天愛上方磊,她就會明白。
這個時候有人來敲門,蘇然皺了一下,嘀咕的是誰,然後跑去開門,結果看見門口的人不由得愣住。
顧長風會出現會不會很奇怪?
“你你你……你怎麼來了?”
看着蘇然吃驚的樣子,顧長風只是皺着眉頭。
這個時候方子出現在蘇然的身邊,一臉的賤笑。“你來了,還怕你不來呢。”
“你讓他來的?”蘇然一臉吃驚的問着。
方磊一臉的笑容,安撫她的怒氣。“小然然,我們好不容易在一起了,我得找人給我見證一下,不然你反悔了可怎麼辦。”說着,他已經把顧長風請了進來。
穆晚辰看見顧長風有些吃驚,又看看蘇然。
“我可什麼都不知道。”蘇然表明立場,事情和自己沒關係。
她狠狠的瞪着方磊,一定是這個傢伙搞鬼。
“然然,你過來幫幫我,我一個人忙過來,你忍心嗎
。”說着,方磊拉着她去了廚房。
“方磊,你搞什麼鬼啊。”雖然有些沒好氣的說着。
方磊只是嘿嘿的一笑。“我什麼也沒做啊。”
他不過是給顧長風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他晚上這裡有個飯局,而且穆晚辰也在,他好心邀請他。至於來不來他就不知道了,不過看着他出現,還是很不錯的。
此時在客廳裡,顧長風脫了大衣,看着她。
“聽說早早生病了?”顧長風低沉的問着。
“嗯。”穆晚辰點點頭,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的。
“嗯說什麼意思?”顧長風皺了一下眉頭,“爲什麼會生病?”
這會,他的語氣不是很好。
“只是感冒了。”她有些無力的說着。
“只是感冒?”顧長風死死的盯這個女人,如果說不生氣是假的,可是對她的氣也是有限的。“穆晚辰,你知道早早情況的,她發燒可大可小,你是不是連一個孩子也照看不好?”!
他就那麼問着,神情和語氣相當的不好。
穆晚辰靜靜的聽着,心口有些難受。
她承認,是自己是疏忽。
“如果你不能好好的照顧孩子,我不介意把早早接回來。”
“不要!”她眼中有些驚慌看着他,她最害怕這個了。
此時她眼中的不安,深深的刺痛了顧長風。他本來是不想說這些的,看見她的時候,他就想緊緊抱住這個女人,可是他都忍住了。想到她做的事情,他就生氣,想到他對自己的不信任,他就心寒。
所以,傷害她的同時也在傷害自己,他的痛不會比她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