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皇宮中的高手

今日凌過譯又來到大明宮給母后請安,宮女們端出了一些茶點供他們享用。凌過譯皺眉到:“爲何我覺得父皇一直不大喜歡我?我到底是哪裡有問題,母后可知道原因?”

袁皇后嘆息:“不是不喜歡你,都怪母后不受寵。”

凌過譯:“母后再不受寵也是後宮之主,掌管後宮這麼多年恪盡職守,每日操勞不斷。母后家族強大,還有王家也是,所以這得怪孩兒自己,我得需要更加了解父皇心裡所想,不能盲目地跟二弟鬥。母后可願意幫我?”

袁皇后:“譯兒說的哪裡話,母后這麼多年沒有幫助你嗎?”

凌過譯:“這次可能需要讓母后受點委屈了。”

袁皇后:“有事只管說。”

凌過譯:“父皇怎麼就這麼喜歡二弟呢?母后覺得現在宮裡高貴妃跟劉德妃誰最受寵?”

袁皇后想了想:“那還是貴妃吧,每次賞賜的東西她都是最多最好的,所以過爾也跟着深得陛下的喜愛。德妃她只會搞一些小把戲逗陛下開心,陛下轉頭就忘了,而且過司雖然才十五,但是整日吊兒郎當嬉皮笑臉只知道玩,跟你和過爾的才能差太遠了,將來可想而知也是沒出息沒本事的,所以本宮覺得德妃母子不是什麼威脅。”

凌過譯:“母后說的有理,這後宮的情況還得母后爲孩兒多多注意。”

接下來一個月皇城內接連發生了幾件事,先是皇后的大明宮走水,幸好撲救及時只損壞了一部分財務,沒有造成人員傷亡。接着在皇帝欲賞賜高貴妃一對綠松石耳玦,內侍去倉庫內取時卻發現失竊了,再接着羽林軍中竟然出現了酒後鬥毆事件,甚至於後來兩個小公公深夜被無故穿膛而死。而這皇宮內發生的事情自然都要向護衛宮城安全的羽林軍總統領白瑞問責,皇帝先罰了他十個軍棍,然後命他半個月內把每一件事情都查清楚,揪出幕後黑手。說來也奇怪平日裡有物品被盜搜索一番必能在內侍或者宮女的身上搜到,這次卻是怎麼也找不到失竊物,兩個死去的小公公一看就是高手動的手,但是宮裡怎麼會有這麼一個高手,絲毫沒有蹤跡?走水的思緒更是沒有,除了士兵互毆這件事情比較好解決。

而這一系列事情的幕後黑手則是當今太子凌過譯,他爲的是拉攏白瑞,皇后是他的母后,所以大明宮的事情很好做,只需皇后配合,盜竊的事情則需要一個身手矯健能夠在宮內完美避開羽林軍視線的高手,而後將所得之物先放於東宮,東宮自然無人敢搜查,殺人的事自然也需要這個高手。這個能夠完美避開羽林軍視線的高手就是凌過譯前不久剛網羅到的江湖高手姚臧,姚臧本是青舟江的成員,六個月前因爲偷盜普通百姓家的財務並打傷人而被趕出青舟江。

託給姚臧辦的事情都完美辦成,得到這麼一個高手真是大有益處,所以凌過譯十分高興:“你在青舟江中武功算哪層的?”

姚臧:“回殿下,青舟江內高手如雲,在下武功算是中等,不過輕功屬於中上,這點有十足信心。”

凌過譯:“青舟江可真是個神秘的組織,本宮想多加了解,你可願說來?”

姚臧:“在下既然已歸順太子殿下自然什麼都應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只是我纔剛進入青舟江一年就被趕出,是個最普通的成員,更是從來沒有見過上頭的人,所以知之甚少,我知道的基本都是外界知道的。而且被逐出來後,我就再也無法進入那座島了。”

凌過譯:“無妨,一個江湖幫派,再強大也不能鬧到朝廷上來。若是本宮日後登基,你想謀一個什麼職位呀?”

姚臧:“在下不敢貪心,殿下許我什麼便是什麼。”

凌過譯挑眉自得:“現在這個羽林軍總統領的位置如何?”

姚藏連忙跪下:“多謝太子殿下。”

那邊白瑞正在犯愁,屁股疼的要死,而這案件還是絲毫沒有頭緒。夜,他趴在牀上,過了好久才睡着,可是剛一睡着就聽到了什麼動靜,一睜眼一個黑衣人就站在眼前,還沒待白瑞拔劍,黑衣人就先開口說到:“白統領不必驚訝,我是來幫你解決問題的。”黑衣人便是姚臧,現在宮裡也就只有他一個人能夠這麼行動自如。

白瑞皺眉:“什麼問題。”

姚臧:“自然就是陛下命你半個月內一定要解決的事情。”

白瑞:“哦?那你要如何解決?”

姚臧:“如果白統領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會將這一切事情的幕後黑手獻上。”

白瑞:“什麼條件?”

姚臧:“不是什麼難事。白統領整日跟在陛下身邊,能夠最及時準確的聽到一些事情,知曉陛下接下來的動態。所以日後只要傳送消息給我便是。”

白瑞:“這種事何不拉攏陛下身邊的陳公公?”

姚臧:“陳公公自然是最好的,但白統領你也知道陳公公侍奉陛下幾十年,且太難製造把柄,所以拉攏他太難。但是統領你就比他好做一點。”

白瑞皺眉不愉悅的表情:“你是在說我不夠忠心嗎?”

姚臧:“不敢有這個意思,只是傳一些消息又不是什麼天大的事情,不會影響皇上的安全,也不會影響宮裡的安全。”

白瑞:“說了這麼半天,所以你是誰的人?太子還是立王?”

姚臧:“這個白統領日後給我傳消息了便會知道。”

白瑞:“但是我憑什麼要受你的威脅?直接將你綁到陛下面前不就行了!”

姚臧:“這宮裡沒有人能抓得到我,如果不答應這個條件,那麼接下來宮裡還會不斷出事,陛下對你的信任隨即蕩然無存,你肯定保不住這個羽林軍總統領之職,而你走後還有我們的人可以代替。所以我們不是非你不可,但是統領你非我們不可。”

白瑞想了一下:“這宮裡沒有人能抓得到你?所以你是太子的人?”

白瑞雖然是一個武將,但是也不傻,想一想便能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姚臧聽到沒有回答,白瑞接着說到:“我知道我也不能到陛下那告太子,畢竟我沒有證據,反倒容易被反咬一口。只是此事總得給我一些考慮的時間。”

白瑞:“三日之後我再來。”

先是威脅,而後利益相誘,最後白瑞答應了這件事情,開始給太子那邊傳遞消息。相比於讓白瑞下臺換一個自己的人上去,白瑞轉向自己更不易讓皇帝察覺,更別說羽林軍總統領一職可不是想要誰做誰就能做的。

雙方達成一致之後,白瑞很快抓到了“真兇”,真兇爲宮內一個入宮十年的公公,他的妹妹前不久受到重罰身亡,他便對整個皇宮懷恨在心,繼而不斷生事企圖讓宮裡不得安寧,而大家不知道的是這個公公從小習武,進宮前便是一個頂尖高手。妹妹死了,但是他在宮外還有家人,凌過譯威脅加答應會照料他的家人之後他便頂罪赴死,而他本也身患不治之症活不了多久了。

皇帝依然嚴肅的表情:“雖然真兇已經伏法,但是朕對你的信任已經下降了幾分,希望你日後能做的更好,修復朕對你的信任,若是下次宮裡再出現這些怪事,你就滾吧。”

白瑞跪在下面:“臣知錯,臣日後一定讓宮裡一點芝麻大點的事情都不發生!”

凌徹是在氣頭上才下旨讓白瑞自己去查,他一個武將查案可不是什麼拿手的事情,所以凌徹自然也暗裡吩咐了別人去調查此事。皇帝有一個直屬部門,叫“立正堂”,由大渠開國皇帝凌系始建,從不參與各方爭鬥,只聽從於皇帝一人的詔令,所以是皇帝最爲信任的一個部門。堂內現有堂事十三人,他們雖然無正式官品,但是有皇帝親賜御令在身,所以辦案時人人配合,每個堂事都是獨立的,都可獨立接案,這樣也便於每個堂事之間互相牽制,不敢生出私心。皇帝讓其辦的案件一般都是較爲隱秘的,且很多是怕涉及朝中大官底下的人不敢查的,辦案時一般都指定一人去辦,而裡面的每一位堂事都能力極強,都是通過重重考驗篩選上來的,精通天文地理、機關秘術、占卜卦術,武功也是一等一的強,至今辦過的事情沒有一件讓皇帝失望的。這次凌徹較晚啓動立正堂,派立正堂的師於去查此案,師於剛發覺這應該是江湖高手所爲,那邊白瑞就已經提着兇手見皇帝陛下了,於是他就收手了,但是他卻對白瑞提的兇手有所懷疑,可是已經人證物證俱全,動機充分,想是自己的直覺出了錯吧。自然,進入立正堂之後要忘掉自己曾經的姓名,用新名字重新開始人生,而參加立正堂選拔的大多數是從小生活孤苦的孤兒,立正堂有一點很大的好處,就是皇帝每次賞賜的錢財極多。

太子最近身邊多了這麼一個人,香雪蘭自然注意到了,乘出宮的那日帶了一幅他的畫像交給公樑峻。溫離賦在見過這個畫像後感覺畫上的人有一點點眼熟,但是沒有想法在哪見過。香雪蘭不懂武看不出那人是否武功高強,凌過譯並沒有每時每刻都把他帶在身邊,相反總是讓他單獨去做一些什麼事情。根據之前凌過譯招攬江湖高手的情況來看,這位猜測應該就是招到的江湖高手了,他又能把自己的實力隱藏的這麼好,那一定是高手中的高手了。

當年南鹿國只是一個小國,大渠滅它如此容易,但是大渠是一個鼎盛王朝,想要覆滅很難,需要一步一步縝密的計劃。溫離賦來京的第一步是攪亂朝局,而攪亂朝局最好的方式就是利用爭儲之鬥,於是凌過尚招募他他便順其自然地成爲了他的謀士。凌過尚想要得到權勢,因此讓太子和立王逐漸失勢,而太子在朝中的人脈關係損失之後必然心急,心急之下會將前進的腳步邁的更急,依照太子的心性,溫離賦的第二步就是要讓他舉兵造反,如若舉兵造反不知道他會做到什麼程度不知道他能不能成功,成功了最好,成功之後的位置可是坐不穩,不過不成功宮裡也必定大亂,但不管成不成功溫離賦都還有後招。

傍晚,凌過譯下朝回來,回到府裡便想去找香雪蘭,這時候瞥見了池塘邊涼亭裡的一個身影,有一個女人坐在涼亭裡,拿着書,穿着一身素白的完全沒有花紋的衣裳,頭髮半挽着,留了一半披在肩上,香雪蘭平日最愛坐在這個小亭子裡,看這背影是她沒錯了,但是今日這身打扮也是過於素淨,凌過尚稍稍有點不高興,不過今日上朝時父皇對自己多番表揚,白瑞的事情也進行的順利,所以今日心情很好可以不必計較這個,等下再提醒她一下就是了。所以凌過譯心情大好地走向了涼亭,邊走邊說話:“蘭兒今日心情如何?”但是那個身影不動不應,凌過譯有點疑惑,又問到:“昨日出宮買了些什麼呀?”誰知依然沒有迴應,凌過譯的心情一下子降到了冰點,帶着斥責的聲音:“怎麼了,今日心情不好嗎?”

這一連串下來那人竟是不應不回頭,凌過譯就不能說是心情不好了,而是已經生氣了,他大步走過去猛地掰過了女子的肩膀,頭一轉過來卻發現這不是香雪蘭而是前些時日剛送進來的一個小妾,黃麗雅,黃麗雅是袁家一個遠到幾乎沒有血緣關係的親戚,想進府便讓她進來了。

黃麗雅回過頭來有點驚訝的表情:“殿下回來了。”

凌過譯強忍住心中的怒火:“怎麼,剛纔叫了那麼多聲你沒有聽到嗎?是耳朵被什麼堵住了嗎?”

黃麗雅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聲音不自主地顫抖:“麗雅不敢,麗雅剛纔是太專心了沒有聽到殿下喚我。”

凌過譯咬着牙:“哦,是嗎?能專心成這樣?那今日這身衣服又是怎麼回事?你喜歡白的嗎?”

凌過譯暴怒的表情已經毫不掩飾了,黃麗雅嚇得跪在地上:“不是的殿下,我以爲、以爲殿下喜歡這樣的,像香雪蘭那樣……”黃麗雅才進入東宮一個月,剛進來的前幾日還算得意,凌過譯找過她三回,每回還給她賞些東西,但是沒幾天凌過譯就厭倦了她,她想不明白自己爲何這麼快就受到冷落,她不能就此被太子拋棄,太子將來可是要坐上皇位的,自己要爭榮華富貴的,掙得了沒準還能幫家裡提一提地位。在府上的一個月她時不時地聽到丫鬟小侍們議論香雪蘭,說她如何如何得寵,說她得寵是因爲穿的衣裳、冰冷的行爲……於是自己開始偷偷觀察起香雪蘭,如丫鬟們所說香雪蘭就是跟自己、跟其他妾室不一樣,她總是穿極其白淨的衣服,對凌過譯也不熱情……她就想太子殿下肯定喜歡這種欲擒故縱的,於是今日就模仿香雪蘭,甚至坐在她常常坐的地方,看看能否重新得到太子的歡心,但是沒想到現在太子這般生氣。

凌過譯冷笑一聲:“像香雪蘭那樣?嗯?香雪蘭會讓本王叫好幾聲都不應?香雪蘭會作詩作畫你會嗎?香雪蘭還會幫太子妃分擔事務你會嗎?”黃麗雅就是看的太片面了,這種錯誤以前也有其他的妾室犯過,她不知道香雪蘭在上次凌過譯說她穿的像奔喪似的之後她衣服雖然還是白淨,但都會有一點點小點綴,她不知道香雪蘭只是有時候會冷淡,而且凌過譯叫她頂多裝作第一聲走神了沒聽見,她不知道香雪蘭氣質就不是她們這些普通女子能比的而不是靠外在的裝束,她不知道甚至連太子妃都喜歡她待在宮裡,喜歡她幫她分擔雜事還不爭不搶……所以黃麗雅偷雞不成蝕把米。

黃麗雅意識到自己應該是犯了大錯,開始不停地磕頭求饒:“殿下,殿下,是我錯了!不該模仿蘭姑娘,以後不會了,求殿下饒命!”黃麗雅不知怎的感覺太子會殺死自己一樣,應該不會吧?不至於殺人吧?

凌過譯後退一步:“你今天可是耍了本宮,連求饒的資格都沒有。”說完沒等黃麗雅說什麼,直接拉起她的衣領將她扔進了池塘裡。

黃麗雅完全沒反應過來就已經在水裡了,現在拼命地掙扎喊救命:“救命阿!救命啊!我不會水,殿下救我!”

恰逢姚臧剛剛回來看到了這一幕,他嚇了一跳,說到:“哎呀呀,這個這個,殿下要救她嗎?”姚臧此刻的表情像個憨憨,旁邊的侍衛拉了他一把,他還不明所以。

凌過譯十分冷淡地說:“看她自己能不能游上來了,游上來自然就活命了。遊不上來的話,怪誰呢,就是可惜了這池塘裡的水得換新的了。”

黃麗雅不會水自然遊不上來了,她跟袁家的血緣那麼遠,本身家裡沒什麼背景,太子隨便找一個什麼理由比如突發疾病然後就輕鬆地把屍體運出宮了,沒有人會來追究。雖然池子裡的水已經放幹換上新的了,但是香雪蘭現在每次走到池邊都沒法舒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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