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的記者拍着正門前的一幕,卻絲毫不知道距離他們十二層樓高的位置裡面,正在發生着慘烈的謀殺,還有着不少人陸陸續續的到場,不過此刻記者們的興致卻不是很高,畢竟大多數的巨頭明星都已經露面,此刻後面出現的,即便是也有着不少知名企業的負責人在衆人的面前,也都顯得不那麼耀眼和振奮了。
一陣激昂的發動機馬達的聲音響起,衆人紛紛轉過頭去,望向聲音的來路,不少記者潛意識之中的工作意識頓時再次佔據大腦,幾乎是沒有任何遲疑的,記者們再次舉起手中相機,朝着車輛的來路不斷的按着拍照鍵。
光光是那輛車的造型,就給人一種驚豔的感覺,車身流暢,比普通的車輛還要底上那麼一些,發動機的聲音不大,卻清晰的讓他們遠遠的聽見,機車徑直行駛上前,就連一些在之前開門走下來的富商們,也都轉過頭來,紛紛猜測這輛車的型號,更在猜測車裡面究竟是什麼人。
人羣宛如被風暴掃過,颳起軒然大波,藍色跑車停在了紅地毯之上,光潔極富流線感的車身甚至於宛如溪水般能夠側映出頭頂上碧藍的天空和流動的浮雲,車窗由於做了反射處理,外面的人無法看得清楚裡面坐着誰,然而此刻每一個人的心裡,都不由而同的對對方的身份產生了濃烈的興趣。
車門打開,一聲黑色西服的李三思走出車內,頭髮蓬鬆的他,穿着這麼一件整齊的西裝,卻給人一種另類的慵懶感。沒有蘇紫軒作爲自己專業的穿衣顧問,這套李三思自己買的西服,穿在身上,他實在不知道放果究竟如何,更何況他爲了圖便宜,雖然進的是名牌服裝店,然而卻最終還是買下的一款價格適中且打了七折的西服,不過即便是這樣,都花了他四千塊錢左右,那個心疼啊,同時李三思也在埋怨大林寺竟然連爲自己準備一套衣服都疏忽了,這筆帳,日後一定要讓大林寺給自己補回來。
“是個明星吧?那麼氣派!”周圍有不少的女孩子,頓時掀起一片議論的聲音。
“不管怎麼說,長得還蠻好看的其實我更喜歡他的那輛座駕”
“多半是一個家裡面很有錢的子弟,這樣人見多了,不用去理會。”有女孩子不屑的說道。
“白癡啊你,你見過哪家的公子哥,有他那樣氣質的?”一個稍微成熟一點的女子目光柔和的望着李三思,喃喃的說道。
李三思終於知道什麼是心花怒放的感覺,從小學,初中,高中再到現在的大學,就從沒有一個女孩子以這樣瞻仰的目光看着自己,李三思心裡面的那個充實啊,還帶着一些得意洋洋。
然而等到李三思看向七海國際大門的時候,連忙又收柬了自己的心神,他知道自己即將接觸的人,極有可能是和命控組織有着密切聯繫的國內著名的巨頭,命控術有着朝着社會頂尖層次侵蝕的力量,如果真的是這樣,目前的命控組織,究竟控制了多少像王恆祿這樣的巨頭?
面前彷彿有一個巨大的漩渦擺在自己的面前,而他,在沒有退縮的可能。李三思再不多想,握着邀請函,朝着酒店大門走去。
林清兒駭然的捂着嘴巴,看着面前的王恆祿,王恆祿的不發一語,讓她自覺上的感覺到一種恐懼。
現場的不少桌子上的人,更是對她多了一種擔憂且憐憫的神態,之前死亡的那人血液的溫熱還沒有從這些人的心頭抹去,那倒在地上的身軀就已然冰冷,然而此刻的林清兒,難道也將重複之前那人的厄運,現場更多的人,手心都緊捏了一把汗水,任他們平時間見過多大的世面,經歷過多大的風波,而此刻發生的情況,確實他們前所未見的。
“呵呵真讓人失望啊清兒小姐”王恆祿搖了搖頭,他低垂下去的腦袋,又緩緩的擡了起來,然而此刻的眼睛裡面,卻顯得血紅一片,“真讓人失望啊我原本以爲最能夠了解我的人,我原本以爲我的苦心,會被獨一無二的清兒小姐所理解但是,似乎最終的結果讓人沮喪。“林清兒微微的退了一步,王恆祿殺人之後,她就悄悄的撥通了手機,如果手機對面的警方聽到了雙方之間對話的話,現在也應該在趕來的途中了吧,那可能是他們脫身的唯一機會。見過了之前那人的死亡,林清兒知道面前的王恆祿已經被某種狂熱的信仰所控制,他甚至於可以爲了自己偏執的理由殺掉任何一個人,包括她林清兒。人說死亡之前,很多人才會後悔原本從前很多能夠做到的事情,而因爲覺得而時間太多沒有去做,那麼當她死去的時候,她最後悔的事情,會是什麼呢?
“拿出來吧。”王恆祿伸出手,臉上保持着平靜。
“什麼?”林清兒愣住了。
“你的手機”王恆祿輕鬆的笑道,然而卻掩飾不住目光之中的兇狠,“清兒小姐,你該不想我親自檢查吧?”
林清兒心頭一沉,難道王恆祿已經知道自己暗中報警了?
林清兒從隨身的小包裡面掏出手機,在握住手機的一刻,手法相當隱秘的摁斷了接通的電話,同時心跳在不住的加快,甚至於就連呼吸出來都很困難,她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卻面對着一羣等同於恐怖分子一般的人物,就算是心理素質再好,此刻握着手機的手,也都在輕微的顫抖。
王恆祿滿意的接過手機,然後猛的脫手擲出,手機飛出去,砸在牆壁之上,啪啦!一聲,化成無數的碎塊。
所有在會議桌之上的人,都同時感覺到自己臉皮不受控制的抽搐了一下,而林清兒,卻在那一刻心頭一緊。
“你剛剛在撥打電話吧?”王恆祿轉過頭來,目光已經沒有了溫柔,“忘記了告訴你,這個房間裡面是打不出去電話的。”
王恆祿一步一步的朝着林清兒逼近,身體氣勢龐大的壓過來,然後鐵爪一般的右手伸出,掐住林清兒的頸項,將她頓時按在了身後的牆壁之上,“爲什麼?爲什麼你讓我失望?爲什麼?林清兒,你不理解我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