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思纔不知道自己穿的是什麼高級貨,他的一身衣服乃至之後的很多套衣服,都是蘇紫軒給他專門買的,經過蘇紫軒一番的打扮,李三思想不帥起來都沒有辦法,只是現在被衆人堵在中間,又被嚴玉趾高氣昂的高官母親所圍,一臉的茫然。
嚴玉沒有受傷的那隻手舉了起來,指着李三思,“他在前幾天打了我之後,我朝着坡道下面逃命,卻沒有看到迎面朝着我開過來的車輛...”
李三思不知道是好氣還是好笑,傳說中的悲情人物,估計非嚴玉莫屬了,只是嚴玉竟然誣陷自己打他,就算是整個第三高中的學生加起來也不會有十個人相信這件荒謬的事情,李三思終於知道什麼叫做無恥。
“李三思打了你之後?這句話怎麼解釋,敢情是他打完了你拍拍屁股走人了,你纔想起來要逃命麼?”蘇紫軒皺着眉頭,抓住嚴玉的病句。
嚴玉頓時有此語塞。
“不管,不管!”嚴玉母親潑辣的擺擺手,手在李三思臉前面揮舞,以至於李三思都能夠感覺到那種悶人香水的勁風,只怕現在嚴玉母親是不好動手,要是讓她找到機會,她的手恐怕就要扇在李三思的臉上去了,“不管,馬上把這野孩子的家長叫起來!叫他們當面和我談,他們家長的單位領導也給我過來,什麼時候談好了,什麼時候放人!”
陳淑芬一臉表情倒是諂媚的配合着嚴玉母親唯唯諾諾,記導主任怒目看着李三思,那種表情就像是質問他怎麼會幹出這樣的事情來!
“葉阿嫉是吧,請你不要聽信你兒子的污衊,你兒子在學校裡面稱王稱霸,打架鬥毆,我又怎麼可能打得了他?”李三思耐下性子問道。
“放你的屁!我兒子從來就是個三好學生,在學校溫順得很,怎麼可能打架!怎麼可能鬥毆,我不知道你究竟是哪裡的人,我現在不想要和你說,把你的家長叫來和我說!”
“如果我記得不錯,你的兒子前不久才涉及一次打架,據說也是你這個身爲母親出面解決的吧?你怎麼會不記得?”李三思反問道,然後看向劉正賢,劉正賢的臉上有些不自然的神色,然後眼神移開,不去看李三思的眼睛。
“放你的屁,上次的事情哪裡有,哪裡發生了?我兒子什麼時候打人了,你那隻眼睛看到我兒子打架了,簡直就是在胡說!”嚴玉母親就差沒有跳起來,高聲的喊道。
“訓導主任劉正賢,你就是專門處理這些學生打架的,難道你不知道嗎?”李三思反問劉正賢。
劉正賢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暗恨李三思這個時候怎麼會把他拖下了水,心裡面對這個到處惹事的李三思更是心存恨意,虧自己當初在魁地亞奇的時候,還抱着一種良好的心態讓他通過,現在看起來,似乎沒有必要,在關係到嚴玉母親葉惠這種可以左右他在學校領導地位的海山政府部門書記的角色,他手心都冒着汗。葉惠一張臉更是不斷的扭動,什麼髒話都連篇的罵出口,但是她又要顧及自己的身份,於是罵出口的髒話都帶着一點婉轉而回環,比如什麼”小兔崽子你良心被狗吃了,還是你根本就是一坨大便,我在這裡你還想開脫,你父母是怎麼餵養你的?怎麼喂出一個打手來,我看你長大了也就跟在人家老闆後面當個一個月拿點薪水的打手好了!”
李三思覺得她這樣一罵,好像對象應該是她自己的兒子嚴玉纔對。
“你說,上次嚴玉什麼時候打別人了?”葉惠見沒有人敢頂撞她,更是囂張,轉過臉來看着旁邊的劉正賢,一副逼問的表情。
劉正賢心中叫苦,卻又不得不答,“那個...上次的事情,具體來說兩方面都有錯,畢竟任何人所做的事情都有着他的兩面性嘛,不過具體來說,對方的錯誤要大一些!”
對方的錯誤要大一些,李三思那個時候就在,嚴玉一夥人把人家一個人打得滿臉鮮血,鼻樑骨錯位,牙齒打掉三個,脾臟和身體內臟奇怪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損傷,最後逼得別人呆不下去,只能退學,而嚴玉也同樣是因爲他母親葉惠到來解決的關係,把所有的責任都推脫到對方的身上,利正賢這個時候說是對方的錯誤大一些,也沒有對證,當然任由得他翻雲覆雨。
李三思心裡面感覺到一種莫名的憤怒,看着劉正賢,一字一頓的說,“我只想說,劉老師,作爲一個教育工作者,我想你比我更爲知道什麼叫做真相,什麼叫做無恥!爲了自己的利益得失去詆譭別人的人,就是無恥!”
劉正賢有些不自在,從來李三思就是一個溫順的樣子,還沒有見過他這樣言辭綽綽的時候,同時間他也有此惱怒,他從來就反感學生的反駁,特別是現在政府書記在此的時候,讓他更是沒有一點面子,他指着李三思的鼻子說,“李三思,我警告你,面前的這個可是市裡面的書記,你不要在這裡撒野,如果你認個錯,最多賠償一點醫藥費,倒是可以讓這件事情就這麼的過去!”
“這野小子這麼囂張,我不需要什麼道歉,我再重申一次,不把他家長叫起來,我今天絕對不放人!”葉惠身上的大衣一抖一抖,她站在中間,活脫脫一副兇憾的模樣。
“我們想走想留,恐怕還是你管不着的。”蘇紫軒面色平靜,看着面前的葉惠,兩人一動一靜之間的對比突出得異常明顯。
“這女孩是誰?她家裡人是誰,竟然敢這樣給我說話,給我找她父母的領導來!我倒要看看,這一男一女,究竟是什麼同氣連枝的關係!”葉惠叉着腰,雙眉高高揚起,渾身一副高高在上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