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的早上,陽光從樹枝上傾瀉而下,一個人在公園裡打着複雜莫名的武功招式。此人名叫楚南天,今年已經近二十歲了,武功招式叫項莊舞劍,招式中蘊含着劍法、拳法和掌法,是家傳武功。
太陽又斜斜地晃了一下,公園裡的樹蔭處已經集結了一大羣少男少女,他們都是跟着楚南天學武的。
不一會兒,人羣結成了隊列,有二十四人,呈縱四橫六隊列。這是楚家武術館一期的成員,陣容十分強大。
“老師,今天想要教我們什麼招式。”一個脆生生的女音響起,是一個女學員在詢問。
“今天我不教你們高深的,就從最基礎的開始,站樁。”此話一出,頓時唏噓一片。
見大家的反應,楚南天清了清嗓子,說:“站樁是最基礎的,在與敵人打鬥時,只有底盤穩如泰山,才能慢慢取勝。”
“所以樁功是一切武功的基石。”
於是,楚南天開始慢慢教導,等所有人的動作都標準了,又站了一個小時才結束。半小時的時間,又教了學員劍招。之後學員解散,陸續離開。
見學員都走的差不多了,楚南天拿着擦汗的毛巾和練劍用的軟劍回武館去了。
楚南天生活在虹市,並非大富大貴之人,也沒有出生於鐘鳴鼎食之家。據家譜記載,他們家在新曆之前,世世代代都是押鏢的,家族也曾輝煌過,但很快又歸於平凡。
新曆之前的歷史很模糊,只限於隻言片語的記載,大概是爆發了一場大規模戰爭,至於戰爭的原因和過程卻一直語焉不詳。戰爭後的廢墟上建立了藍星聯邦,之後的歷史就是新曆了。
現在是新曆101年5月21號。
楚南天走在街上,忽然手機響了,滑開屏幕一看,寫着“大科學家”,正是他的女友藍妍。他的死黨同學,現在大學物理實驗室工作。
“妍兒,急着打電話幹嘛,你現在不在實驗室裡忙嗎?”
“臭楚,我今天休假,就不和你貧嘴了,今晩有同學聚會,我們嶺南四霸有機會聚會了,秦嘯和柳梅也都會來,你來不來,給個準信。”
“行,那我就看看這幾年同學們有什麼變化,也正好有時間聊聊這幾年世道。”
“這幾年真是不太平,高官失職一大片,下面匪徒成羣,你那裡學防身術的又多了吧!”
楚南天走地出了汗,拿着毛巾擦了擦,望着不遠處的自家武館招牌,說道:“不和你多說了,我快到家了,說一下聚會的地點。”
“哦,是在流星花園酒店304房間,聽說今晚會有流星雨,我們還可以一起許個願。”
“好,我知道了,到時候見。”楚南天默默地掛斷了電話。
一路上懷着充盈的喜悅,楚南天進入了武術館,回到了二樓的住宿區。房子裡的佈置很簡單,也並沒有什麼奢侈的傢俱。看到房子中父親的遺像,楚南天的臉很快陰沉下去。
父親是在三個月前病逝的,自己是剛大學畢業,正在忙於找工作。父親死的那一刻,囗中一直唸叨着我們家是傳奇世家,先祖曾是霸王項羽,只是後來家道中落,族中只剩武道傳承,並且傳承非常殘缺。沒有內功心法,只剩下普通招式。正是由於父親的這番話,他才決定繼承父業。
楚南天在家裡也是閒着,乾脆打掃起屋子起來,把桌子和椅子擦了擦,又拖起地板來。忙乎到了中午,又親自下廚,做了一碗熱氣騰騰的麪條,吸溜吸溜地吃的大快朵頤。
飽餐以後,楚南天又去了公園,開始一板一眼地練起武來。很快日頭西斜,光透過樹枝間的縫隙照在地上,灑下了褐色的銀河,與板磚地混合在一起,勾勒出大地的輪廓。楚南天拿出已經被汗水浸溼的毛巾擦起額頭上的汗,往西看了看橘色的圓盤,終於踏上了回家的行程。楚南天走在街道上,看着高樓上顯示的虛擬成像,有些是商店廣告,有的是醫院的大夫在做宣傳,總之新曆的街道是五光十色的,有着魔幻的色彩,大概這纔是新世界吧。
回到家之後,楚南天又拿起了父親的照片,端詳着他的音容笑貌,回憶起和父親生活的點點滴滴,禁不住潸然淚下,忽然想起父親說的“男子漢流血不流淚”的話,趕緊擦乾了眼淚。
之後又進入書房,楚南天拿起桌子上的虛擬頭盔,登錄了虛擬端網,開始瀏覽起每天的新聞推薦。看到了藍妍所說的新聞【今晚會有哈雷彗星到訪藍星】,他忍不住打開看了起來,講述了科學家根據新曆前的一些信息,推斷出哈雷彗星的週期爲76年一次,而且彗星的星星會在大氣中摩擦消失,而看到的流星雨就是彗星與大氣摩擦產生的氣焰光。把這條新聞退出後,又瀏覽了一些其他方面的新聞,大多數是分析社會動盪的造謠新聞,有一些指桑罵槐的意向。
看了下虛擬界面下方的時間,已經到了傍晚的六點鐘了,楚南天壓抑住內心的衝動,慢慢地取下頭盔,洗了個澡,換穿幾件衣服。
他在臨走時,對着衣櫃門內的鏡子前認真的照了一下,只見他穿着紅色T恤上衣,下身穿着牛仔褲,有一雙黑色板鞋穿在腳下,戴着黑色鴨舌帽。楚南天心裡自嘲道,真是一個俊逸少年郎,又忍不住笑了起來,是淡淡一笑,看着鏡子裡的自己也笑了,竟然哈哈大笑起來。
很快出了門,來到了大路上,車輛縱橫着勾勒出一片盛世歡騰的氣象,楚南天並未十分注意這種景況,可能是習已爲常了吧!他朝遠方駛來的出租車揮了揮手,出租車到了他的跟前停了下來。
出租車的司機問他說,去哪裡。楚南天坐在後座上,通過司機座位前的後視鏡仔細地打量着司機,發現是個光頭男子,還戴着眼鏡,方形臉,樣子很儒雅。
“去流星花園酒店,多少錢。”
“計程的,到了地方,再給錢。”一邊說着,一邊打開了計程器。車子打火,很快開走了。
虹市是個二線城市,不小也不大,到酒店也就半小時的路程。終於到了目的地,楚南天打開車門走了出去,在大路上跨起大步來,擡起頭仰視了酒店大樓,有10層樓高,在虹市也是不錯了。很快到了門口,和保安打了個招呼,就進了酒店。之後直接朝着304房奔了過去。
打開門,嘈雜的人聲撲面而來,大多數都是笑聲,述說着久別重逢的喜悅。楚南天踏入門內,有不少和善的目光掃視而來,他報之以微笑,大多數的目光收了回去。
“南天兄,你總算來了。”一個身穿藍色禮服,梳着中分頭的男子邊說着,邊走來。
看着好友伸出的手,楚南天趕緊也伸出手來,用力握着。“秦嘯,闊別兩年,你怎麼成熟這麼多,記得你以前沒這麼瘦。”
“如果你也像我一樣,天天要麼不是在實驗室,就是在去實驗室的路上,你也會這麼瘦。”秦嘯收起了手,找了個凳子,兩人都坐了下來。“說完了我的事情,我們聊聊你吧,當初我們都是化學系的,以你的學習情況,還可以繼續往下接着讀,爲什麼你要放棄這麼好的前途。“
“我永遠都無法忘記我爹臨死前說的那些話,雖然武道已經沒落了,但我爹有一份武者之心,我不能讓我爹的意志蒙塵。″
“那好吧,我希望你記住這句話,永遠保持上進之心,“秦嘯說道。
“對於自己,我一向有把握,你又不是不知道。”
一邊吃着東西,一邊聊着。時間一剎那又彷彿過去了好久,久別之後的心緊緊融在了一起,又似乎片刻分開。
到了深夜,衆人來到酒店的天台處。
“臭楚,我們今天能看到流星雨嗎。”
“嗯,我相信新聞是不會亂傳的,況且我們等一會也不會有什麼壞處,"楚南天說道。
黑紙白字任蒼天亂劃,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是任何人力所不能及的。“咻咻”一顆顆閃光的小蝌蚪在天上浮現。
"哇,真是壯觀。“藍妍指着天上的星,發出了驚歎,”臭楚,看到沒有。“
“嗯,看到了,柳梅你記錄一下,”楚南天對戴着眼鏡,長頭髮的女子說到。說完忽然倒下。
"老大,你怎麼了,你不要…有…事。”秦嘯也倒了下去。
柳梅,藍妍還沒有說話,就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