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材料叫做‘石墨烯’,它是前文明製造的一種很常見的聚合材料,它的性質的確是很適合做電池的,擁有超乎想像的導電能力。但是以你們現有的技術手段、加工設備和材料工具,是無法對它改造或產生影響的。”
在巖者看來,製造這種材料,也只不過是前文明科技很常規的表現而已,在那個時代只不過變得更加成熟可靠了而已。
任何一種能作爲電池的材料,從微觀的角度看電池的充放電過程,實際上是一個陽離子在電極中“鑲嵌”和“脫離”的過程。
所以,如果電極材料中的孔洞越多,則這個過程進行的越迅速。在宏觀的角度看,則表現爲電池充放電的速度越快。
石墨烯的微觀構造,是一個由碳原子所組成的漁網狀結構。
因爲只有一層原子厚度的極限的薄度,所以陽離子的移動所受限制很小。同時正因爲具有網狀結構,由石墨烯所製成的電極材料也擁有充分的孔洞。
從這個方面看,石墨烯無疑是一種非常理想的電極材料。
如果以他的靈力培養的“洞穴藍菌”,作爲更強大的能量來源,再輔以這種材料爲載體。那麼,這種新型電池不僅容量可以擴大到原先的80倍左右,充放電能量的效率也會相應增加上百倍!
“啊,看來您很懂這東西啊,您有什麼辦法解決這個問題嗎?”
杰倫面帶喜色,追着問。
“解決這問題倒是簡單,但是需要耗費一些時間。同時要想做出能批量化生產這東西的設備,我需要大量的人和源源不斷的原料。”
“嗯?你是說那些研究者嗎?這個好辦,我們特納家在‘元素實驗室’也有股份的,我會盡快調撥一些人過來參與這項目。”
“不光是研究者,製造業的人和配套硬件也要,特別是平板印刷技術。這項研發要極爲機密的開展,我還要招一批新人。生產這東西相關配套的產業是無比龐大的,我需要巨量資金的支持。”
“資金我會想辦法,人呢……對了,‘無限之能’,我也可以想辦法找找。”
“這種材料你們儲存了多少?是在哪裡發掘出來的?”
“嗯,大概幾十公斤吧,都在林氏家族的庫房中儲存着,據說是他們的人,在離此地300多公里的一處廢墟中發現的。”
“很好,幾十公斤的話,也能做出不少了,等我安排完這邊的事,過幾天你帶我去發掘現場。”
“呃,過幾天嗎?那裡現在被林家重兵把守……之前你得罪過林家的林北,這事不太好辦啊。”
“呵——林家麼,無妨。你先去吧,我讓我的手下去辦妥這件事。可能還有一些事情,需要藉助你們特納家族去搞定。”
“行,沒問題!那我先去辦你之前說的那件事,其實我也早就看林家那幫兔崽子不爽了……哦,對了師傅,您什麼時候能教我那高超的……”
特納一直對這個青年不肯教他車技,而心裡欲求而不得,心裡癢癢的難以自持。
“這事兒嗎,等我有空了再說,那輛車你要是喜歡的話先拿去試試吧。”
巖者略微皺起眉頭,對於這名無比崇拜他車技的青年人,還真是讓他有些煩惱啊——總不能說,他是靠着靈力的能量催化作用,駕駛那臺車的吧?
但是,現在礦山城地區,特納家族的力量還是相當強大的,他也不好直接拒絕。
乾脆就先把那臺車送給他好了,反正很快就會造出更加強悍霸道的車。
……
此時,礦山城上城區,一座巨型建築的空中庭院裡——一羣人正聚集在一個看似很古老,但是一應設備都是代表這個時代最先進科技的房間內聚集。
他們在等待着什麼人。
穿過牆壁里布滿擺放着很多挖掘出的前文明藝術品的透明櫥窗,走廊上一羣青年在一名中年男子的帶領下,步入了有着門衛的廳堂。
林氏家族的族長正在一間超豪華的大廳裡,召集家族子弟們開會。
“嗡!”
隱藏於房間頂部和牆壁內部的柔和光線亮了起來,一名老人轉過身。
“哼!這簡直是欺人太甚,我兒子現在還躺在牀上不能動彈!他,他怕是這一輩子都……這到底是什麼人乾的!”
一名目光炯炯,身材微胖的中年人環視大廳衆人,“啪!”一掌拍在了黃花梨木做成的椅子上,眼中像要噴出火來。
“好了,林泰宏,我在此召集大家,主要不就是爲了此事嗎?”
老人左邊眼皮上架着一副鏡片,精神的寸頭,胸口彆着銀質的,雙爪上捏着一隻生龍活現狐狸的鷹——這是林氏家族的徽章。身着得體黑外套,裡面是裁剪得無比精緻的暗紅色衣服,目光炯炯地盯着那名中年人。
“你們幾個說說,在那拍賣場內,林北——我的乖孫子,到底和什麼人結下這血海深仇的?”
老人瞪着廳前站立的衆家奴,還有一幫林北的狐朋狗友們。
一個青年瞥了一眼那中年人,在得到了那人眼神確認後,肯定地說道:“這個,嗯,林北少爺在那拍賣會中,看上了一件小玩意,本以爲可以順利拿下的,卻不知從那裡蹦出一個年輕人,一直與林少爺擡槓。以至於最終沒能拍下那件東西,出來後……就,就變成了這樣!想必就是這個傢伙乾的了。”
“一個年輕人嗎?他是何來歷,靠山是誰?你們難道沒有人去查明?”
那目光如炬的老人問道,眼皮下一隻單鏡片反着白光。
“父親,這幾天我已經查過了,那二樓的豪華包房是特納家族的。有人曾經見過那人,據說是一個身材消瘦,黑色長髮的青年。”
林泰宏——林北的父親,咬牙切齒地說道。
“特納家族的人嗎?嗯,你確定嗎?如此說來,不好辦哪!我們林家跟他們特納家族無冤無仇,而且之前還是聯盟關係,他們怎麼會下如此毒手?”
老人沉思半晌,手指在木椅的扶手上“啪啦!啪啦!”地敲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