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歲不會武功,必定在朝中會被人欺負,剛攝政還有諸多不懂,你且伴她左右,輔佐她。’
這是下朝後,他被留下,帝君對他的囑咐。
其實,就算不囑咐,他也會輔佐她,他倒要看看,被關押的這段日子,她是如何搞定那幫人的。
活佛堂
她正在給患者扎針,門被人踢壞闖入,爲首的刀疤臉鬍渣男子一臉凶煞模樣,將蚌殼衣丟櫃檯的面前。
“誰是九千歲?給爺爺出來,啊呸,瞧你設計的什麼珍藏物,就是一堆蚌殼,穿起來跟個野人一樣!”
她沒有出聲,扎針的大娘示意她先去招呼,可是她卻不理睬,依舊把針扎完再說。
“不出來是吧?北辰國放眼望去,都不像這裡,這麼黑的!搞什麼分期,亂七八糟的,欺負我等粗人不識字。”
刀疤臉男拿着琅琊榜,就開始敲鑼打鼓似的,踢打藥櫃,還推翻屏風,氣勢洶洶,身後跟着兩名幫手,從衣着款式來看,來自同一個地方,跟在後面搞破壞。
“大娘,紮好了,回去按劑量服用,多加以休息方可痊癒,前面交銀子就行。”
老人顫抖的從衣兜裡掏出五十文掉線,放在櫃檯上,大夫正要伸手去收,一琅琊榜子打上去,手脫臼的垂下。
“你就是九千歲?縮頭烏龜,還想收錢!爺爺我什麼都不怕,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也要讓大夥看看這個你奸臣。”
她不急不忙的將針包收好,背做在男子身後,喝口茶暖暖胃,後臀被君墨邪打腫,她將墊子捆綁在腰間。
琅琊榜,上好的虎皮青衣,質料光滑,不易褶皺,又是最好的武器,又最好的衣裳,只有北辰國富人才有的標配。
北辰國:金錢魔都,文將百出,統一三國,首都之國。
帝君:北默笙,字太宗。
生產:武器、美食、布藝。
她走過去撿起蚌殼裳,捂嘴偷笑,聲音很小卻被刀疤臉聽見。
“誰家女娃?笑個屁,爺爺我不打女人,所以最好別惹毛老子。”
“想不到北辰國的富人粗俗無比,不懂何爲珍藏物,也罷……舞刀弄槍慣了,野蠻夫子而已。”
刀疤臉見狀,看着端坐在那不急不躁,沉着冷靜悠哉喝茶的小人,心中怒火中燒,一屁股坐在她身旁,正要去捏她的天靈蓋的時候。
身體突然痠麻脹痛,而且腿腳蜷縮無力,低頭,只見小腿上扎滿銀針。
“你……就是九千歲?”刀疤臉男驚愕的看着面前小人。
鵝蛋小臉朱粉不深勻,桃花脈脈眼中波,細看諸處好,纖腰之楚楚兮,墨發垂楊柳,這麼小就擁有傾國傾城的底子。
“正是,這位大叔,所謂珍藏品如寶物一樣是拿來觀賞的,不是隨身試穿,若人人看到效仿,珍藏品意義又何在?”
“這麼個破玩意兒,誰收藏!若不是聽說烈焰國美女如雲,一方水土養一方人,不帶上點東西回去,此生留有遺憾,誰會買?”
他拿起蚌殼衫貼在身上,那鼓起的二頭肌,蚌殼拱出在外,形成S型,男不男女不女,不倫不類,惹得看戲的百姓捂嘴偷笑。
“本王會買!出價,別嗶嗶。”
人羣中,君墨邪早就在外看了好久,只是覺得她這脾氣太好,跟個墨跡個半天,招牌險些被人摘下來。
口吐千丈凌雲之志氣,就知道何人叫買,百姓一看他來了,紛紛散場。
他身穿水墨色衣,金百蝶穿花大紅箭袖背在身後,腰間的束着白玉腰帶,腳上穿着白鹿皮靴,手拿索命骨劍,傲然俯視衆生的臉。
“我當是誰,這不是前幾日被貶爲庶的君墨邪,好像和傳聞不太一樣,哈哈哈。”
她見他劍鞘出動,上前抓住劍把手,搖頭示意他不要插嘴。
“若你覺得不值,爲何要買?還找到我這,是想搞事情?別以爲這是烈焰國,不能拿你北辰國怎樣。”
“就是搞事情,親自來看看九歲一品大臣,將烈焰國改革成啥樣,你若把這珍藏品穿了,便可了結此時事,你若不穿,砸了活佛堂!”
君墨邪將她護在身後,他的女人,怎可外人欺負?刀對準這三人。
她嘴角上揚,跑過去拿起衣裳上了二樓閣樓,一炷香時間不到,緩緩踏着樓梯下來,亮瞎所有人眼睛。
雙峰披上蚌殼後,顯得凹凸有致,後腿也是一樣,醉臥花蕊之處,也被蚌殼遮擋,其他採用的是天然蠶絲打底,隱約可見那白雪肌膚,裙角如漣漪,她還小穿在她身上偏大很多,就成拖尾款公主裙。
“挺好看的呀……這衣服穿在她身上,吸溜吸溜”同刀疤臉一起的男子,忍不住吸口水讚歎道。
珍珠在白衫上,一閃一閃的,她如天外純淨物下凡,不食煙火的女子。
君墨邪也跟着失神,讓他想起了河蚌姑娘,身影相同,模樣浮出水面,真的是她!
“那我咋穿的那麼醜?況且,也沒說清楚這是女子衣裳。”
“老大,你忘了?別人一直說這是女子衣裳,當時你罵人囉嗦,買買買。”
刀疤臉男頓時羞紅,大夫們在屋內捧腹大笑。
“穿衣,不光看身材,還要看臉,這位大叔我可以醫治好你的刀疤,但是琅琊榜要留下,給我的夥計磕頭認罪。”
她從腰間急着的靠墊內抽搐二十根銀針,嗖嗖嗖,扎的人滿臉跟個刺蝟一樣。
君墨邪叫他們想要開溜,寒冰掌築成冰牆,手一觸碰冰面,肉就粘貼在上面。
他吐出一團火球,將男子的絡腮鬍,燒的一根不剩。
“君王饒命,我們錯了!”
“不是對本王磕頭,是對他,被你打骨折的大夫。”
嘭嘭嘭,磕頭的脆響,人人都聽的見。
“打壞的東西要賠償,你等有意見否?”
“沒有!沒有!”嘴角抽搐哆嗦。
冰牆震碎,出來三個貌比潘安的男子,看的人人流口水,那‘活佛堂’招牌彷彿自帶光圈,讓人誠服。
“大哥,我們太俊,夫人認不出我們咋辦?”
“那就帶她也上活佛堂整容!”
一開始他擔心她不會武功被欺負,可是現在覺得,自己好像有點多餘,她似乎不需要他,一切都能做好。
九千歲,你缺不缺助手?不用發月銀的那種,君墨邪想要開口,卻不知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