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怎麼病了都不告訴兒臣?”
君墨懷沒有等公公通報就走了進來,只見母后在銅鏡面前塗胭脂,眼光溫和,氣色很好,最主要是整個人給人感覺,彷彿特精神。
“哀家好的很,要多謝小九呀給的補藥,過來墨懷,看看哀家帶這簪子好看不?呵呵”臉上洋溢着喜悅,笑的合不攏嘴。
如此的反常,讓他有些吃驚,昔日的太后都是怨氣沉沉的,今日感覺心情特別的好,而且突然在意起容貌來,這孩子是不是喂錯藥了?抓住母后的手腕,原本皺緊的眉頭卻鬆懈開。
脈象很穩,而且跳的還很快,肌膚還白了一點,眼光炯炯有神,說話不急不躁,雄渾有力。
這是她第二次近距離這麼見墨懷,看着他眼睛都不眨一下,要不是公公推了一把,才忘記異世是要給皇帝請安的,立馬作揖埋頭說道,“參見帝君”。
“小九是厲害,還學會打人不說,讓李公公當場斬殺溫太醫,不知道是跟誰學的。”
我了個去……
他是怎麼知道的?難道是太醫院的人打小報告,天吶她纔剛建立起來的人設,難道要穿幫了。
嚇得她額頭及手心,都在冒汗,一直咽口水。
君墨邪依舊一身雪白的直襟長袍,袖口都鑲繡着金絲邊流雲紋,腰間硃紅白玉水潤光澤,閃的她眨眨眼,烏黑的秀髮齊腰,只是他脣今日有些殷紅,看起來十分妖嬈,真的是漂亮男孩。
貌似潘安宋玉,全身散發着溫文爾雅的氣息,讓人感到相處舒服。
不行!不能光盯着他看,要繼續忽悠過去。
“呃嗯,這不是去君王府拜師了嘛,君王教的”
“嗷,嗯不虧是他的徒弟,這麼說也合情合理”君墨懷點點頭,沒有再多想,拿起首飾盒裡的一枚白玉扳指遞給她,那祖母綠的扳指戴在她的手上,實在顯得有些老氣。
兩個人的手食指觸碰的瞬間,她害羞的立馬抽揮手,綠扳指就掉在地上。
她的心跳的噗通快,這不是有意的,只是剛剛彷彿被電了一般,有些說不出來的感覺,可能是人體靜電現象,立馬撿起來,傻傻的露出白牙,“嘿嘿,太后給的,和帝君給的意義不一樣,這是獎勵不能換!”
甩鍋第一能手,她也沒想到這麼輕易忽悠過去,而他的舉動卻是來的太突然,都不說一聲。
“這個墨邪,脾氣暴躁就算了,居然教小九這等心機的事情,借刀殺人!”太后立馬拍了鏡臺,嚇的宮女和太監紛紛下跪。
李公公見狀,以爲要掉腦袋,就把事情的源頭全部說了出來,只是那一錠金子賄賂的事情,爛在肚子裡面,這事說出來,對誰都不好。
“有意思,九千歲,明日去朕的後宮轉轉,最近總有一些嬪妃,說這疼那疼的。”
他這是想通了?想要去開枝散葉,播種!
也好,只有證明的自己醫術,才能洗白,然後光明正大的查兇手,致他死罪。
太后聽了以後更加激動,看來小九之前話,終於讓帝君想開,一個會意的眼神投過去,默默的點點頭。
“那行,不過我有個要求”
哦?她小小年紀居然跟他提要求,似乎事情變得越來越有趣了,這個孩子還挺好玩,墨懷拖着下巴,吹了下雙鬢髮絲,上下打量九千歲,“是想升官,還是要黃金,說吧!小東西”
“都不是!”
什麼!君墨懷原本釋然的眉間,再次皺眉頭,他所認爲的孩子都是這樣,很煩的需要哄,做對事情就要獎勵,而入宮爲官的不都這樣。
“墨邪哥哥實在太可憐了,師徒一場,我想求個情放他出來”
此言一開口,驚掉所有人的下巴,他們怎麼都不會相信她會被君墨邪求情,兩個人關係不是一直都不好。
原宿主爲了接近君墨邪,一道聖旨留在他的身邊,可是那傢伙兒從來都不教她任何東西,而是當做一個下人使喚,在軍營中洗兵器起早貪黑,這就是她的記憶。
放他出來目的,就是更好的露出兇手秉性,更好抓住證據,沒有人知道她的如意算盤。
“沒想到小九心地善良,哎墨邪不是好師傅,卻擁有一個好徒弟”太后放下手中的黛眉筆,嘆息的說道。
關住他纔是最好的選擇,放他出來纔是禍患,那小子做母親太諒解,心胸狹隘都怪兒時太過寵溺。
“你可想好?他的刀劍不長眼,時長讓人缺胳膊少腿,暴躁起來是跟傳聞中一樣。而且,他是攝政王也是這一代戰神,朕的弟弟!”
君墨懷後背往椅子牢籠,眯眼看着這孩子,太后其實是在保護她,同時也在挽回帝皇家顏面,禁足是爲了讓他平息心中的怨恨。
“想好了,一日爲師終身爲父,而且家父剛死,他也是小九的親人,不!你們都是”
再次拉近勢利距離,要贏得太后信任,同時帝君也是關鍵,太后年邁可以裝,可是帝君似乎在試探她,不斷找事給她做。
她說的時候,挺直腰板,信心十足握着小拳頭,看着在場每一個人。
“朕允了,一切皆是你自己選擇,母后兒臣還有事先退下了,李公公”
“好”
他拂袖一甩,從她的身邊擦肩而過的時候,再也沒有看她一眼,已經提醒過她,反正都是要死的人,生死就看她造化。
墨邪……是個讓人頭疼的傢伙。
李公公搖搖頭,孩子終究是孩子,不聽老一輩勸阻,宮內人都知道,君王的火是瞬間爆發,但是過個幾天就想通了,心中的氣也就順了,這才禁足不過三天。
咂咂嘴,時常準備的戒尺拿出,走在她的面前,認真的測量她的尺碼。
“小李子,你怎麼又量起棺材尺碼,她有我護着!”
“太后……奴才是秉公辦事,帝君吩咐的呀”
我去,還有沒有天理?難道你們都希望我死,剛剛那些話你們都不是很感動,攝政王了不起啊,一代戰神又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