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備你要我二兩銀子?城內不是免稅的麼!把你們的領事叫出來。”
她帶着牌匾去報道,只要被官印蓋章,以後就可以大張旗鼓的接生意,溫泉山莊只會人更多,可是纔到衙門就吃了閉門羹,一羣人圍觀連連搖頭。
“這位千掌櫃,試問你的溫泉內用的是什麼配方?活佛堂曾經也是風雲崛起,瞧帝君大婚當日了嗎?藥材是禁令。”
舉國上下,無人不知。
風鈴做上帝后以後,統領後宮,不得再故弄玄虛,搞什麼美容之類的事宜,再而強調女訓。
東漢·蔡邕《女訓》中也曾有記載,‘面之不飾,愚者謂之醜;心之不修,賢者謂之惡。愚者謂之醜猶可,賢者謂之惡,將何容焉?故覽照拭面,則思其心之潔也。’
一道聖旨恰恰相反,從此女子修心,忘卻修容,以心德爲美。
所以,知縣大人的意思,她這個是屬於高風險,二兩銀子都可能批閱不過關,這是斷了她的念想。
靈芝、當歸、薰衣草等,都是常見可食用的,這羣人就是不講理。
“兩國合併治理天下,已經對北辰國構成一定威脅,必有大戰在即,老夫看你還小,還是多屯銀兩好謀生路,別搞事業。”
知縣大人吃着手裡的蘋果,看着臺下的小人,上下打量九千歲,個頭不高,模樣也不差,雲霏妝花緞織彩百花飛蝶錦衣,裙襬漣漪齊地,仙氣中帶着貴族氣息,小巧精緻的童臉,配上鸞鳳凌雲髻,顯得可愛嬌小,一定不是窮人家的孩子,估摸偷着牌匾出來玩,奉勸她別偷錢搞事業。
“什麼我還小,我都九歲了!看不起人?銀子我多的是,二兩就二兩,喏”她解開衣囊,抽出一條金子,放在圓桌之上,期待的眼神看着知縣大人,兩眼珠子都快哭出來的委屈。
就算大戰在即又怎樣?先謀生,再謀路,帝君所做的一切都有他的道理。
金燦燦的金子閃閃發光,知縣大人拿在手裡,掂量了一會兒,滿意的點點頭,她以爲知縣會答應,誰知道。
嘭嘭嘭
她被捕快四腳朝天的給擡出來,並把金子如數還給她,起身她拍拍身上的土,走在大街小巷,繞了一圈,基本掌櫃都是在三四十左右,她這麼小的根本沒有。
遠處,就見幾個男子,手裡拿着畫像,見人就抓,抓的還都是女童,個頭與她差不多的。
她見來着,身上穿的都是棉麻布織寬口下人的衣服,而且似曾在哪見過……
“你過來,對!說就是你,大眼妹,跑?來人,抓住她!君王有賞。”
這傢伙,放出來,就沒有一刻是閒着的,真搞不懂帝君大赦天下,怎麼也跟着赦免了他。
她見那羣小廝,圍追堵截一個女童,正義感讓她手裡竄着的銀針,跳躥在叢林中,以迅而不急的速度,飛紮過去,幾個塊頭大的男子,捂着喉脈處,看着她這邊。
面部抽搐的大喊,“就是那人,和畫像上的一模一樣,追!”
她見狀,拔腿就跑,一邊跑一邊往人羣最多的地方去,人與人之間很容易衝散,肩並肩可以擾亂視線。
鑽在人來人往的羣體中,很快將君王府的人甩開,她鬆了一口氣,端坐在茶館旁,倒了一杯菊花茶,小口小口的吹氣,茶水抿入口中。
“好喝嗎?小髒麻痹。”
“一般般,放點冰口感會更好。”
什麼!她水還沒嚥下,就嗆出來,聽着對方熟悉的聲音,他是什麼時候坐過來的?
他墨黑如煙的長髮在芊長的指間滑動,兩鬢的髮髻垂於肩,淡紫玄青的外袍,領口妖嬈開的很闊,露出線條優美的玉頸,和致命誘人的鎖骨,襯得肌膚如玉,純天湖水藍魅瞳帶着絲天然靈氣與繁華一世的色彩,脣絳一抿,爲她加茶,“口味獨特,要不要去本王那坐坐?”
她輕輕放下茶杯,跑了一路,就連招牌都忘拿了,懊惱的錘着小腦門。
他看着她的模樣,忍不住嗤笑,但是沒有放出聲,而是同她演戲,“這位姑娘,這麼驚慌,可是遺漏了一件寶貝。”
她下意識的捏了捏自己臉,五官是前世自己的容貌,應該認不出來,不能自亂陣腳,被他識破,大口喘氣的說道,“沒呢,多謝呃……君王的茶,我還有事,掰掰。”
想走?
沒那麼容易!
他擡腳絆倒了她,看着地上的小人,側臉沾着土灰,戲謔說道,“跑啥,這麼快,忘了在君王府的決定,你那些藥材不想要了?那本王拿去餵豬好了。”
“別別別……”她左右看看環顧四周,沒有熟人露臉,咬咬牙貼在他的耳邊,“你到底想幹嘛?難道非逼的我走投無路。”
他已經觀察她很久了,從進衙門府,半天不出來,再接着繞着大街,什麼東西也不買,就抱着一塊與她一樣高的牌匾,時而發呆時而嘆息,走走停停似乎有心事。
於是,就命下人們去抓她,可她卻殺了自己手下人不說,見人就跑,人哪多往哪鑽。
這機靈的小滑頭,總是讓人驚喜意外連連,行醫纔是她的本行,如今做起買賣,真是浪費。
抓着她的手腕,與自己平視相看對方,“本王武功盡失,你是知道的,若能恢復好,一定重金不言謝,什麼要求你儘管提。”
她,不是正位字號報備的事情犯愁,恰好遇上這攝政王,攝政王不攝政,成天閒着沒事追在她後面,既然對方有馬甲穿,借來用用也行。
周邊,熙熙攘攘的叫賣吆喝聲很大,兩個人坐在一起,一言不發。
女童抓着男子的手腕,思索半晌後,看着他的膚色,雖然皎白光滑,可是呼吸間中氣不足。
君墨邪,他的武功盡失,體內的蠍子一天天在吸食他的靈蟲,大動肝火隨時都可能會走火入魔。
這病,她可以醫治,但是同樣她也有條件。
“我的要求有點多,官府蓋章報備我的溫泉山莊,治療期間你一切都要聽從我的安排,另外!不準粗手動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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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求是有點多,你指的粗手動腳是指哪一方面?”
他是真懂,還裝不懂,耍無賴同時還想耍流氓!
就知道男人都靠不住,她起身就要走,再次被他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