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做不到,任由你們處置,能靠腦謀生的,絕不用體力,銀兩報酬一分不少,哈啾啊啾。”
哪個混蛋,半夜不睡覺,想她!明明今夜的風,不是特別大,可是一連打了十多個噴嚏。
同樣僵持的不僅是她,還有柳桃村的村民,孩子們毅然堅持站在她這邊,見大人沒反應,有的已經噠噠蹬着小腿往她這艘穿來。
船踏板放下,一陣灰飄來,裡面都是發黴的味道散來,但是也阻止不了那幫孩子上船的心情,捏着小鼻子,就上來找她。
“爹、娘,我第一次坐船,我真的上來啦!你們快來啊,好歹看一眼。”
船結實不結實,裡面大不大,對於孩子們來說都是新奇的嘗試,而大人卻急壞了,不斷吆喝。
“幺兒,再不下來,打斷你的腿!”
“瘋娃兒,就說讓你別和小叫花子玩,就是不聽話。”
謾罵聲無止,她沒有回懟,大人的心思不都是這樣,成年後,更多都是小心翼翼,少了衝闖。
於是,爲了放鬆大家警惕,她又開口唱歌,只有歌聲才能放鬆人的警惕。
呱呱呱,青蛙趴在水邊伴音,貓頭鷹倒掛在樹枝上,咕咕咕。
事事都那麼順心,就不叫生活,所以多一點耐心……
一首《外面的世界》齊秦唱的,唱出她對家鄉的思念,以及搞事業的無奈,眼角忍不住掉下一滴眼淚。
村民,有些人也被她的歌聲打動,擦了擦掛在雙頰的淚水,抱緊懷裡的嬰兒,也跟着上船。
有人開頭,就有人跟,接着留下幾個人坐在草坪上,起身就要回屋,就被那稚嫩的童音謾罵。
“你們知道她一路來有多不容易,小九的金子是大風颳來的嗎?我還以爲她會帶我去一個好地方謀生,沒想到來到這白眼狼之地,還想帶你們一起致富,我想她是瘋了纔對!”源澈手裡拿着一把金鐵鏟,堵住了他們回屋的去路。
她也是個孩子,年僅九歲,他生在皇宮住皇宮,體會不到民間疾苦,跟着她出來以後,才發現生活寫滿的都是不容易。
開給雜役的月銀,整日藥材的進供,應付那些隨時來盤查的官員,最主要還遠離皇宮,不被人發現,偷摸連夜轉移。
在小九的身上,真實寫照民間生活,她做錯了什麼?
蒼天要這麼對她,遇不到一個好的靠山,被人利用完就丟,卻笑着生活。
源澈滿眼血絲,他不是不懂,都懂,只是笑着迎合她,“上船,不上我就敲你們腦袋,本世子繁華一世,不差牢底那幾天。”
遠處的九千歲傻眼了,雖然聽不見他們說什麼,但是看着源澈的架勢,是要和人幹仗的樣子,立馬呵斥。
“源澈,不要動武,你打不過人家!”就他那三腳貓的功夫,對付普通人還行,文字摳餿的人。
咦……
那羣原本回自個屋的人,不知道因爲什麼,盡然通通上船了。
船裡,他們擡手輕撫船杆,上面的粗感,還有腐朽的痕跡,真實的寫照,他們並不是在做夢。
興奮的找到帆布,然後搖曳,一點點將帆布升起,風一吹,船正在緩緩行駛。
“原來你們會開船啊!怎麼都不上來呢?”
“是怕你啊!憑空出現的船,誰敢上啊?而且你那朋友,實在兇惡的很,鬥不過他。”
她看着源澈瞪大的眼睛,忍不住哈哈哈大笑了起來,走過去捏着他的臉,食指一敲,易容咒解除,大家纔看清他的真實容顏。
“原來,你真是神醫啊,種草醫治自己,還能易容。”
“她會的,可多了,跟着她思路走,不富都難!”源澈反手握住她的手,卻被她尷尬的收回。
源澈,千萬別越陷越深。
連夜,他們環湖駕行,盤查了整個地形,看到遠處長城外,飄着北辰的旗幟。
北辰國,是金錢魔都,所以他們國家的旗幟是一錠金元寶的藍旗圖案。
只要不打通城門的路,他們後山有多隱士地主,可以賺他們的錢,她瞳光閃閃,讓源澈有些擔憂,再次提醒說道,“小九,你確定要賺北辰國的錢?咱們烈焰國現在與他們是不可開交,就差打仗啦!”
“那不更好?現在削弱對國勢力不是拼武,而是拼政,持政最重要的是銀兩,沒銀兩怎麼招兵買馬,怎麼糧草充足?”
她沒有忘記,現在的趨勢,也是順勢做事情而已。
就因爲兩國現在不可開交,斷了來往,他們進不來,我國的人出不去,官印在手,她該交的稅一分不少,賺錢不殺被人,難道殺熟?
“我終於知道,爲何皇叔會掉馬了,原來你總和他搶馬甲!”
她得意的點點頭,馬甲不是誰都可以穿,也不是誰都可以搶到,她憑本事搶來的,爲啥要讓給君墨邪。
接下來的一月,她都是頭帶斗笠,捲起袖子就是幹,花一萬兩黃金,請了不少的建築夫一起開山通海,在柳桃村民引路的情況下,不到一個月順利通海完成。
只要開着這艘,就一邊載客,一邊在船上搞起美食,然後周遊,只要不落地烈焰國,她都不犯法。
柳桃村爲了更好的宣傳,她每個人都給人一筆銀兩,好好的裝修屋子,開成客棧。
只要食客累了,都可以到那小睡一會兒,一個時辰收人一輛銀子。
“小叫花子,一兩一小時,會不會太坑?一兩可是俺家一年的收入。”
“不會,金錢帝國最不差錢,神土豪組織那幫富人,就喜歡這個高端,快去把你家牛棚的騷味去去。”
紅燈籠掛在船巖上,風一吹都在搖晃,船裡的村民敲着銅鑼,唱着民謠打油詩,一路沿着北辰國出發。
歌聲嘹亮,很快吸引了,富豪們的注意。
富豪們最注重的享受,看到這麼新奇的玩意兒,以爲是唱花燈,於是紛紛揮手,船靠近的時候,被那燒烤香刺激,紛紛上船捨不得下來。
一時間,她在船上拿着籠子裝銀子,壓根沒停過。
源澈抱着一筐筐銀子下倉庫,哭着說,“小九銀子太多了,沉船一些吧,搬不動了!你這哪是謀生,是謀財害我命。”
“小叫花子,哦不對,金主大人別打我們臉,我們來搬籮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