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的視線也伴隨在溪水邊,一羣男子,墨發沾溼如般泄下,緊貼細緻如美瓷的肌膚,散發着謫仙一般的氣質,狹長的眼眸如潺潺春水,淡淡的笑容,如三月浴光,舒適愜意,讓婦人們的魂牽夢扯,就連她都抵抗不了這種吸引力。
多看幾眼,都覺得秀色可餐,可是她身旁的男人就不樂意了,揪着她的耳朵厲聲呵斥,“再看!就把你眼珠子挖出來,釀酒喝。”
她知道他的脾氣,連忙搖頭,認錯式發言,“哪有人天天跑這洗澡的, 一定有古怪,我先去研究研究,嘿嘿。”
小手的爪爪,來回伸縮,眼睛色眯眯的灼光早就掉在美男身上,不光她的女將抵擋不住,正常人都會忍不住多看兩眼,嘴角的口水漬早已出賣了她的想法。
“一起去!去他孃的,敢魅惑我的女人,我倒要看看是何人指使?”
帝君?還是他以前的仇家?總之打仗不分輸贏,總有人死,他沒死就永遠是仇家。
在他的嚴厲請求下,她不得不帶上他,蹲在草堆裡,偷聽。
原本只是遠觀,如今近看,清楚可見他們鎖骨分明,八塊腹肌的線條,毫無違和感,太過真實,鼻血嘀嗒嘀嗒流。
“有美男的地方就有九千歲,我們只管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就好了,何必在乎這池子冰涼,這裡最近聽說,出了烈焰國郊區失蹤的人那麼多,一定有古怪。”
“北帝,真的要聘娶她爲太子妃?這……太魯莽,北辰國與烈焰國好不容易關係緩和,如今卻因爲一個孩子,再度挑起不合,不值。”
“太子妃不是任何人說的算,需要本座同意才行,爾等休得逼逼。”
人羣中最爲安靜的男子,趴在石子上洗着秀髮,因爲不滿父皇的安排,私自四處打聽關於九千歲的事蹟。
九歲太醫,能醫能毒,敢抓先帝的鬍子,擾亂後宮,攪得朝廷之上不得安寧。
最後說話的男子開口也是兩顆金色門牙,刺人眼球,可是太子那雙眼睛冰冷寒撤,微微挑眉,看向草堆處,一開始就發現有人靠近,所以靜觀其變,等她現身。
誰料,她竄出草堆,叉着腰走過來,上去拿起地上的石子,扔向水裡蕩起漣漪。
“狗屁太子,我也不是你可以配的上的,我!有男人。”
“對,就是本王。”
君莫邪二話不說,拔出索命骨劍,尖刀對準不懷好意看戲的男人。
他身軀凜凜,相貌堂堂,語話軒昂,吐千丈凌雲之霸氣,似撼天獅子下雲端。骨健筋強,如搖地貔貅臨座上,震懾住一羣男子。
他們紛紛起身裹起浴袍,站在水邊拿着彎刀對着君莫邪,以示威脅。
唯獨北辰國太子不偏不倚,不急不忙的,拿起水漂打水,對着九千歲,勾勾手指,嘴角上揚戲謔的說到,“小東西,過來,給本座搓背。”
“父子兩,還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都這麼愛讓人搓背,你滾回北辰國澡堂,讓他們給你洗,我……我有男人。”
這句話,已經讓他這個太子聽膩味了,不就是讓人撮個背而已,她倒是兇狠且來者不善的表現。
而君莫邪他氣的臉通紅,她還給北帝搓過背?
我去你孃的!
一腳踹在她的後腿上,重心不穩,滑草翻滾跌倒在水池中。
恰好順勢,被溪水衝到太子的懷裡,她大吼,“君、墨、邪!我要和你和離!”
“哎呀……吵架了呢,看來君王妃和君王感情不過如此,既然和離,本座想通了勉強收留你個下堂棄妃。”
太子仰天大笑,拽着她的後頸,揪上了岸,吃下一個百毒解丸,披上外袍,彎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威脅他,“君墨邪,聽聞你武功盡失,不過是廢物一個,這等虛張聲勢,是嚇唬誰?奉勸你別在本座面前放肆,否則就殺了她,你我都得不到。”
“本王還要謝謝你教育下我的娘子,她有時候就是不太聽話,老是看其他男人,偶爾吃點美男計虧,也不錯。”
他將劍收起,同樣玩味的抱拳,在他們對面。
九千歲的本事,他知道,這羣麻瓜都不是她的對手,偶爾看自家娘子打架殺人也很美。
“廢物就是廢物,還給自己找理由,九千歲哈哈哈,我看你還是回北辰國做我們太子妃吧。”
其他北辰國美男子見狀,忍不住插話諷刺,還不忘往溪水對岸的君莫邪吐口水。
“閉嘴!”
“住口!”
太子與她默契的怒斥道,隨後雙方看着對方的臉,忍不住乾嘔,互相嫌棄。
他堂堂太子,怎麼會喜歡一個發育不成熟的苗,真是可笑。
她馬甲多多,有錢有顏,擁有一雙金手指一路風雲崛起,怕過誰?
姑奶奶我,可不是好惹的……
天降大任,唯我獨尊,傲氣羣雄,所向披靡,天針咒!
美男子們的狂傲,激起了她心中的小宇宙,瞬間爆發的時候,紫色的瞳眸猶如狐狸媚眼,讓人看了全身鬆軟無力,忍不住向她靠近。
太子也是原本厭惡的神情,都變得貪婪着迷,暢快的嘆息鬆開了她的衣領,放下手中的武器,舔舐脣角,“你好美……”
唰唰唰
她猶如丘比特一樣,頭上有一塊光圈,閃閃發耀,翻來銀針包向天空中一拋,猶如天雨一樣,紛紛刺入美男們的肌膚,大小的針眼疼痛讓他們回神,想要反擊的時候,她早就拾起地上的兵器,割破了所有美男的喉嚨。
快刀斬亂麻,不留活口,好陰毒的女子!
太子想從後面偷襲她,誰知道這個矮子,從他胯下鑽過,彎刀也對準了他的鎖喉。
“說我可以,說我男人就不行,我的男人只能我來損。”
“娘子,我愛你,你好颯!”
“滾……”
她可不是那麼好哄的孩子,一點甜言蜜語,對她來說沒用。
不理睬對岸的君墨邪,彎刀尖刀,刺入太子的肌膚,貼近耳朵,“說!你們的目的是什麼?”
太子後仰,只覺得腰疼,想要起身,可是身後的小人卻死死的鎖喉,不給他喘氣的機會,漲紅的臉,前所未有的征服感,讓他覺得愧疚。
原來,父王一定要讓自己娶她做太子妃,是有道理的。
來的時候一羣人,如今地上躺着的全是屍體,美男子的臉被銀針扎的面目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