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寡人給你蓋了多少府邸了?你可知,九千歲的桑葉是寡人提供的!”
太子原本是想去湊熱鬧,沒想剛到大門外,重兵把守,北帝一身鵝黃長袍加身,身旁站着個小人,她一臉得意洋洋挑眉,手拽着一名小廝,那小廝瑟瑟發抖。
“太子,救我,九千歲欺負我。”
救你?
他現在都自身難保,見到北帝那吹鬍子瞪眼的表情,自己都傻了。
父皇愛錢如命,這次買賣一定是虧了,不過一點桑葉而已,成本那麼低,至於發那麼大的火。
咣咣咣
長槍駕在他的脖子上,壓的人無法喘息,膝蓋磕在地上嘣的一聲脆響,磨破皮也不敢出聲,紅透的臉雙眼憋出血絲。
“北帝,看來我們要四六分了,因爲你有個愛搞事情的兒子,加大了我的生產難度,而且你看我的兵……是不是該有一點補償?”
九千歲的黛眉皺在一起,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着,白皙無瑕的皮膚透出淡淡紅粉,薄薄的雙脣如玫瑰花瓣張口閉合,插着腰一副小掌櫃的架勢。
她早就吩咐過她的人,等會兒北帝來的時候,要裝的多可憐就有多可憐,以面塗黑,衣衫襤褸,受傷的部位千萬別包紮。
她隨口一說,三萬精兵躺下的躺下,一聲哀嚎比一聲大,讓人聽着揪心。
“哎喲,好痛啊,快殺了那個縱火者,害人精。”
“就是,我們的乾糧全燒沒了,嗚嗚嗚……”
“疼,我這腿怕是廢了,不讓我做軍人,比死都還難受。”
太子看着那羣告狀的士兵,眉來眼去的使臉色,一臉奸詐,就知道一定是她出的主意,想要報復他。
“父……哦不,北帝,他們這是在演戲,故意敲詐勒索!早知道,本座就應該殺了你,不應該將你帶入北辰國。”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不說,坑自己坑父皇,名聲掃地,太子試圖一點點挪移,緩緩站起來。
可是脖子上不知多了一把砍頭刀,立馬止住不語。
“蠢貨,你被廢除了!來人扒光他的這身衣服,事到如今你還不知錯哪?”
他北帝家財萬貫,精明一生,怎麼會生出這麼個蠢貨。
做壞事不要露出馬腳,別人自然不會抓住把柄,如今事情暴露還想找藉口。
嘶嘶嘶,都是衣服撕扯的聲音,太子拼命的掙扎着,這位置他步步驚心才爬上,如今卻因爲她而摘了馬甲。
“兒臣知錯,求父皇給個機會,做牛做馬也願意。”
“做牛做馬都願意?”
“是……”
北帝原本怒火中燒的神情消失,氣息漸漸平穩,揮手示意他們停手,留他一兩件衣服避體,帶着綠扳指的拇指按壓着人中。
虧出去的,總要賺回來!
默許的與她打成共識,同意四六分,並將兵部的刑場借給她練兵,隨她使用,作爲補償。
九千歲忍不住噗嗤一聲,仰天大笑,拿着文房四寶放置在地上,輯寫了一式兩份合同,大聲宣讀,然後讓北帝簽字畫押。
“放肆,寡人說話算話,你這合同是什麼意思?不相信吾?”
她不語,又擬定了一份小的合同,走到太子面前,半跪着抓起他的食指,咬破口子畫押。
“太子這是賣身契,從今兒起你跟着我混,幹得好我一定會幫你把太子之位奪回來,幹不好,你就……呃一輩子給我端茶送水。”
大丈夫能屈能伸,豈能被一個女人指手論足,說三道四,還賣身契。
“父皇……”
“給寡人閉嘴,賠錢貨!白眼狼。”
北帝原本是想罵君墨邪的臺詞,全部施加在自己兒子身上,心情十分不悅,收起所謂合同,悶哼一聲,帶着人馬退場。
留下兩人,四目相對。
她雙眸似水冰晶紫,卻帶着一絲的冰冷,十指纖纖,膚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緋紅,似乎能擰出水來,一雙朱脣,語笑若嫣然替他說話,“怎麼樣?如今你只有跟着我,賺了大錢,北帝纔會原諒你,對你刮目相看。”
太子遲疑一會兒,看着指頭站成一小排的黃鸝鳥,大鳥排在前面咯咯吱吱開頭唱歌,小鳥纔敢發出青澀的聲音。
她見他猶豫,抱拳等待,烈日灼心,讓人口乾舌燥,後背早已打溼。
與其去治理一個搞事情的配角,不如帶着配角一起搞事業,讓他心服口服,爲她賺錢。
君墨邪走了,她少了一個大嗓門,有身份有名氣的銷售,爲月事布拉攏市場。
北帝親自出面,一定攪黃生意,有錢人都愛面子,但是如果是這個倒黴太子……
她上下打量他的模樣,肌膚白如凝脂,髮絲飄飄逸逸,不扎不束,神采奕奕,微風吹過,一種青春活力的俊郎。眼睛裡閃動着一千種琉璃的光芒,俘獲婦人的春心。
她將販賣技巧全部交給他,以他的察言觀色的能力,很快能摸準女人的心思,知道對方在意的是價格,還是質量還是舒適度等問題。
就算有疑慮,以太子的迷之自信,一定三寸不爛之舌,花言巧語的哄騙下,賣不出去都難。
城門外,她將牽着馬的繮繩遞給他,只給了他十兩銀子作爲盤纏。
“十兩?打發叫花子!本座什麼都做了,你做什麼呢?這麼個女子用的骯髒玩意兒,我要去能賣着出去,就穿着回來!”
“放心,只有兒子帶頭搞出名頭來,老爺子纔會相信,我還要練兵呢,怎麼?不想做太子啦?”
悔恨當初,怎麼憑藉一時興趣,去打聽九千歲,如果沒有退婚的念頭,就不會遇見她,就不會倒黴,就不會……。
一切,都太晚了,現在自己也淪落到這番田地,只好搏一搏。
七日後
北辰國,來了一名神土豪組織神秘盟主,他善於花言巧語,將女人哄的團團轉,俘獲不少婦人的芳心,笑起來的時候一口金牙。
皇宮大殿,再次見到北帝的時候,外穿着月事布,一臉得意洋洋,“我不想做太子了,我要做九千歲的男人,我求她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