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幫廢物,兩百人都未傷他一絲一毫,他武功盡失哪有那麼大的能耐?君墨邪一日不死,要朕如何安心!”
帝君黑亮垂直的發,斜飛的英挺劍眉,細長蘊藏着銳利的丹鳳眼,削薄輕抿的脣,棱角分明的輪廓,修長高大卻不粗獷的身材,一身雪藍色的錦袍,手裡拿着一把白色玉面摺扇,腰間一根金色腰帶,腿上一雙黑色靴子,靴邊鑲嵌着金絲,高貴典雅大方。
“他……他的身邊有九千歲!帝君,要不咱們再下一道追殺令,殺……殺九千歲。”
他們不敢說話,聲音很小但是帝君依然能聽見,他悶哼一聲,右手託舉着腮幫子,左手拿着一枚棋子,中指一彈,穿破牆壁,露出葡萄大的洞眼,讓人紛紛後退,不敢靠近他。
“不用,她由朕親自來殺。”
小九,你終究選錯了人。
就君墨邪的暴脾氣,你能受得了一時,受不了一世,朕會讓你知道,你的選擇一開始就錯了。
沙漠
“啊啾啊啾,這毒剛解又感冒了?怎麼會連打三個噴嚏,肯定有人罵我。”
他爲她修剪了被燒焦部分的頭髮,如今剃了頭,恐怕她要自卑一段時間了,所以只好她說什麼,就符合的點點頭。
“對,你說的都對,別讓本王逮到罵你的人。”
兩個人一路騎着靈蛇去了沙漠邊境,只見那裡搭建好的蒙古包,頂棚堆了好多灰沙,他們的士兵曬得黑乎乎的,狼王見主人回來就連忙跑過去舔他們的腳。
跳起來的瞬間,狼王的頭頂掉了她的頭紗,衆人一驚,他們的王妃……
“君王你可算回來了,急死我們的王妃了,她的臉……”
臉上有一塊疤痕,而且滿臉斑點爛肉,慘不忍睹,頭髮剪了留有頭皮,若不是她笑起來的淺淺梨渦,就認不出來她。
“我要看我的臉,誰拿銅鏡來?”
所有人都搖頭不語,強忍住內心的懼怕,假意示笑,看了一眼手握索命骨劍拔刀威脅的君墨邪,生生的咽口水把想說的話,爛在肚子裡。
他一副要吃人,凶神惡煞,剝人皮的架勢,雙眼都快爆出來,誰都不敢靠近她了。
全部找理由散去,專心的做自己事,都爲他們的王妃嘆息。
她才九歲,曾經傾國傾城的樣貌,如今看了都難以下嚥盤中食物,那種噁心感前所未有,他兩遇見了什麼?
“我的臉,有那麼醜嗎?大家都不理我。”
她心中的疑惑加深,手下意識的去觸碰臉頰,疼的她張嘴開口說話都帶着血腥味,還好沒有將臉頰骨炸的粉碎,不然別說美容咒了,復原咒都難以將骨頭準確的接回原位,絲毫不差。
因爲這咒語,只針對物體,不針對人。
他以爲她是自卑,這種心裡他曾有過,面對大家的嘲笑諷刺,以及異樣的眼光,人羣中都是一個另類的存在,從不合羣。
“不,很完美,別太在意這些,不過破了點皮,有什麼好矯情的。”
“你!說句好聽的話會怎樣?”
她有金手指在手怕什麼!
只要她不死,此生所學,用之不完。
她要儘快離開這裡,進城選最豪華的池子,沐浴一番,總能變回原來的樣子,她看着他一聲不吭走開,與柳家三兄弟會和的樣子,笑意濃濃。
難道她真的矯情?
半晚,勾起的火堆大家有說有笑的聚在一起,紛紛把酒對歡,只有她坐在帳篷裡,聽着屋外的嬉戲打鬧。
狼王坐在一旁,甩着金色毛髮,舔舐着她的腳裸,透過狼王的眼睛,她隱隱約約看清自己的身型,可是就看不清臉。
聽見帳篷外,有人在偷偷議論。
“你說君王妃變得如此醜陋,君王也是個正常男人,這大營中又有其他女兵,會不會搞在一起?”
“別亂說,你想死啊,君王妃待我們不薄,君王癡情又專一不會的!”
“我也只是說說而已,畢竟君王妃不在的時候,軍中不是撮合了幾對嘛,人盡皆知,有些女兵中還是有不少迷戀王爺的,熟的果子和生的,你喜歡吃什麼?”
“肯定是熟的啊,你真是作死,議論這些,快走!”
嗒嗒嗒
步伐離開的聲音,她的委屈涌上心頭,她不是生果子,穿越過來就是這個身體,能有什麼辦法。
她對他太瞭解,是一百個放心,畢竟當初看不上他的臭脾氣。
可是,現如今,她樣貌醜陋兩人也是久別重逢,都說久別重逢勝新婚,而她的樣子嚇壞那麼多人,他的回答都很潦草,都是‘嗯嗯、對對、是是’,一點也不像他的脾氣。
穿好靴子,帶上頭紗,鬼鬼祟祟的前往最大的帳篷外。
裡面燭火通明,總共有四個人的聲音,柳家三兄弟以及他,透過他們的影子,看到他們在圍着沙盤做戰略。
烈焰國以河爲生的國度,周邊的小鎮風特別大,如果炮轟很容易歪,不能準確打到皇宮。
其次,人特別多的地方,就是宮外的小鎮,這裡居住着大概兩千萬名百姓,戒備十分森嚴。
想要打入皇宮,一是有內應,攀山越嶺不走城門,直接從後宮那座山硬闖。
二是正面突圍,分三個小隊,第一批由君墨邪帶陣一萬人,這批人是赴死的準備,第二批帶五千人,非死重殘的皇宮後門突圍,第三剩下的人君王妃帶隊海襲,放火。
然後靈蛇與狼王,直接進入皇宮,殺個光。
“本王是那種需要爬後宮牆,搞偷襲的人?選第二,就這樣。”
她在外面激動的爲他豎起大拇指,可是他們的兵只有三萬,讓一萬人白白犧牲,對任何人來說不公平。
只有兩條路可以走,她收來的兵多多少少都有感情,大家都是血肉之軀,第一條路很好,前後夾擊插翅也難逃。
可是損失慘重,還是勸勸他採用第二條路,雖然不光彩,可是贏就好了。
就在這時候,兩位施粉黛眉的女兵,披散着頭髮,手裡抱着頭盔,跪在門外,請求一同參謀。
她們好美……
有種花木蘭的氣質,無關分明,深情脈脈,開口都是宏圖壯志,不像她開口都是矯情。
“女兵?還是美女!快讓她們進來,本王看看?”
她醋意大發,果然男人都是視覺動物,起身要闖進去就聽見那兩女兵開口。
“您比帝君帥多了,死了可惜,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