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吧……是你逼我的。”
她走過來,看似溫柔的手指輕輕一彈他的下顎,卻讓帝君整個人都飛出去,磚塊掉落,‘大’字造型釘在上面。
正當她以爲徹底殺了帝君的時候,城牆倒閉,塵埃將半邊天遮的嚴嚴實實,引來官兵紛紛手拿大刀,像她砍來。
“垃圾,你們這羣走狗,正因爲有你們這幫不分黑白的兵,烈焰國纔會滅亡,君墨邪要是死了,都別想活!”
風吹拂着她的千絲,櫻脣微微向上翹,清晨的陽光照在她的身上,肌膚晶瑩如玉,秀美的峨眉,純白長袍薄衫飄動,身法輕盈,顯得其清麗脫俗,嘴角梨窩隱現,美得認不出她就是長大版的九千歲。
帝君的寢殿闖入刺客,對於他們來說,就是殺。
她手拿摺扇,再輕輕一扇,大風席捲而來,銀針穿透他們手中的大刀,嗖嗖嗖將一個個殺倒在地,玄鐵的刀上都有千萬個洞眼,密密麻麻雖然很小,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就連他們手中的盾牌,都可以穿透過去,很快一地都是屍體成堆,她沒說過將近多少人,只知道原本大理石鋪好的地磚,現在堆滿了人,她踩在屍體上面,四處尋找帝君的屍體。
“好厲害的法器,你果然自始至終都不一般,你究竟是何人!”
嘣
屍體全部飛上天空,帝君在他受傷那一刻,打通任督二脈,白色眼珠被黑色籠罩,原本的墨黑髮絲,由於拔苗助長練功,漸漸褪色變白髮,肌膚白的可怕,沒有任何血色,脣色變黑身邊的都在冒着毒障。
這個人,不是九千歲,那個女童沒有那麼大的本事,而且骨子裡散發的都是成熟氣息,沒有純真的美好,只有那殺氣。
沒殺過上千上百的人,是練就不出來這種殺氣,隔着她百米都能感受到,她的死亡威脅。
若剛剛不是她手下留情,沒有對準他的心臟處,那麼輕輕一彈,恐怕早就下地獄去了。
如果,這個女人不是九千歲,那麼真正的九千歲去哪了?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現在傷了我男人,你剁他一條胳膊,我就剁你四肢!”
好快!
她嗒嗒嗒的跑過來,眼睛特別的亮,往他這邊殺過來,小九的瞳孔是黑色的,這個女人的眼睛由黑變紫,兩個人一定有什麼聯繫,不然怎會擁有小九的記憶。
“或許你真是妖,那朕就爲民除害。”
他也衝上去,髮絲雖然那麼蓬亂,可是身型猶如一柄被藏在匣中的劍,韜光養晦,鋒芒不露,長嘯一聲,沖天飛起,一拳出擊。
那毒氣障散發出去,猶如死神的彎刀向她逼來。
沒用,剛剛又不是沒試過!
她不屑於顧,悶哼一聲,聚精會神握緊手中的寶扇,煽動着見毒氣依舊沒有散開,完美的從她身後劃過。
“誰爲誰除害還不一定!”
咚咚咚
有人在她身後拍肩膀,曉得她不敢回頭,捂着嘴巴,四處逃竄觀察,黑氣障內看不見聽不見,千萬不可以走神。
“是嗎?”
一雙大手從後面捂住了她的眼睛,疼的她流血,放聲嘶吼,“啊啊啊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達摩咒,解!
她踢了後方來者一腳,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都是白茫茫一片,什麼也看不清,而且還想揉眼睛。
越揉,眼皮就越腫的厲害,怎麼都擡不起來。
“天黑了嗎?不……我不可能瞎。”
“果然,你的眼睛就是你致命的死穴。”
失明後的她,跪坐在地,不斷地擦臉上的血,都說血是腥加鹹味,而此時她流出來的血,味道卻是苦的。
天魔繚亂,大愛的道,達摩現身,以火焚之,來渡彼岸,達摩咒!
達摩快俯身於我啊,快……
心中默唸沒用?
“天魔繚亂,大愛的道,達摩現身,以火焚之,來渡彼岸,達摩咒!達摩……”
原本清脆悅耳的聲音,變得童音青澀,她變回了原來的身體,腦子再次出現一片混亂,咒語明明唸對了,可是達摩遲遲不肯俯身。
“你就是九千歲,九千歲就是你,你盡然還可以變身!那之前朕遇到的……”
“沒錯!都是我易容,我的先祖是召喚師,從一個叫中國的國度穿越而來,其實我曾在你身邊停留過,是你……是你一直從未發現,你……”
你不知好歹,不懂珍惜,她既然選擇做君王妃,就不會再做他的什麼帝后。
她曾被風鈴抓回宮中,這是冥冥之中,還是上天註定,可笑的是命運安排她再次與帝君發生聯繫,搖身一變成了一名宮女,他從未發現,只有墨邪。
對,只有他的男人,人羣中第一眼認出她。
無論易容成蘇家二小姐、宮女、打聽消息的老太太,還是她前世的模樣。
再多的馬甲,墨邪都能追隨身後,保護她支持她愛她。
同樣是孿生兄弟,卻不同的待她方式,世人都說墨邪是暴君,現在她不覺得,相反帝君纔是暴君,一個冷暴力。
“朕從未發現……從未?哈哈哈,想不到做那麼多,你卻感受不到朕的心意,九千歲你可是朕的未婚妻啊!”
帝君的白色長髮在風中凌亂,眼角劃過淚水,看着她痛,自己的心何嘗不是一樣?可是,她的眼裡只有墨邪,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放屁,什麼年代了,定娃娃親,沒出生就安排我的命運,憑什麼?以前的九千歲已經死了,我千億要用這小身體活着,不管你信不信,你都要死。”
墨邪的胳膊……
一想到這裡,她用盡最後的力氣,緩緩的站起來,就算失去了金手指,她也要奮戰到底,發揮前世職業技能。
她解下腰帶,綁在頭上,不讓眼睛再進入毒氣,再癢也不會去抓。
耳朵聽着對方的補步子,西南方向!對,不會有錯。
撿起地上的大刀,幻想着對方是靶子,想也沒想的,飛出去。
嗖嗖嗖。
“你就那麼恨朕?也罷,那就恨到底吧,至少愛與恨都是住在你的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