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不解,帝后居然要殺帝君……她能殺的了嗎?
“少廢話,備好上好的佳餚,以及給本宮梳洗!本宮……要主要親自接見帝君。”
這一次,在所有人面前,她沒有在自稱‘我’,而是本宮,氣語中帶着霸氣森冷,鼻腔中的氣息,讓人周邊的一切彷彿冰凍寒徹。
所有人都被她給震懾住,看着她堅定且咄咄逼人的眼神,嚇得紛紛退去。
入夜,三更。
窗外的風聲,吹得咯吱咯吱響,她一身赤紅色的低胸長裙格外妖豔,外罩一件絲織的白色輕紗,嫵媚中帶着一股這種年紀不該有的邪魅,要系一根浣紗腰帶,烏黑的秀髮,挽着流雲髻,纖長的手指拿着玉樹,一點點的順着長髮而下梳,動作很輕很柔。
古箏波動的琴絃,風鈴的搖曳,讓此時的氣氛讓人浮想偏偏。
帝君在屋外猶豫不決,是進還是不進?
她的鬼點子多的很,不過現在的她,要秘術也發不出來,廢柴一個,量她也搞不出鬼名堂。
丹鳳眼的一眯,拍了拍裙角,後面跟着的公公本要跟着他一同進屋,可誰知被他攔在門外,捲起袖子上前推開門。
撲鼻而來的清香,讓人鼻尖有些癢癢,這種香俗稱麝香,有開顱醒腦的作用,可是爲什麼還摻雜着淡淡的薰衣草,前後不搭調。
琴音停止,琴師嚇的捂住嘴,看到帝君嚇的瑟瑟發抖,喉結滾動咽口水。
“你怕個錘子,繼續彈!帝君,來……我在這。”
前者的口氣十分惡劣,後者喚他帝君稱呼的時候,可是溺水三千般溫柔,是個男人聽了都骨頭酥,童音帶着羞澀的誘餌,讓人無法拒絕。
悶哼一聲,他扒開一層層薄紗的門簾,繞過檀木的圓桌,走到屏風後面,見她這番模樣,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彷彿時間凝固,眼神閃爍,水潤光澤的彷彿將她貫徹入腦中。
她的美,帶着青澀的妖嬈,脣紅齒白的一笑,桃花眉眼笑彎成月牙,閃動着睫毛,一眨眼心口就痛一下,他君墨懷在此刻整顆心都沉淪了。
丹脣不自覺的緩緩開口,“小九……。”
聲音帶着沙啞的滄桑感,伸手想要去搭在她的肩膀,卻尷尬的收回,“你又在作妖了!深夜,請朕來有何事?”
她一直都不允許他靠近,居然主動邀約,一定是在作妖。
尷尬的轉身,視線移開小人,環顧着四周。
奇怪的是……
屋內格外的乾淨,一塵不染,桌面彷彿打了蠟一樣換新一般,就連綠植上的葉子,看着上面的紋路都特別清晰,她知道他喜淨,爲了不讓他靠近,可是沒少對房間格外的佈置,每次來不是異味,就是塵埃一片,看的人渾身不舒服,感覺周邊的空氣都是髒的。
“要什麼儘管提,朕都能滿足你,除了關於君墨邪的一切,都好商量。”
就要現在的樣子,才能回到最初,他對她的印象,很好!乖,就行。
後背傳來的是一陣,噗嗤哇哈哈的笑,讓他皺起了眉頭。
“如今我是帝后,怎還會關心被帝君流放的罪臣,你能轉身和小九說話嘛?”
銅鏡折射出的一道銀光,讓他渾身散發着邪惡黑氣,屋內原本燭光通明,卻被黑氣籠罩。
帝君大手一揮,琴師被一陣黑風捲了出去,只聽見屋外吐血抽搐的聲音。
“說人話!別再裝了,九千歲朕現在可不會把你當小孩子看待,不聽話就算不殺頭,可是要皮肉之痛的,你這小身板 ……”
還沒繼續說完,她起身噗通一聲,從後面保住了他,小奶袋栽在他的後背上,貼近心臟的位置,可以聽的清清楚楚心跳的聲音。
“帝君,你知不知現在的你,就像章魚,沒事就撒黑墨汁,不喜歡提及的人就不提及了。”
純屬,胡扯!
他轉身右手抓住了她拿匕首的手腕,就知道她不安好心,還是被逮個正着,嘴角上揚。
俯瞰着面前的小人,戲謔眼角,伴隨笑容彎彎。
“朕說過,你做什麼都沒用,朕可是軟硬都不吃,告訴你一個消息,你心心念唸的男人,已經帶着一幫土匪殺進城門了,其中武林高手還是北辰國的,意外吧?對外勾結。”
她背後一怔,他又殺進來了?
緊接着,帝君搶奪過她手中的匕首,扔在窗外,勾起她的下顎,左手捧起她的鵝蛋臉,仔細的觀察着她的面目表情。
不哭不鬧,雖然有些意外,卻沒一絲竊喜,她不應該開心纔對。
痛……
他只覺得頭暈眼花,剛剛抓着她手腕的手,彷彿有上萬只螞蟻,從他血液裡啃食着肌膚,又癢又痛。
是什麼時候下毒的?
帝君瞪大的眼睛,纔看清她的十指指甲都是黑色的,瞳孔褪去黑色,猶如紫色星星聚集一般閃耀的瞳孔,冷冷的看着他,似笑非笑。
“帝君,你只記得我是學醫的,封鎖了你的氣道,卻不知這纔是我最終目的,毒加蠱,殺不死你也要你……”
做我的傀儡。
黑夜下
原本矮小的身影,伴隨黑夜的影子,漸漸的長大長高,原本清脆的童音,變得嫵媚嬌柔,褪去稚嫩的臉龐,月光從銅鏡折射到她的臉頰。
四更天了,一夜之間,她猛長大成人。
纖長的手指,想要去扶起,地上打坐喘氣的男子,可是卻止住。
現在的一切,都是面前的人害的,應該讓君墨懷得到應有報應。
“只要我的眼睛變成紫色,就能召喚,轉換術能將你的毒氣轉換成我的免疫,就算絕世神功不過是我的護盾罷了,帝君。”
君墨懷,眼睛一刻都沒移開她的身影,可是身體一動不動,他知道只要亂動,毒蠱會加速入侵,他的手腕已經不聽使喚了,心境更不能迷失。
否則……
好狠的女人,看着面前十八年紀的九千歲,君墨懷才明白,她一直以來都不是孩子,而是在他的眼裡,她永遠都是孩子。
纖長的髮絲,隨風吹打在帝君的臉頰,雙頰緋紅,此時他想的不是如何殺了她,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