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污可是重罪,君王可是聰明人,如今沒了攝政王馬甲,你一定很不甘心,勸你最好別惹我,今日不同往日,我可不是你那乖乖徒兒。”
她往後退了三步,從兜裡拿出鑽石,既然被發現,那就產開天窗說亮話。
他養的靈蛇,具有靈性,一旦有人入侵,腰間的索命骨劍就有感應,剛出君王府,這劍鞘晃的厲害。
哪個不要命敢偷他東西?
原來還是她。
鳳眼鎖住她兜裡的鑽石,我當偷什麼值錢的東西,原來就這麼一個破石頭。
“一破石頭,賞給你好了,你不是當衆索要賠禮。”
他身靠在門檻,抱拳看着她,長腿堵住大門,繼續說,“本王不傻,看的出帝君有意栽培你,既然王妃死與你無關,孤且可以留你,但是還是那句話,這輩子別想對本王有任何想法,懂?”
沒想到一語點破他,態度來了一個十度大轉彎,大家都不好惹,硬碰硬不是長久之計。
“君王,小九以前小,看的男人少,雜草都當寶,放心你已不入我眼。”
前世,她三十歲依舊年輕貌美,往人羣中一站,年齡都是迷,特工職業出入上流社會,不少富三代,拆二代車胎磨破,追求者不計其數,都不爲所動。
她上下打量着他,除了英俊瀟灑五官,沒什麼可以吸引人的,再瞭解他性格,都爲顏值摸零分。
“你!居然罵本王是雜草?”
“對,具體說是糞草,就你這暴脾氣,說雜草都是輕的。”
她悶哼一聲,將鑽石收好,趁着他還沒反悔改口,立馬推開他大長腿就開溜。
個頭不小,跑的還挺快,他一拳打在石墨盤上,四分五裂的石塊碎了一地,而他的手卻一點事都沒有。
她才九歲,就說從前看的男人少,合着這段時間見的男人多了?
“烈焰國,本王可是數一數二的俊男兒,倫陽剛之氣,誰能與我爭鋒?撕匈奴時,眼睛都不眨一下,不識貨的東西!”
越想她說的話就越生氣,邀約太傅前往,醉夢樓一聚,前幾日就因她,與其關係不好。
走在繪春街,他的隊伍壯大,出門都帶十個守衛軍,各個身穿金銀戰甲,逢人路過都避讓三分。
風一吹,他衣袂飄飄,髮絲飛舞,引人注目。
可是,誰都知道這是誰,一看腰間那索命骨劍,永遠都是不高興的臭臉,原本雜亂的小道,分分鐘變得寬敞。
“君王,這是怎麼了?臉紅脖子粗,看誰都欠他銀子似的。”
“他哪天不這樣?噓,別惹他,不然像劉二的小飯館,砸店不說人都瘋了。”
“風靈國公主也不好惹,如今二人結爲夫婦,夫唱婦隨,哎……俺想回村。”
……
街邊原本在狂叫的土狗,見到他時候,都夾着尾巴,耳朵往後鑽狗洞逃跑。
騾子與馬,原本好好的在馱運,見到他立馬掉頭往回跑。
“太傅,最近朝政如何?唐將軍那黨可曾還忤逆帝君。”
唐將軍是他的手下敗將,打從淮河之戰身負重傷以後,皇兄就不讓其出戰,在城中練兵。
“哎喲,我的攝政王㖏,你已經被罷免了,就不要操心朝政之事,好好做個閒清王,沒事養養魚啥的,沒什麼不好。”
太傅原本口含他遞來的雞腿,被這麼問後,從嘴裡吐出雞肉,就知道這小子無事不登三寶殿。
筷子不都敢動,只是抓起面前的一盤瓜子,往嘴裡一粒粒塞,消磨時間。
“太……老師,你知道墨邪一直都想做好攝政王,替皇兄分憂解難,這太閒不適應。”
閒清王——顧名思義,啥事也不用做,想幹嘛幹嘛,封號只不過是一個稱號而已。
“哎,老臣知道你性子暴脾氣上來,不管不顧事後又後悔,九千歲別看年紀小,可那畢竟是千門家的啊,那日你一跪,多丟人喏。”
那日,他不得不跪,朝廷之上,文武百官,皇兄逼問。
神鷹,是他這輩子都想不到的人。
咬咬牙,倒了一杯烈酒,舉杯一口下肚。這醉夢樓聽說他要來,清人不說,還不接待任何食客,銀子慢慢賺,君王得罪不起。
偌大的酒樓,靜的連個唱小曲的都沒有,唯獨他與太傅坐在中央,看着一桌酒菜各自揣測對方心思。
“你喚老臣一句老師,老臣勸你一句,帝君雖說是你長兄,可人畢竟一國之儲君,小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大事就算太后垂簾聽政,依舊不懂他心思。”
沒人知道帝君他想什麼,往往最後都是直接召見,讓你知曉結果,反常操作,王妃一案他就是這麼做。
兄弟一場,他跪在衆人面前,無力反駁,因爲給過他太多機會,是他一直不肯放過她。
“那,墨邪應該怎麼做?”
“方圓五百里無人不知你名字,各個避而遠之,百姓對你是怕,不是敬仰之心,只有你戰勝歸來那日,在百姓心中才是英雄,可是僅僅是那日。”
太傅拉着他的袖口,走到酒樓窗外,往三樓看去,剛剛原本繁鬧的集市,人來人往如今連人影也沒有。
“改變從小九身上開始,爲何你老是與那孩子過不去?今日老臣本不想來,可是也是怕你啊!哎……”
他此時心情有些低落,這樣的話他過世的王妃,也曾勸他收斂性子,對她好爲何不對所有人一樣?
“多謝太傅,親自指點。”
“客氣,哎呀天色已晚,回吧。”
太傅起身就往屋外走,他看着背影猶豫半天,又補充了一句,“太傅,本王長得俊麼?”
“沒……我俊!”
君王府
他以往都往正門走,可是爲了躲風鈴,他就往後門走,路過暗香閣時,發現屋內有些許的燭光令他好奇,何人私自闖入?
推開大門,一個熟悉的人,手裡拿着鑽石,藉着燭光把玩,五彩斑斕的光芒照在牆壁上。
她死死握住鑽石,“你你你,你說過居所隨便選的,不可以反悔騙小朋友。”
“嗯,不反悔,早點睡,明日爲師教你用劍。”
沒有生氣,沒有大吼,沒有爆粗,認真起來說教她武功,還在清醒的狀態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