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
她聽着他的回答只覺得背後有些涼,之前不確定,但是看到君墨邪如今這模樣,她不得不信。
時間一點點過去,不知道外面是白天還是黑夜,肚子響個不停,又餓又渴,她嘴脣乾澀的起皮,仰着頭去接天花板的雨露。
嘀嗒嘀嗒
他一口沒喝,蒼白無力的停靠在牆壁上,水源有限,她還在長身體,先給她喝。
她好不容易接滿一口,捨不得吞下去,一人一半吧,都別死在這裡,鼓着腮幫子,示意讓他張嘴。
“我不喝,算你有良心,記住出去後謹言慎行,別去書香閣翻閱史記,帝君的最大底線。”
“咕嚕,啥?咳咳,嗆死我了。”
她還沒繼續問下去,水就嚥下去,聽見多人急促的步伐,鐵鏈敲碰地面的聲音,一股飯食的幽香飄來,還有熟悉的桃花釀。
燭光一點點靠近,侍衛貼近,將燭光照耀在他們兩身上。
“九千歲,太后有請,你若假裝無事,這盒飯和桃花釀都是這庶人的。”
原來,太后還不知道,她被帝君關押了。
“就這點東西也我封口?”
她悶哼一聲,背過他們的身影,她知道他們口中的庶人是誰,一羣狗仗人勢的東西。
大牢門一打開,他們將吃的放在地上,提了提褲腰帶,捲起袖子,低頭哈呸一口唾沫,吐在白米飯上。
“鑽過爺的褲襠,就給你加餐!君墨邪,你也有今天,靠女人吃飯,哈哈哈。”
“不過癮,一代戰神,學狗叫是什麼樣的?”
“餓不死他,反正這有一太醫,前腳死後腳就給就醫好了,給仙逝的唐將軍報仇!讓他嚐嚐寄人籬下的滋味。”
說着一把拉過九千歲,幾人試圖搬開她的嘴,喂口水飯,殊不知這整個地牢,連路面都已經結冰,說話的時候,吐出白霧,讓人凍得哆嗦。
他悶哼一聲,右掌握拳,手各個關節都在咯吱咯吱響,冷眸一閉眼,一羣人冰雕石化在地,神態各異。
“敢欺負我的女人?不自量力。”
“不需要你動手,我會處理,帝君是在試探咱兩。”
君墨邪點點頭,若真要動手,這羣人怎會是他的對手,而且打架之前還送好吃的過來,來這的都是活活餓死的。
“放心,借你吉言,你是個好人,我遲早也會想辦法讓你出去。”
大牢門開着,她食指一彈四柱冰雕,一連串凍人碎裂成塊落地,回頭看了一眼靠牆的男子,心意領了,我是不會喜歡你的。
拿起地上的燈籠,就往鳳凰殿去。
龍涎香,主治神昏氣悶,心腹諸痛,消散癥結,咳喘氣逆。
太后慵懶的躺在榻上,左手託舉着腮幫子,沿着此香熟睡,一身的豔紅色拖地長袍,領口和袖前都用紅線繡着牡丹,整件長袍上零散隨意的布着優雅的蘭花,顯得莊重端雅。
“祖母,你想千歲啦?”
她衝上去就抱住她,嚇的老婦人,連忙起身捂着心口,“嚇死哀家了,聽聞你與帝君一同回來,怎不上哀家這坐坐,最近這擡頭紋又長出三層,需要年輕人解解悶。”
“小九就是前來陪你解悶的,哇……好好吃桂花糕,我也要吃一口。”
於是,坐在桌前狼吞虎嚥,邊吃邊咂嘴舔手指頭,還不忘給自己加茶喝,完全沒把自己當外人。
“慢點吃,沒人與你搶,哎……老了。咦,你給安答應做的啥整形?爲何她眼角笑紋不見了”太后一臉寵溺起身,伸了一個懶腰,坐在她身邊,陪她一起吃。
味道很一般,爲何她看着如此飢餓?
“那叫除皺,太后如果想做也可以,不過有個請求,今日小九惹帝君不快,想重新獲得他的認可。”
太后想也沒想答應了,哪個女人不喜歡年輕,變瘦變漂亮。
太后,支走一幫人等,平靜的躺在牀榻上,上下起伏着心堂,平穩着的呼吸。
弦月冷, 膚凝雪, 美嬌娘,留癡念,抗衰咒!
屋內燭光瞬間熄滅,藉着夜明珠散發的光芒,全部照耀在太后的肌膚上,從額頭再到鼻尖,再到紅脣,接着頸部,再到雙手,最後到腳底。
整個過程花了將近一盞茶時間,彷彿激光掃描一樣,太后肌膚如珍珠一樣,透光水嫩,她的手變得十分手軟,輕輕去拉扯太后的肌膚,就開始像揉麪團一樣捏。
將下垂的組織,按摩捏出活躍細胞,讓後用銀針固定拉皮角度,時間過去,她的臉彷彿在現代做了線雕一樣,棱角分明的五官。
太后緩緩起身,此時已經天亮,公雞啼鳴,她坐在玉面鏡面前,嚇得傻眼,真的年輕至少十歲,貪婪且上癮的問道,“還可以動其他地方嗎?比如眼睛,再大一點點。”
“不可以了,超出負荷太大,您的身體吃不消。”
而她因爲沒吃飽精力有限,大汗淋漓,用清水加皁角洗手。
太后有些失落感,她等這天等太久了,都快忘記自己年輕時模樣,起身還轉了一圈,自我欣賞。
“小孩說話大人要聽,那麼大人答應小孩的,祖母你說……”
“哈哈哈,知道了,機靈鬼!說吧,什麼請求。”
她立馬放下桂花糕,衝上去就抱着對方大腿,擠出一抹眼淚,帶着哭腔說道,“小九既然是一品官員,應該可以攝政,就讓帝君讓小九參政,發表自己觀點,獻出自己力量。”
啪,嘩啦啦,茶杯落地,太后原本眉開眼笑,漸漸失了顏色,這小九究竟想作甚?
歷代烈焰國,沒有女官,帝君都給她了。
現如今,她要的參政,必定有很大一部分人出來表示不滿,壓力很大。
“可以不嘛,小九就想好好表現,升官加爵,改善下最深處那個死亡地牢制度,沒別的意思。帝君……他最聽你話了。”
搖晃着太后的胳膊,整個人都快晃暈過去,皺着眉頭看着那童真的臉孔,九歲而已,應該不會出什麼大亂子。
“可以!從今後,你穿墨邪的馬甲,攝政,打臉下他那個暴脾氣。”
那是自然,她會做的比他好,取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