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對,上!反抗就往死裡打。”
她一陣噁心感襲來,立馬從冰涼的大理石地起身,揉着太陽穴,看了四周刺眼的夜明珠照的屋內通亮,四壁書櫥,金頂、紅門、圓形殿柱,柱子上鐫刻着百雀食果的圖案。
迷迷糊糊,睏意還未散去,剛剛明明是在太醫院,坐牢未睡好,入夢香剛起作用,被窩沒有捂熱,怎麼就躺在地上了?
不對,這是皇后的寢宮!
“皇后,你又將我用這等方式請來,再過兩時辰耽誤小臣上朝,你怕負擔不起。”
什麼東西那麼臭?
她輕輕一吸鼻子,終於知道剛剛爲什麼那麼噁心,原來她們往她身上潑糞,來回在衣囊裡找東西,找啊找。
“九千歲,可否是在找這個東西?什麼計劃書之類的,本宮可從未見過。”
敏慧從屏風後走出來,她看着對方手裡拿着的東西,整好就是她要找的,而且居然點燃邊角。
“你!那可是帝君特批的計劃書,你究竟想幹嘛?”
嘭嘭嘭
敏慧的貼身侍女朵朵,本想拿着木棒子從她後腦勺一燜棍下去,可知她立馬察覺,三根銀針致命的紮在鎖喉出,只留出指甲縫長的一截留在外。
“別動,只要我把針拔出來,你就死了。”
入夢香藥勁很大,她同時也在自己太陽穴處紮了四針,保持清醒,反扣住朵朵的鎖喉,腳踩着對方腳背。
五官扭曲的疼痛,掙扎的向皇后支援,“娘娘救我,我不想死,她她她……會武功!”
銀針一拔出來,原本在她懷裡掙扎的宮女,立即倒地。
敏慧眼睜睜看着面前一切,內心沒有半點波瀾起伏,將手腕上鐲子一摘下,狠狠地砸在地上,外面官兵通通跑進來。
“九千歲啊九千歲,本宮能有今天多謝你栽培,可是你的臉,讓本宮饞戀好久,左思右想,無論多少美女圖,都不及你的童臉,讓帝君喜笑顏開,做夢都喚你的名字。”
是的,他們第一次圓房了終於。
就在昨夜,御書房燭光通明,敏慧以爲帝君未睡,做了一碗銀耳蓮子羹和燕窩糕,內心歡喜試探推門而入。
帝君看着桌上的一副畫不像畫的宣紙傻笑,進來半天都未發現自己。
“敏慧?真是你,快看……這畫是不是十分有趣,哈哈哈。朕,越看越覺得這蜂窩圈子,好像九千歲的臉。”
“臣妾,覺得……”並不像,她不好潑帝君涼水,尷尬的將食物放在桌上,失落的就走。
“來都來了,一起同朕共餐吧,好久從未這麼開心。”
於是,她第一次與他共餐,原本自己是不笑的,可是看着帝君笑的很開心,而且還提起當年他九歲時,做的那些事。
兩個人陷入回憶,情不自禁,相擁互吻,迷情下去。
晨時,也就是在九千歲,還未到寢宮的前一時辰便匆忙離去,一字不提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那個……娘娘,情緒別激動,有話好好說,你燒了計劃書可以,但是別點燃屋子。”
她指了指頭頂,那捲簾被不小心點燃了,敏慧還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無法走出來,將頭上的髮簪取下。
嘴裡一直重複一句話,“童臉,本宮要九千歲的童臉。”
“你們瘋了嗎?起火啦,不滅火,來砍我做啥。”
她來回躲閃士兵的出擊,三十多個大漢圍追堵截她一個,躲在桌下,被攜開。躲在屏風後,連屏風一起砍,大刀與自己擦身而過。
“童臉,本宮要九千歲的童臉。”
“本宮是皇后,火是燒不死本宮的,快殺了她!”
瘋了……
敏慧好端端的瘋,一會傻笑一會哭,看着她的身影,拿着髮簪就在背後想去捅,可是她太過機靈,都一一逃過。
士兵好幾次,都差點砍到敏慧,還好她在逃亡的時候也不忘記撒針,針針扎中士兵的笑穴、哭穴、疼穴。
啪啪
房樑都掉下來,士兵們才肯撤退,走的時候不忘關上大門。
“起火啦,起火啦……”
現在才喊一切都晚了,敏慧穿着鳳凰袍子一根髮簪紮在她的肩膀上,而她忍着疼痛,一巴掌呼過去,“你給我清醒一點,我們都要死了!”
一巴掌過去沒有清醒,一、二、三……
她在她身上摸索鑰匙,可是不知道放哪去了。
南天門,北天門,闖龍門,鬥**,破門咒!
嘭的一聲,窗戶和大門,彷彿爆破一樣,全部彈出外,大風颳來恰好加大火趨勢,火燒的人臉紅腫滾燙,她拽着她剛跑出門,突然塌陷。
敏慧推了她一把,她臉着地,睡意再也讓她睜不開雙眼,可是她想伸手去拉敏慧一把,卻沒有任何力氣再伸手。
帝君……快來救敏慧,快……。
大火燒到太陽升起,帝君才帶着人來,這件事宮裡宮外傳的沸沸揚揚。
“帝君,敏慧皇后她……她死了。”
他不急不忙的在品茶,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時不時往杯中加菊花,放在鼻尖嗅着,微微閉上雙眼。
“死人就沒必要彙報了,倒是九千歲,爲何會出現在皇后的寢殿?她強勢如何?”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帝君關心的人是九千歲,而不是皇后,嚇的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嘴角抽搐,這樣不生氣的帝君,纔是最可怕的。
“恕臣無能,當晚守夜士兵被皇后調走,並未說明原因,皇后一直說要……要童臉,我等纔對千太醫出手,據最後出來的那位兄弟稱,千太醫被髮簪戳傷。”
杯子被摔碎,帝君仰天大笑,“她人呢?”
“她她她……臣與侍衛們找了一圈,都找不到她的人,不過她一定還活着,因爲我們發現兇器,血漬染的不深,不會死。”
雙手顫抖的承接兇器,不敢再出聲,低着頭眼淚不斷往下掉,期盼帝君從輕處置,不要牽扯老小。
“若九千歲無事,你且免去職位告老還鄉,殺了昨夜玩忽職守的侍衛,若有事……”
“臣以死謝罪!”
“不,將君墨邪放出來。”
什麼?
放君王出來,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