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映寒點點頭有些無奈的說:“我當時只想救她的命啊!再說,再說我也沒瞧見什麼呀!那支箭插在她的腹部,而且是支毒箭,她當時都不能動了,我再不救她她就會沒命的呀!所以我就用嘴幫她把毒吸了出來......”
靜荷摸了摸白映寒的頭溫聲道:“這件事貝姑娘做的對,少爺是該娶貝姑娘,只是,只是現在張家......”靜荷越想越着急,也顧不上和白映寒解釋什麼就丟下一句:“少爺趁熱把藥喝了。”就急急忙忙出去了。
沈惜夢剛剛和張憐翠的母親劉香巧選好了吉日,劉香巧歡歡喜喜的離開了。本來這件事情是由媒人來辦的,但因爲之前兩家已經說好了的,只等白映寒回來就把事情給辦了的,誰知中途發生了白映寒假死的事情,直到張憐翠那天在街上遇到白映寒以後她回到家裡就對她娘說了這件事情。張懷山本不看好白映寒,原想着終於可以和白家斷了這門親了,誰知道這白家的兒子又活了過來,他經不住女兒的執拗只好應了,讓他娘子來這邊和白映寒的娘再次商量婚期。
剛送走了親家沈惜夢臉上還留着喜悅的微笑,她剛踏進兒子的院門靜荷就面色慌張地迎了上來:“夫人,不好了,這下可麻煩了。”
沈惜夢笑嗔道:“瞧你,有什麼事情這麼火急火燎的呀?”
靜荷拉着沈惜夢的手回頭看了看院子裡沒有人在,還有些不放心的把沈惜夢拉到了她那邊院子裡,這才低聲說了貝靖荷逼白映寒的事情。
聽了靜荷的話沈惜夢不禁有些着急起來,說道:“啊!竟有這事?這個貝丫頭,爲什麼不早說呢?你看剛剛跟親家訂好了孩子們的日子,她突然來了這麼一下,你叫我怎麼跟張家交代呀?”
靜荷道:“貝丫頭的身份不一樣,得罪了她指不定真會殺了少爺的,不如,咱們現在就跟張家商量商量,咱們把親退了吧!”
沈惜夢道:“這能行嗎?”
“不管行不行也只能試試了,我這就叫人去把易之叫回來,讓他去張家說說看。”
......
白映寒愁眉苦臉的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的唉聲嘆氣。
“少爺,你怎麼啦?”冬靈進來見白映寒這個樣子不禁奇怪的問道。
白映寒看了冬靈一眼,嘆道:“若是你是個男人,心裡已經有了喜歡的女人了,突然有一天另外一個女人跑來跟你說要嫁給你,你怎麼辦?”
冬靈想了想道:“那要看我喜不喜歡了,若是是我喜歡的人就娶了她唄!”
冬靈笑道:“少爺是說的貝姑娘吧!其實貝姑娘挺好的,她是宮裡的一等女侍,若是少爺娶了貝姑娘就沒人敢欺負少爺了。”
“可是我心裡喜歡的人是紫胭啊!我跟紫胭發過誓的,我一定要娶她的。”
“那少爺難道不喜歡貝姑娘嗎?我看少爺平日裡跟貝姑娘關係挺好的呀!”
白映寒道:“喜歡是喜歡,可是我當她是我姐姐呀!”
冬靈道:“喜歡就行了呀!喜歡就娶了貝姑娘呀!若是夫人知道了也不會反對的,反而還會挺高興的。”
“可是紫胭怎麼辦?”
“其實紫胭姑娘不會計較身份的,到時候少爺找個機會把紫胭姑娘接進來做個妾室不就行了嗎?”
“可是,我不想這麼做,這樣對紫胭不好,對姐姐也不是很好。女人不都希望自己的男人對自己一心一意嗎?我要對紫胭一心一意的好。”說到這裡白映寒翻過身去用背對着冬靈不想和她說話了。
冬靈嘆息一聲也不以爲意,自顧着繡起了她的鞋樣。
貝靖荷處理完手頭上的事情進來看白映寒了,見他面朝牀裡睡着就悄悄問冬靈道:“怎麼,他睡着了嗎?”
冬靈搖了搖頭,輕聲道:“正生悶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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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靖荷偷笑着悄悄走到牀邊坐下輕輕推了推白映寒,白映寒回頭看見是她嘆息一聲很鬱悶的把頭又偏了回去。
“怎麼?傻小子,愁什麼呢?不用愁,姐姐這不是在幫你嗎?剛纔張家來人了,一定是來商量你和那張家小姐的婚事的,我這麼做就是要讓你們成不了親啊!你不感謝我還生我的氣,真是好心沒好報啊!”
白映寒聽了這話趕緊一翻身坐了起來,激動地拉着貝靖荷的胳膊道:“姐姐說的是真的嗎?”
貝靖荷反問道:“那你娘知道這件事了嗎?”
白映寒想了想道:“應該知道了吧!剛纔我跟靜荷姨說了,她就急急忙忙的出去了。”
貝靖荷笑道:“你就等着吧!你和張家的婚事一定得黃,你娘這會兒一定是張羅着去退親了。”
白映寒高興地有些忘情的一把抱住了貝靖荷道:“姐姐,你真好,你真是我的好姐姐。”
貝靖荷笑道:“不過我之前說的話也都是真的,我也不逼着你現在就娶了我,過一年再說吧!到時候你可不準反悔。”
“啊?......”白映寒一聽這話頓時僵在了那裡,隨即像手裡捧了個燒紅了的火炭一樣趕緊鬆開了貝靖荷,並將身退了開去。
瞧着白映寒被嚇成了這個樣子,貝靖荷呵呵笑着,笑得眼淚直流的,可是她心裡真的是很想哭啊!
等到貝靖荷笑得息了聲,白映寒纔有些儒弱的說道:“我,我想見見紫胭,姐姐,你帶我出去吧!”
貝靖荷擦了擦臉上的淚,看了白映寒一眼最後點了點頭,這件事情也只有莊紫胭能幫到她了。
莊紫胭正安靜的在房裡納着鞋底,她想幫白映寒做雙新鞋,手裡頭做着活計,心裡頭卻想着白映寒,雖然貝靖荷每天都來這裡給她講白映寒的事情,但怎麼都不如親眼見到的好。
門外傳來了腳步聲,而且不是一人的聲音,但莊紫胭並沒有感到驚訝,還能有誰呢?一定是貝姐姐來了。
“妹妹,你看看我給你把誰帶來了。”自己進來房裡莊紫胭都有些無動於衷的樣子,貝靖荷知道她的心思趕緊開聲招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