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相公,你醒醒,你不要在這裡睡呀!這樣會生病的。相公,你起來呀!”張憐翠叫了幾聲,白映寒不知是睡着了沒聽見還是根本就不想理她,張憐翠沒辦法,卻不好意思伸手去扶他又擔心他這樣睡着生病,只好到牀上拿了被子來給他蓋上,自己到牀上和衣睡下,不知不覺也睡着了。
一早靜荷過來這邊聽了聽少爺房裡的動靜後才輕輕打開了門上的鎖,當她推開門的那一刻竟發現門邊的地上竟睡着一個人,仔細一看竟是自家少爺。
“少爺?少爺,你怎麼睡在這裡呀?”
“靜荷姨,你來了。”張憐翠聽到響動醒了過來,揉了揉還有些惺忪的眼睛。
靜荷擡頭看了看張憐翠,見她也是穿着衣裳睡的。
“這,這,少夫人,你們,你怎麼能讓少爺睡在地上呢?少爺的身子還沒有好呢!”
張憐翠委屈的說:“我也不想啊!他喝醉了,坐在那裡睡着了,我怎麼叫都叫不醒,只好拿了一牀被子給他蓋上了。”
靜荷不好過多的責怪她,趕緊蹲下身子來叫白映寒。
“少爺你醒醒,醒醒呀!”靜荷伸手輕輕拍了拍白映寒的臉,感覺他臉上似乎有些燙手,又趕緊伸手試了一下他的額頭,不禁面色大變,趕緊道:“少夫人,快,快過來搭把手。”
張憐翠趕緊走了過來,卻不好意思接觸白映寒的身體。
靜荷急道:“他是你相公啊!”
......
當白映寒醒來時看見牀前坐着一個十多歲的小姑娘,仔細看時才認出她就是那張記乾果鋪的姑娘,心裡正疑惑時突然看見她身上穿的衣裳還是昨天的喜服,他終於明白了,原來一直說的張家就是她家呀!
“你......”
見白映寒醒了,他的眼神告訴張憐翠他認出她是誰了,張憐翠歡喜的道:“是我,相公,你終於醒了。”
“爲什麼會是你呀?”白映寒很無奈的說。
張憐翠笑道:“一直都是我呀!白大伯爲了我和你的事情不知跑了多少回了,起初我不知道對方是你,後來知道是你之後我就答應了,你不高興嗎?”
白映寒閉上眼嘆息着,他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說。
“我,不對,妾身......”張憐翠意識到自己的語病,趕緊糾正着。
白映寒打斷了她的話,皺着眉頭道:“我不喜歡你這樣稱呼自己,還是說我吧!”
“啊?噢。妾身,不是,我......靜荷姨一早來開門發現你病了,對不起......我昨晚應該把你叫醒的,或者是把你扶到牀上的,不然你也不會生病了。”白映寒沒有像昨晚那樣對她說話了,張憐翠心裡高興開始有些自責起來。
白映寒撐着身子坐了起來,感覺頭很疼也有點暈,他皺着眉頭伸手揉着太陽穴問道:“我娘和靜荷姨呢?”
張憐翠看見他這個樣子很想伸手扶他又不好意思,最後只好站在牀邊說:“她們見你昏睡着就讓我在這裡守着你。”
白映寒一聽伸手扶着牀欄慢慢站了起來,看見自己身上還穿着褻衣褲就對張憐翠道:“麻煩你幫我把外套拿來好嗎?”
張憐翠不知他要幹什麼但還是照做了。
“謝謝。”
白映寒自己慢慢穿上外套,張憐翠在一旁看着想着這應該是她要做的事情,就有些羞澀的靠近身來想要伺候白映寒把衣裳穿好,卻被白映寒禮貌的拒絕了。
“不用了,我自己能行。”
“你,你這是要幹什麼去?”張憐翠忍不住好奇的問。
“我有點事情要出去一下。”白映寒顫抖着手胡亂的穿好衣裳慢慢挪動着身子往房門走去。
張憐翠趕緊攔住他道:“不行,你,你還在發燒呢!你需要休息。”
“拜託你讓一下,我真的有急事要出去一趟,請你不要阻攔我好嗎?”至從知道自己娶的人是她之後,白映寒不好對她發脾氣,儘量剋制着自己。
張憐翠道:“有事可以讓別人幫着去做呀!要不,我幫你去叫人來好嗎?”
“不要,你,你若是幫我,讓我出去了,我還會念着你的好,否則,我會恨你的。”
白映寒的話讓張憐翠有些害怕了,她只好讓過身去看着白映寒一步一步的走出了房間......
自從知道白映寒還是娶了張家小姐後,莊紫胭胡思亂想的一夜都沒怎麼睡着,雖然心裡很相信白映寒的爲人,但事情的變化太突然了,而貝靖荷那邊一點動靜都沒有,她不知道白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也不知道貝靖荷因爲臨時有事匆忙離開了洛州城。一早起來,她就這樣癡癡的坐在窗邊也無心梳妝打扮,覓兒看着心裡很不舒服,就決定出去買菜順便打聽一下白家的事情。
當覓兒走到院門口突然聽到院外傳來微弱的聲音,像是在叫着她家姑娘的名字,而且那聲音竟像是白映寒的聲音,覓兒還以爲自己出現了幻聽了。院門打開時覓兒看見門口竟趴着一個人,她有些遲疑的上前翻過那人的臉來才發現這人竟是白映寒。
“白少爺,白少爺,你這是怎麼啦?姑娘,姑娘!你快出來呀!白少爺在這裡呢!”
......
白映寒的身子是滾燙的,莊紫胭趕緊幫他脫了外衣,給他蓋好被子,讓覓兒去請郎中她自己打了冷水進來幫他敷頭。看着他滿臉憔悴的樣子,莊紫胭不知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
“紫胭......紫胭......”
藥已經喂他喝下了,過了好久白映寒嘴裡突然發出了夢囈的聲音來。
“我在這裡,弟弟,你醒醒呀!”莊紫胭握着白映寒的手在他耳邊說着話。
白映寒努力的把眼睛睜開了一條縫,面前人的臉是那樣的模糊,但那聲音卻是莊紫胭的聲音,這讓白映寒有種身在夢中的感覺。
“紫胭,是你嗎?我是在做夢嗎?”
“沒有,你沒有做夢,你是真的在我這裡呢!”
“你掐我一下,看我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