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行的也只是帶了幾個身手好的護衛,這裡面就有貝靖荷師兄妹,這些護衛們也都穿着不起眼的衣裳和白映寒他們保持着距離。
恆王畢竟是十多歲的孩子,見到什麼都很新奇,雖然沒有少出門,但平日裡總是前呼後擁的,他很少這樣逛街,一路倒是買了一些小玩意和各種糕點零食,最後回到下榻處再看那些東西時,有些東西看着就不是很心動了便隨手賞給了白映寒。經過一天的相處,恆王對白映寒更是喜愛了,他覺得白映寒爲人很坦誠,他總是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不像自己身邊的一些人總是畏畏縮縮的,總是一味的討好他,生怕得罪了他。
天黑了,陪着恆王吃過晚膳,白映寒就起身跟恆王告辭了,出來了一天了,他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陪了恆王一天實在是有些累了。恆王難得遇到一個同齡又談得來的人,很不願意就這麼放他走,不過看着他滿臉的倦意,留他的話還是沒好意思說出來,只好約他明天再出來,白映寒也答應了。
馬車晃晃悠悠的往白家走去,車廂裡,白映寒頭枕在貝靖荷的腿上在車身的晃悠中睡着了。看着他累成了這樣,貝靖荷很是心疼,夜裡氣溫比起白天要冷很多,車裡又沒有被子或是衣裳什麼的,好在恆王一時興起買的東西里有一匹上好的綢緞,貝靖荷擔心白映寒這樣睡着着了涼就抖開了那匹綢緞來折了幾層給他蓋上。
回到家裡雲卿兒已經睡下了,張憐翠自知這幾日晚上白映寒是不可能到她的房裡過夜的也就沒了指望,也早早的上了牀。貝靖荷把白映寒扶進自己的房間,他便慵懶的躺在牀上就再也不願動彈一下了。
看着他這個樣子貝靖荷有些擔心的問道:“相公啊,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啊?”
白映寒睜開眼看了貝靖荷一眼,勉強笑道:“沒事,也許是太累了,睡一覺就會好的,你不用擔心我。”
貝靖荷伸手在他額頭上試了一下溫度沒有發燒,也就安下心來出去打來熱水幫白映寒擦了一下身子,幫他寬了衣裳蓋好被子看着他似乎很快就睡着了的樣子才自己去洗漱一番上牀睡下。
半夜裡貝靖荷睡夢中感覺到白映寒身子動了動,他的身子和她緊挨在一起,她明顯的感覺到他身體有些發燙,起初還以爲白映寒有所需求,但之後卻聽到他鼻中發出一聲低低的**聲,隨即他又動了一下似乎睡得很不舒服的樣子。貝靖荷一下子醒了,由於離得太近白映寒的鼻息噴在她的臉上都是滾燙的,貝靖荷伸手試了一下他的額頭才知道他發燒了。
“相公,你怎麼樣?”
“嗯,卿兒,我好難受......”
白映寒整個人都燒得有些迷糊了,竟忘了身邊的人是誰了。貝靖荷趕緊起身披衣下牀,點燃了燈,只見白映寒的臉燒得紅紅的,一張小嘴紅通通的像抹了胭脂似的。貝靖荷不敢怠慢趕緊穿了衣裳出去跑到前院叫醒了志誠,讓他趕緊去請郎中,自己又去打了冷水回房爲白映寒敷頭降溫。郎中來看過了開了方子,志誠又去把藥抓了回來,熬好了藥貝靖荷親自喂白映寒喝下後就讓志誠回去睡了,這一夜貝靖荷一人守着白映寒沒有驚動他人。快天亮時白映寒的燒退了,人也進入了沉睡中,貝靖荷纔算鬆了口氣挨着他小睡一會兒。
天色大亮了貝靖荷被一陣雨聲吵醒了,正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了輕輕地敲門聲,卻是雲卿兒的聲音。
“姐姐,起來了嗎?王爺派人來讓相公過去呢!”
貝靖荷趕緊披衣下牀去開了門,看着她一副沒有睡好的樣子,雲卿兒不禁調侃道:“怎麼,姐姐昨晚和相公做了什麼一夜都沒睡好?”
貝靖荷白了她一眼道:“相公昨晚上燒了一夜,天快亮的時候才退燒,我守了相公一夜了。”
“啊!相公又病了?唉,你爲什麼不叫我呢?”雲卿兒急匆匆地跑到牀前看着白映寒熟睡的模樣,面上滿是疼惜。
貝靖荷沒好氣的說:“還說呢,他心裡只有你,晚上糊里糊塗的都叫着你的名字呢!你現在有孕在身,我怎好叫你呀!再說,你在這裡也幫不了什麼忙,要是把你也累病了,我可擔待不起。”
“姐姐!”雲卿兒明知貝靖荷是故意說的這些話也不以爲意,只是嬌嗔的看了她一眼就在牀前坐下幫白映寒掖了掖被子,擔憂的說:“這可怎麼辦?王爺那裡還等着相公呢!”
貝靖荷自顧着穿好衣裳說:“沒什麼,我去跟王爺說一聲,就說相公病了,昨天相公和王爺相處的還不錯,兩人還一起逛街,後來王爺還把逛街買的一部分東西賞給了相公,裡面還有些吃的,呆會兒你讓覓兒到車裡去把東西取出來吧!昨晚上因爲相公很累的樣子,我就沒有動那些東西。”
......
知道白映寒病了恆王不禁有些着急,趕緊坐着車來到白映寒家裡探望,一個王爺對一個布衣百姓這麼看重這個消息不禁又成爲了洛州街知巷聞的新聞。恆王帶來了人蔘、靈芝、鹿茸等一些珍貴的藥材,和白映寒隨便聊了幾句後發現他精神不是很好的樣子,恆王於是打算告辭了,卻無意間看見了因爲擔心白映寒,又不好意思進房一直在門外徘徊的雲卿兒。
雲卿兒的樣貌讓恆王眼裡滿是驚豔,他忍不住讚歎一聲道:“這位娘子生得天仙似的,不知是你的什麼人呢?”
白映寒伸着頭看向門口才知恆王說的是雲卿兒,也沒往心裡去嘴裡說道:“她是小民的妾室。”
一聽白映寒這話恆王兩眼放光忍不住對白映寒道:“告訴本王,你想要什麼本王都答應你,即便是拿十個美人相換也成,只要你能割愛將她讓與本王,要什麼都成。”
白映寒被恆王的話嚇到了,他不知哪來的力氣一下子抓住了恆王的胳膊緊張地說:“卿兒雖是妾身,但在小民眼裡她就是小民的娘子,任是金山銀山小民也不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