覓兒擡頭瞪了白映寒一眼有些負氣的起身出房而去。
雲卿兒拉着站在牀邊滿心愧疚的白映寒在自己身邊坐下,白映寒一把把雲卿兒抱在懷裡親吻着她道:“卿兒,我好想你。”
白映寒的吻讓雲卿兒的心尖都在顫抖着,她又何嘗不想念他呢?這段日子身子越發重了,晚上睡覺的時候真希望他能陪在身邊,靠在他的懷裡安睡似乎已經成爲一種奢侈的享受了。雲卿兒心裡在輕輕地嘆息着,她但凡有一點私心,她都能留住他夜夜和他相守,可是她不能,因爲她心裡顧及的事太多,她要照顧到家裡那兩位的感受。
享受着似乎已經久違了的溫存,雲卿兒迴應了白映寒一個深深的吻,好久都不願離開他溫潤的脣瓣,在他的懷抱裡待得越久心裡越捨不得放他離開,心裡幾番掙扎過後,雲卿兒強壓着心裡的不捨對白映寒道:“相公啊!姐姐留在家裡的日子不多了,這幾天你好好陪陪姐姐,等姐姐走的時候心裡沒有遺憾。”
雲卿兒的心思白映寒是知道的,從剛纔她滿懷依戀的熱吻,白映寒就知道她心裡也是很捨不得自己,他真的很想今晚就留在她這裡,抱着她沉重讓她感到乏力的身子,給予她安心的睡眠,舒緩她心裡這些日子淤積的壓力。
“卿兒,今晚我......”
“相公,熱水準備好了,你泡一泡身子就不會那麼乏了。”貝靖荷偏偏這個時候進來了,滿臉嬌笑的走到牀邊對着雲卿兒道:“妹妹還沒歇着呢!”
“正準備休息呢,相公來了就陪着他說會兒話。”見貝靖荷來了,雲卿兒原本有些迷離的眼神突然變得清澈了很多,她知道這個時候是該把相公還給貝靖荷了。
貝靖荷的到來打斷了白映寒要說的話,他心裡只能無奈的嘆息一聲。
“相公,呆會兒貝兒幫你揉揉腿,等到明天就不會那麼疼了。”
“什麼,相公腿疼嗎?你怎麼沒對卿兒說呢?讓我看看,哪疼?”貝靖荷的話讓雲卿兒一度感到緊張,她寧可自己有事也不願看着白映寒有半點不適。
白映寒拉住雲卿兒在自己腿上摸索的手柔聲安慰道:“沒事,不疼了,只是騎馬時間久了有些痠疼而已,你不用這樣擔心,其實你的腿纔是我最擔心的。”
雲卿兒道:“沒事,女人懷了孩子以後都會這樣的,覓兒每天都在幫我揉呢!時間也不早了,你跟姐姐過去吧,不用管我的,覓兒呆會兒會來陪我的,你不用擔心我。”
“卿兒......”當着貝靖荷的面,白映寒不好說什麼,只好再次把她緊緊地摟進懷裡。
雲卿兒努力堆起笑臉來安慰道:“沒事,卿兒沒事,相公快走吧!姐姐等着你呢!”
見到他二人這般難捨難離的樣子,貝靖荷差點就要放棄了,但轉念一想自己還有兩天就要回京了,這也是多呆了的時間,貝靖荷只好忍住差點脫口而出的話,站在一旁靜候着。
白映寒收拾了一下心情,最後親了雲卿兒一下道:“卿兒早些歇息,我走了。”
貝靖荷牽着白映寒的手向雲卿兒投去感激的目光,然後扶着白映寒慢慢走出了雲卿兒的房間,兩人一直走到房裡都沒有說話,貝靖荷知道他心裡有些難過也沒有說什麼,默默地幫他寬衣扶着他進入浴桶裡,默默地幫他搓洗。
“相公,呆會兒洗完了,貝兒給你渾身按摩一下你就去妹妹房裡吧!”看着白映寒這個樣子,貝靖荷還是忍不住說出了謙讓的話來。
白映寒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道:“我沒事,姐姐在家的日子也沒兩天了,若是去了卿兒那裡我的心裡也會不安心的,我還是留在這裡陪着你吧!”
貝靖荷一把把白映寒的頭摟進懷裡,顫聲道:“相公會不會怨恨貝兒?”
白映寒搖了搖頭笑道:“怎麼會呢?我喜歡貝兒都來不及怎麼會怨恨你呢?你們三個在相公心裡都是很重要的,相公只怨不能拿劍把我劈做三瓣,也免去了你們孤枕難眠夜夜祈盼,若是真能那樣,你也能帶走一個我,也免去了你在外面對我的思念和我每日在家裡對你的牽掛。貝兒,相公不要你爲我做什麼,只要你好好的在我身邊,我就很滿足了,若是有機會,你就辭官回家吧!相公能養活你的。”
“嗯!......”貝靖荷淚流滿面的點着頭,有一個這麼好的相公,她還有什麼奢求呢?
一夜的溫存纏綿,貝靖荷滿懷依戀的離開了,她怕白映寒難過,走時天還沒亮白映寒還處在熟睡中,原本打算儘量多在家裡呆兩天的,即便是路途辛苦一些她也甘願。可是,昨晚的一幕讓她不能再自私下去了,她必須離開了,這樣白映寒才能安心的去雲卿兒和張憐翠的房裡,都是女人,她們也和她一樣需要他的關愛和呵護啊!
一早醒來,依然是採青守在門口,一聽到白映寒的叫喚就推門進來了,她盡心盡力的伺候着白映寒穿衣洗漱,也告訴了他貝靖荷離開的消息,不過這一次白映寒顯得很冷靜,他好像也早已預料到了似的。
採青的身份雖說跟冬靈和覓兒是一樣的,但又有些不一樣,因爲她是宮裡的四等女侍,是有品級的官身,家裡除了貝靖荷和白映寒外,誰也不敢使喚她。其實說起來兩人的年紀一般,但採青卻總是以一個大姐姐的身份來對待白映寒,雖然白映寒並不知道這些。
“姑爺今天還想騎馬嗎?”
貝靖荷不在家裡了,這些事情白映寒也有些興趣索然了,他搖了搖頭,不過看到採青眼裡的失落之後說道:“昨天騎了一整天,今天都還感覺腿痠酸的,休息幾天再說吧!今天我不想練劍了,你去做你的事情吧!”
“姑爺的事就是採青的事,姑爺不想練劍騎馬,那採青陪着你在院子裡走走吧!”採青以爲白映寒這個時候心情很不好,所以有這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