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貝靖荷露出滿臉驚疑的表情時,綺玉已經看在了眼裡,兩人走到近處相對而視,綺玉雖然心裡感到奇怪但還是對貝靖荷友好的點了點頭。看着綺玉遠去的背影,迴廊裡只留下貝靖荷滿含憂傷的嘆息,她不想打聽剛剛這個女人的身份,因爲她自己現在都焦頭爛額,一些煩心的事情纏繞在她心裡理也理不順,她沒有多餘的精力來管別人的事情。
......
樊府的管家按照恆王的意思去了宮裡把該帶的話都帶到了,樊愷正安排好了宮裡的事宜急急忙忙的回了家,在家裡見到了恆王身邊的侍衛,樊愷正讓那侍衛帶話給恆王讓恆王在第二天卯時(5:00)裝扮成侍衛模樣隨他進宮,他會安排恆王和皇上見面。
一夜無話,第二天恆王在樊愷正的安排下終於進了宮並順利的見到了皇上。見到這個心愛的小兒子,皇上很開心,他雖然面帶病色卻還是一翻身就下了牀,倒是把一直在身邊伺候的宮女給驚呆了,因爲之前皇上一直都是臥牀不起的樣子。
聽了恆王說了回京這一路發生的事情後,皇上面上的慈色一下子變成了氣惱,他的眸子裡閃射出晶亮的光芒來,他好像本就料定了事情的發展趨勢,嘆道:“這次生病,你皇兄表現得很孝順的樣子,整日在朕身邊伺候着,原本朕心裡還有些欣慰,也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有所改變,沒想到他處心積慮隱藏了幾年這一次終於露出了本來的面目,說到底你們也是手足兄弟,他竟然這樣冷血的對你,也沒想到他會縱容手下人到民間肆意胡爲,這次朕決不饒他。”
恆王連忙阻止道:“父皇,這件事情還是要從長計議,皇兄這裡倒好說,只是那鎮國侯那裡的兵權沒有交出來,即便是他交出了兵權,他征戰了這麼些年,手下擁護他的將士也很多,要想清除此人還得費一番功夫,您給兒臣一點時間想想,兒臣一定能想出辦法來的。”
皇上看了恆王一眼,說道:“好吧!但太子這裡朕決不輕饒。”
“父皇......咦,皇弟......你怎麼......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太子像往常那樣沒讓人通報就進了父皇的寢宮,乍看見恆王很是吃驚。
恆王哼聲道:“皇兄看見我很意外吧!在皇兄的心裡只怕是希望小弟已經死在你派去的人的刀下了吧!”
太子面色一正說道:“皇弟說的是什麼話呀!你我乃是同根手足,我怎麼能這樣對皇弟呢?”
“哼!”恆王見到太子假惺惺的嘴臉就是一肚子氣,乾脆就到一旁椅子上坐下不再理他。
“兒臣給父皇請安,父皇今日氣色好了很多,真是可喜可賀呀!”太子走到皇上的面前一撩袍襟跪下行禮,嘴裡說着恭維的話,心裡卻七上八下,不知恆王到底在父皇面前說了多少自己的壞話,也不知父皇要怎樣處理自己。
看着面前跪着的太子,皇上的氣不打一處來,他指着太子問道:“太子,你可知罪?”
太子心裡慌張嘴上卻說:“父皇,兒臣不知皇弟在父皇面前說了些什麼,近一月來,兒臣每日守在父皇牀前端湯送藥,問寒問暖,兒臣不知道自己犯了何罪?請父皇不要輕易聽信他人讒言啦!”
皇上聽了不氣反笑道:“好,好,好,你這麼說就是說朕是昏君,不會明辨是非?”
太子急道:“不不不,兒臣不是這個意思。”
皇上道:“好,朕問你,你爲何讓人在路上伏擊你弟弟?”
“兒臣沒有做過......”
“那,你的人在地方上爲你大勢收羅美女,連人家身懷六甲的孕婦你都搶了回來,還要殺人滅口,可有此事?”
太子驚道:“沒有,沒有,兒臣早就改了這一惡習,兒臣不知是誰要嫁禍兒臣,兒臣真沒做過,不信父皇可以派人去兒臣宮裡查。”他嘴上這樣說,心裡卻暗自慶幸着,幸好沒將那名孕婦接進宮來,也沒有藏進自己的別院裡,否則......
皇上見太子一再狡辯很是生氣,冷笑道:“哼哼,你倒是推卸得乾淨,你把那名婦人藏在了嚴松明的別院裡,還讓人強行打掉了人家肚裡的胎兒,你以爲你藏得嚴實就沒人知道嗎?”
太子聽了心下慌亂,趕緊分辨道:“父皇說的這件事情兒臣真的是不知情啊!也許是那嚴松明做的事情,既然父皇口中說的孕婦在嚴松明的別院裡被發現,那一定是嚴松明所爲,父皇應該去質問嚴松明纔對,怎麼能將這件事情歸罪於兒臣呢?兒臣在舅舅的教導下已經痛改前非了呀!是,兒臣之前是做過一些愚蠢的事情,兒臣這幾年已經盡力改掉壞的毛病,也盡力在學着做一個父皇心目中期盼的好兒子了。兒臣知道兒臣有些地方是做得不如皇弟,但只要父皇給兒臣多一點時間,兒臣一定能做好這個太子幫父皇分擔煩憂,處理好國事......”
“好了!不要再說了,朕已經給了你很多機會,是你自己不會把握,來人啦,把太子暫壓‘敬修堂’,讓他閉門思過,沒朕的允許不準任何人見他。”太子說起話來始終不承認自己有錯,反而說得頭頭是道,皇上戚着眉頭不想再聽他狡辯,他感到頭疼。
皇上說的這個“敬修堂”原名是“靜修堂”,是先太后誦經禮佛的地方,太后死後,皇上將這間佛堂改名爲“敬修堂”,表達對母后的敬愛思念之情。如今把太子關在這裡,就是希望他能在佛前靜心悔過。
見到父皇面色比起剛進宮時差了很多,恆王關心道:“父皇,您身體不好就不要再憂心了,這件事情先放一放,等父皇身子好了再處理也不遲啊!”
皇上嘆了一口氣道:“你這個皇兄真是不讓朕省心啊!若是繼續縱容下去,祖上建立的基業就會敗在他的手裡呀!恆兒,如今父皇只能指望你了,你現在讓樊愷正帶上侍衛去那嚴松明的別院,去把那個畜生搶來的孕婦放了,要好生安撫,把那嚴松明打入天牢候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