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映寒的這一番話讓莊紫胭主僕二人感到很是不解,不過莊紫胭很快就釋然了,她心裡暗自思量着:“也許是他還小吧!對男女之事還不是很懂。”想到這裡臉上又堆起了笑容拉着白映寒的手道:“好了好了,咱們不要說這些了,弟弟現在想做什麼?”
白映寒想了想一時間也不知要先學什麼,此時突然記起了志誠,便說道:“我還沒有想好呢!只是,這麼久了怎麼沒見到志誠啊?”
莊紫胭道:“家裡沒什麼菜了,姐姐讓志誠幫着去買菜了。”
白映寒道:“嗯,這些粗活就該給他做。家裡還有什麼重活沒有,比如說,挑水、劈柴什麼的。反正今天已經來了,就先幫着姐姐做些家務活吧!”
莊紫胭可不好意思讓白映寒幫着做這些事情,趕緊道:“沒有,沒有,你就坐着陪姐姐說會兒話,姐姐就很開心了。”
白映寒笑道:“姐姐怎麼跟我客氣起來了,你就把我當親兄弟就行了,弟弟幫姐姐乾點活不是應該的嗎?”
莊紫胭還想推辭,卻聽到志誠在院子外叫門,趕緊讓覓兒去開門,又對白映寒道:“要做就讓志誠做吧!你身子還不是很好,若是在姐姐這裡累壞了,你讓姐姐怎麼忍心啊!回到家,還會惹你娘心疼呢!”
白映寒笑道:“我哪有這麼嬌貴,我可是做夥計的人,一點活累不倒我。”
莊紫胭道:“什麼夥計呀!你是那‘雲客來’的少東家吧!”
“嗯?姐姐怎麼知道?志誠說的?”聽到莊紫胭一語道破自己的身份,白映寒倒顯得很驚訝的。
莊紫胭睨了他一眼道:“你當姐姐是傻子嗎?一個夥計身邊還有人伺候,可能嗎?”
白映寒訕笑道:“是不可能,可是姐姐怎麼知道我是那‘雲客來’的少東家呢?”
莊紫胭道:“那‘雲客來’的東家是姓白的,而你也是姓白,所以姐姐就斷定你是‘雲客來’的少東家。”
白映寒嬉笑着說:“姐姐真聰明,這都讓你猜到了。”
莊紫胭也笑道:“不過,弟弟也是與衆不同,一個少東家,放着老闆不做,卻在自己店裡做夥計,我想整個靖國只怕都沒有像弟弟這樣的人了。”
白映寒笑道:“這也沒什麼,還不是爲了家裡的生意嗎!要想知道客人的喜好,只有近距離和客人接觸,能和客人近距離接觸的人也就是夥計,而且,夥計對客人的態度好壞也決定了客人對這家酒店的回頭率。”
聽了白映寒的話,莊紫胭對白映寒有些另眼相看了,他哪裡是一無是處啊?原以爲他年紀小很多事情都不懂,但他似乎對做生意挺在行的,難道這是因爲自小就被言傳身教的原因?
這半天裡,白映寒和莊紫胭坐在一處談談講講的時間倒是很快就過去了,在莊紫胭那裡吃過晚飯,因爲高興莊紫胭還陪着白映寒喝了點酒,飯後想到白映寒回去的路程還比較遠,莊紫胭也沒有多留他。外面的天已經黑了,莊紫胭趁着夜色把白映寒送到了村口。
也許是喝了些酒,白映寒也沒有什麼忌諱了,他拉着莊紫胭的手說道:“天已經黑了,姐姐就不要送了,回去吧!明天我還來,順便幫姐姐帶些菜過來,省得你們出門。”
莊紫胭想想也沒有拒絕,便點了點頭說:“好,弟弟一路小心點。”
“姐姐再見。”
白映寒和志誠已經走遠了,莊紫胭還站在路口看着他們離開的方向,手裡似乎還殘留着白映寒手心的溫度,一抹溫柔在她臉上顯現,隨即回身朝家走去。
兒子出去一天了,看着天已經黑了下來,可兒子還沒有回來,沈惜夢有些坐立不安的在後院門口朝外張望着。
“寒兒怎麼這個時候還沒有回來呀?會不會有什麼事啊?”
“夫人,你想多了。少爺也許是在外面遇到了什麼朋友,這會兒也許玩得正高興呢!以前少爺經常很晚回來的,這個時候還早呢!”靜荷倒是不怎麼擔心,因爲有志誠跟着,若是有什麼事志誠只怕早就回來報信了。
沈惜夢嘆道:“這不是他身子剛好嗎!他這出去了一天,我這心裡就擔心了一天,就怕他在外面犯了病......”
“夫人,你也不要胡思亂想了,少爺他是真的好了,他已經很長時間都沒發頭痛了。咱們先回房去坐會兒,指不定少爺這會兒正在回家的路上呢!”靜荷說着就扶着沈惜夢的胳膊回了房。
主僕二人在燈下聊着天,說着說着就說到了爲白映寒找媳婦的事上了。
“靜荷呀!你說那張家爲什麼沒有答應呢?他說孩子還小,我看也不小了,都十六了,這轉眼就要過年了,過了年也就十七歲了,我嫁給寒兒他爹的時候也是十七歲呀!”
靜荷倒是有些猜到,便說:“人家也是找了個藉口推脫而已,他張家也許認爲咱家少爺人品不好。”
沈惜夢道:“誰說的,我的寒兒那麼懂事,又孝順明理的,他張家憑什麼說我的寒兒人品不好?還不知咱家寒兒瞧不瞧得上他家閨女呢!他張家不願意,這洛州城這麼大,我還不信寒兒就娶不着媳婦了。”
靜荷勸道:“夫人別生氣,也不怪人家這麼看,少爺以前也是整日遊手好閒的,每天跟那兩小子在那煙花之地廝混着,誰見了願意把自家閨女嫁給這樣的人啊?”
沈惜夢突然歪着頭看了靜荷一眼道:“這麼說,你家相公也是這麼認爲的?當初我還想着等寒兒再大一點就把你家含玉接進來做我兒媳婦的,誰知你家相公竟把含玉嫁了,還嫁到了鄉下。看來你家相公是認定了寧可將女兒嫁給農夫也不願給我寒兒做媳婦了。”
靜荷聽沈惜夢突然提到這件事,心裡也覺得對不住她,便說:“對不起,夫人。靜荷知道夫人喜歡我家含玉,其實靜荷心裡也是很喜歡少爺的,靜荷對少爺就像對自己的兒子一樣,少爺也是靜荷一手帶大的,少爺就是貪玩,其實秉性不壞。含玉和少爺是從小一塊長大的,若是將含玉嫁給少爺,指不定兩人會多歡喜的。可是我家那口子硬是不答應,我也沒辦法呀!他是一家之主,我也只能聽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