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惜夢道:“外面在下雨呀!等天晴了你再幫人家買了送去吧!”
靜荷把早點放在外面桌上進來了,聽到少爺又在跟夫人鬧騰着,便笑道:“是啊!答應人家的事情是要做到,但也不需要少爺親自做呀!讓志誠去就行了。一會兒,靜荷姨讓志誠去,好嗎?”
聽了靜荷的話白映寒不好再說什麼只好答應了。
穿好衣裳洗漱後,白映寒和母親坐在桌邊一起吃着早點,沈惜夢問起了昨晚上白映寒要說沒說的事情。
至從冬靈說了那樣的話後,白映寒就沒敢直說,只是說之前交了一個朋友,本來約好了要到他家去做客的,但後來卻病了兩個月,再去時人家已經搬走了,昨天終於找到了這位朋友,就在那裡玩了一天。這位朋友是琴棋書畫樣樣都能的人,他說他想跟着這位朋友學琴和畫畫。
聽了兒子的話沈惜夢很高興,兒子想學東西是好事啊!
靜荷卻說:“其實夫人也是琴棋書畫都能的人,少爺可以跟夫人學呀!”
白映寒聽了眼睛一亮,一把抓住他孃的胳膊說道:“娘,這是真的嗎?”
沈惜夢笑道:“寒兒自小娘就教你習字畫畫,是你不喜歡,也沒有那個耐性,你也只學了幾年就沒有學了,難道寒兒都忘了嗎?”
白映寒撓着頭說:“是嗎?怎麼我一點印象都沒有了呢?娘,我好像忘了很多事呢!”
沈惜夢也不在意,兒子之前總犯頭疼,忘記一些事情也是正常的,只要他不忘了自己這個娘就行了。
“吃了早點,你想學什麼娘都教你。”
“嗯!”
雨下了一天,不過白映寒這一天在家裡也沒覺得時間難熬,他這一天裡跟着他娘學琴,憑着一股新鮮勁頭,練了一天他也沒有感到厭煩,他開始有些自豪了,原來自己的娘也是一位“厲害”的人。
雨淅淅瀝瀝地下了三天終於晴了,白映寒迫不及待的一早就帶着志誠出了門,在路上給莊紫胭買了些日用品,但凡女子會用到的東西他都買了一些。三天沒見到莊紫胭了,白映寒感覺自己很想她,敲開院門,他匆忙跟覓兒打了個招呼就衝進了院子。莊紫胭聽到聲音從房裡走了出來,看見他面上露出一抹溫婉的笑容。
“姐姐,你好嗎?”白映寒跑上前拉着莊紫胭的手興奮地說。
“嗯,挺好的,這幾天多虧了你每天讓志誠給我們送東西,給我們免去了不少麻煩,姐姐謝謝你了。”
“其實我是想自己去買的,志誠他又不知道你們需要什麼,喜歡什麼,我娘不讓我出門,所以只好讓志誠幫着買。”
覓兒笑道:“志誠不知道要買什麼,難道你知道?你知道我們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嗎?”
白映寒道:“當然知道,我若是看着喜歡,你們也一定會喜歡的,其實我知道一般女孩子的喜好。”
覓兒衝着他扮了個鬼臉道:“就你能!”
白映寒笑道:“我說的可是真的,因爲我前世做過女人,知道女人想的是什麼,喜歡什麼。”
莊紫胭聽了白映寒的話只當他在說笑,便拉着他的手道:“進去吧!先洗把臉,瞧你一臉的汗。”
“嗯。”白映寒答應一聲邊走邊對莊紫胭道:“姐姐,你知道我這幾天都在做什麼嗎?”
“做什麼?”
“我在學琴呢!其實我娘也像姐姐一樣琴棋書畫樣樣都能,這幾天我在跟我娘學彈琴,我已經會了一點點,今天就在姐姐這裡再練習練習,不過我還想學畫畫,姐姐一定要教我。”
看着白映寒興奮地模樣,莊紫胭眼裡滿是寵溺,嘴裡答應着,手裡忙着給他倒熱水,並把自己洗臉的帕子遞到了他的手裡。兩人雖有三天沒在一起,此時竟相處得很是親暱,真好似親姐弟一般。
接下來的日子,白映寒每天都在莊紫胭這裡學畫畫,學彈琴,順便也學着寫毛筆字。莊紫胭手把手的耐心教着,白映寒倒是很認真的學,似乎還進步挺快的。兩人成日耳鬢斯磨,白映寒倒是沒覺得什麼。莊紫胭初時心裡還有些遐想,後來看白映寒神情自然好像並沒有什麼其他想法的樣子,她也就將心放下了。
“弟弟,過來。”
“嗯,姐姐有什麼事嗎?”
這是一個月以後的一天,白映寒正在一旁桌邊認真的畫着什麼,莊紫胭把手裡的一件衣裳縫完了最後幾針,隨後叫白映寒試衣裳。
“姐姐,這是給我做的嗎?”白映寒看着身上這件白色的長袍面上閃着喜悅,長袍的開襟處和袖口都鑲了一圈白色的兔毛,摸在手裡柔柔的軟軟的,很是舒服,衣服上還繡着幾朵顏色各異的牡丹花。
“嗯,喜歡嗎?”看着白映寒高興地模樣,莊紫胭心裡也別提多高興了。
“嗯,喜歡,真漂亮,幸好我瘦了很多,如今穿上姐姐做的漂亮衣裳,我是不是比以前漂亮了很多呢?”
白映寒在莊紫胭面前轉動着身子,顯擺着自己變好了的身段,臉上露出得意的笑。莊紫胭抿着嘴笑道:“是啊!弟弟即便不穿這身新衣裳也好看,就不知誰家姑娘有福氣了,弟弟若是成親時可不要忘了我這個苦命的姐姐纔好啊!”
白映寒拉着莊紫胭的手道:“我可不要娶媳婦,我就這樣每天守着姐姐,和姐姐在一起挺好的,若是姐姐遇到了自己喜歡的人,把自己給嫁了,到時候可不要忘了我這個弟弟纔好。”
莊紫胭心裡暗自嘆息一聲,玩笑道:“哪有人會喜歡姐姐呀!若是將來姐姐變成了老姑娘,姐姐就嫁給弟弟,每天幫弟弟洗衣做飯,逢年過節都給弟弟做身新衣裳,好嗎?”
白映寒笑道:“好啊!到時候,咱們兩個就相依爲命,我就帶着姐姐四處走走看看,哪裡好玩,我們就去哪裡,姐姐看上了什麼,我就給你買什麼。咱們不吵也不鬧,每天都這樣和和美美的過日子豈不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