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蘭的心思貝靖荷是知道的,可是如今讓貝靖荷再次開口勸白映寒納她,只怕不是很容易,至少她自己心裡就有些接受不了,雖然樂蘭對白映寒有救命之恩。
樂蘭也不好意思對自家大人開這個口,她現在也不會在白映寒面前提起這件事,她希望時間久一點,白映寒會主動答應接受她,不然她願意就這樣伴在他身邊,給他做使喚丫頭她也願意。
“樂蘭,我對不住你,我......”
“大人,不要再說了,有些事情以後慢慢再說吧!”樂蘭好像知道貝靖荷想說什麼的樣子,她沒等貝靖荷說完就直接打斷了她的話。
......
貝靖荷來了,李光遠也能放心的出去處理一些事情了,他一走就是幾天,回來後和白映寒談起了外面的戰事。白映寒聽了不免哀嘆不已,他認爲那些士兵死的不值。
“若是他們是因爲抵制其他國家入侵而戰死,倒能說得上英勇,死得倒也其所,如今內戰,雙方都是自己人,就像手足相殘一樣,真的是不值得,真所謂‘一將成名萬骨枯’。”
貝靖荷道:“若不這樣,恆王也爭不來江山,太子也不會就這麼把江山讓給恆王啊!”
白映寒道:“其實可以這樣的,每爭奪一個城池之前,就先打一下感情仗。”
李光遠好奇地問道:“這感情仗怎麼打?”
白映寒說:“可以抓住人心的脆弱之處,鼓動守城將士的親眷和朋友,讓他們對城頭喊話,喊他們親人的名字,發動他們的親情和朋友之誼,勸他們不要手足相殘,放棄廝殺。再暗地裡派人混進城中,四處發傳單,以清君側爲名,例舉葛劍生的十大罪狀,拉攏那些忠於皇族的臣子。”
貝靖荷不禁好奇地說道:“葛劍生哪來十大罪狀啊?”
李光遠笑道:“沒有咱們就給他編出來呀!只不過是用來蠱惑人心的。”
......
李光遠走了,帶着白映寒的想法,利用他說的做了,倒是起到了不少的效果,很多城池不戰而降了。三個月後,恆王的軍隊和白映寒的部衆匯聚一起形成了十萬之衆,將京城圍了個水泄不通。城中一些大臣見大勢已去,私底下暗自商量了對策,有人就提議交出葛劍生和皇上,放恆王進城。經過一番計議和部署之後,就由那些支持恆王的大臣們暗中聯絡了前侍衛總領樊愷正,讓他聯絡舊部,設計將現任禁軍統領引致僻靜處殺死,之後打開宮門將樊愷正迎至宮中,活捉了新皇。
當一衆大臣簇擁着樊愷正押着新皇去城門口的時候,早有人去鎮國侯府告訴了葛劍生,葛劍生一聲長嘆,自知大勢已去,知道恆王進城之後,自己不會有好下場,再說他也不屑屈膝向恆王低頭,遂走進書房,整理了一下衣冠,飲毒自縊了。
恆王帶着一衆功臣進了皇宮,在議事殿上宣讀了皇兄的罪狀,因爲老皇上在世時曾說過,希望他留皇兄一命,所以恆王便讓人暫時將皇兄羈押在天牢裡。經過三天的休整,恆王沐浴焚香入皇祠叩拜祖先,正式稱帝入朝理政,大肆封賞有功之臣,將那些平日裡劣跡重重的官員或罷免,或貶職。封白映寒爲忠義侯,牛一山等人原本掛着四等侍衛銜的,現升爲二等侍衛,貝靖荷和葉佩蓉升爲女侍統領,並着牛一山等人前往洛州府全副侯爵儀仗迎白映寒來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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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白映寒,至貝靖荷來了之後,日夜守在他身邊小心照顧着,有個親人守候在身邊,白映寒的心裡踏實了許多,心情好傷勢也恢復得快多了,沒幾天就嚷嚷着想要下地練習走路,雖然貝靖荷不是很放心,不過在樂蘭的幫助下,兩人攙着他慢慢在院中轉悠,倒還比較順當。幾天後白映寒慢慢適應了就只用貝靖荷攙着,另一隻手拄着一根手杖倒也走得穩妥。只是他這次受傷頗重,雖然一直小心調養着,這麼長時間了整個人的精神和精力都還處在比較薄弱的狀態,走不了多遠就會感覺腿軟無力,不過能恢復到這個樣子已經是很不錯了。
想到家中還有母親和另外兩名小妾在,未免她們擔心,加上貝靖荷爲了他連幾個月大的兒子都顧不上了,所以白映寒決定回家了。貝靖荷見他身體變得硬實多了,又聽說恆王的人馬已經快要接近京城了,而洛州府已經屬於恆王的地盤了,貝靖荷也就答應了他回家的要求,加上她自己也很想念兒子了,所以讓樂蘭出去找人給身在柳屏縣的雲卿兒她們送信,讓她們也都回洛州,她們將和雲卿兒她們在洛州會合。
柳屏縣離洛州近,雲卿兒她們一收到飛鴿傳書就收拾行裝,由明月她們帶着二十名護衛(那些大一點的乞丐接受訓練之後,被牛一山等人特意組成了一隻護衛隊,專門護衛貝靖荷她們安全。)護送着她們一行回了洛州,等到白映寒她們到家,雲卿兒她們已經回來半月有餘了。
“相公!”白映寒的馬車剛到巷口,雲卿兒就迎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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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樂蘭掀開車簾的那一刻,白映寒看見了雲卿兒流滿淚水悽美絕倫的臉,他當即被震懾住了。
“這名女子怎麼生得這麼美呀?真不知自己以前是怎樣能贏得她的芳心的。”白映寒的眼睛盯着雲卿兒看着,心裡卻默默地發表着感嘆。
貝靖荷見白映寒這般摸樣不禁有些嫉妒,雖然雲卿兒很漂亮但她從沒見過白映寒這樣看過雲卿兒,不過想想也就釋然了,趕緊攙着白映寒準備下車,並對他說道:“這是卿兒妹妹。”
“卿兒?”白映寒這個時候纔回過神來,卻爲自己的失態感到羞澀不已。
在樂蘭和貝靖荷的小心攙扶下,白映寒終於從車上下來了,他正想對雲卿兒說些什麼時,雲卿兒早將身投進了他的懷裡,緊緊抱着他哽咽地說道:“相公,你終於回來了,擔心死卿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