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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棄山?
又是天棄山!
剎那間,蘇文的耳邊仿若響起了蒼厲在死前對蘇家的那番控訴。
莫非,四十五年前,真的是濟國蘇家,謀害了樂聖李龜年,一手造成了天棄山血案?
而且從蘇軾的這番話聽起來,難道說那罪魁禍首的不是別人,正是蘇文的父親,蘇黎?
這不可能!
蘇文立刻反應過來,先別說父親這麼做的理由和原因,單從文位差距上,他明明記得,父親只是一個普通人,怎麼可能殺害堂堂聖者!
念及此處,蘇文下意識地反駁道:“這沒有道理!”
蘇文的反應完全在詞聖大人的預料之中,聽得此言,蘇軾不禁笑道:“世間哪有那麼多道理?天棄山一役的真相到底是什麼樣的,沒有人知道,你父親在蘇家的時候不肯說,入了刑樓還是不肯說,最後去了衛國,即便是當着陸羽的面,他也堅持着不肯說。”
“而現在,他就算想說,也說不了了……”
因爲蘇黎已經死了。
蘇文神色一黯,雖然他對於這一世的父母沒多少感情,但不管怎麼說,他的這副身軀都是他們給的,血脈親情,是不容割裂的。
唯一有些遺憾的是。當蘇文來到這個世界上的時候,他的父親已經死了。
沒有死在任何陰謀下。也沒有死在黑暗之中,而是死在病牀上。
雖說是鬱鬱而終。但不管怎麼說,也算是善終了。
而直到父親死的那一刻,也沒有告訴蘇文,其實他是濟國蘇家人,更沒有在遺言中提及關於蘇文母親的半句話。
直到此時,蘇文似乎冥冥之中能夠感應到父親的在天之靈,他突然意識到,或許四十五年前天棄山一役,與他母親也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
於是蘇文猶豫着問道:“我母親……”
蘇軾知道他想問什麼。於是直截了當地回答道:“已經不在人世了,她被埋在天棄山,如果以後有機會,我可以帶你去看看她。”
蘇文默然,隨即看着蘇軾的雙眼,深吸了一口氣,突然問道:“爲什麼?”
不是問她母親爲什麼被葬在天棄山,也不是問他父親爲什麼將此事深埋心底,而是在問。爲什麼現在告訴他真相?
按理來說,以蘇文兩世爲人的經歷,心智早已無比成熟,斷不至於意氣用事。但不知道爲什麼,此刻的蘇文突然對濟國蘇家感到有些反感,當初父親還在世的時候。不曾見蘇家來看望,父親死的時候。也不曾有蘇家人前來弔唁,父親死了整整一年。他才終於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可是,爲什麼?
爲什麼要告訴他?又爲什麼是在現在告訴他?
然而,對此,蘇軾卻並沒有正面回答,而是笑着搖搖頭道:“以你的智慧,不會想不到的。”
蘇文突然變得無比冷靜了下來,再也沒有初聞身世的惶恐和驚訝,他慢慢閉上眼睛,輕輕一嘆:“現在的我,對蘇家很有價值,是嗎?”
蘇軾仍舊沒有做出回答,而是柔聲道:“不管怎麼說,你畢竟是我蘇家的血脈,雖然你父親犯了錯,但這樣的錯,不應該由你承擔,等你從這裡離開之後,你去一趟濟國,剩下的事情,自有人安排。”
蘇文緩緩睜開雙眼,笑着問道:“如果今天的我不是人族聖才,也不是四大才子,甚至連文位也沒有的話,您還會對我說這番話嗎?”
這一次,蘇文沒有稱呼蘇軾爲大人,但也沒有直接叫他太爺,而是用了“您”這個字,在蘇軾看來,這似乎是不小的進步。
於是他並沒有在意蘇文言語間的質問之意,臉上的笑容反而越發和煦了起來。
“那是當然。不過如果是那樣的話,或許時間不會這麼早,你見到的人也不會是我。”
蘇軾的這番話說得理所當然,問心無愧,或許會顯得有些不近人情,卻完全在蘇文的預料當中。
所以蘇文並沒有顯得失望或者意外,只是笑道:“那麼,需要我做些什麼?”
下一刻,蘇軾終於說了一句讓蘇文沒有想到的話。
“你什麼也不用做。”
“內戰的事情你不用擔心,你現在只需要好好研習神書,等出了阿房宮之後,你再去一趟濟國就可以了。”
“當然,出於現在的內戰形勢,你的身份暫時還不能公開,等內戰結束,我會給你安排一個體面風光的歸族大典。”
說到這裡,蘇軾頓了頓,突然伸出手,在蘇文的肩膀上拍了拍,語重心長地說道:“如果你願意的話,以後整個蘇家都可以交給你,朝暉書院也可以交給你,甚至你想當皇帝我也保證無人敢有異議,如何?”
如果是一般人,面對聖者一諾,再加上這唾手可得的滔天權勢,恐怕已經懵了,但蘇文沒有,他甚至沒有表現出太過欣喜之色,只是微微驚訝了一下,隨即就恢復如常。
“您太急切了些。”
聽到這句話,蘇軾臉上的笑容第一次收斂了起來,因爲他聽懂了蘇文的意思。
但可惜,即便到了這個時候,蘇軾也以爲蘇文只是有些恃才傲物,畢竟這是衆多天才的共性,所以他並沒有細想,而是點了點頭。
“是有些急了,不過沒關係,我可以給你一年的時間來考慮清楚,還是那句話,你始終是我蘇家流落在外的血脈,不管你承不承認,這一點都是不會變的。”
說完,蘇軾素手一翻,將一塊令符交到了蘇文手中。
“有這塊令牌,半座朝暉書院的力量可以任你調集,也可自由出入林海,或者濟國皇宮,你是一個聰明人,所以我相信你不會藉此來做些傻事。”
“另外,在這裡面有我的一絲神念,如果你想通了,可以將才氣灌注其中,屆時,我在聖域中也能收到你的信息。”
蘇文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將令符接了過來,然後深深地對蘇軾行了一禮,開口道:“感謝您今天對我說了這麼多,請給我一些時間,日後一定給您一個滿意的答覆。”
蘇軾點點頭:“如此,你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蘇文小心翼翼地將令牌收入懷中,這才擡起頭來,思考了一會兒,突然問了一個讓蘇軾始料未及的問題。
“不知道,您與棋聖大人,說不說得上話?”
“嗯?什麼意思?”
蘇文斟酌着用詞,猶豫着說道:“如果可以的話,我想進聖佑書院的藏書閣一觀。”
蘇軾一怔,藏書閣,可是每個書院的重地,哪怕是本書院的學生,若沒有立下奇功,也是不得入內的,更何況是外人?
而且,蘇文雖有棋位在身,但他最擅長的卻並不是棋道,想來日後也不會主修棋位,他去聖佑書院的藏書閣幹什麼?
饒是蘇軾乃堂堂詞聖,也有些搞不清楚蘇文的真實意圖。
但他並沒有問,也沒有太久的遲疑,便點頭道:“這不是什麼大事,我應了。”
聞言,蘇文心中大喜,拱手再拜:“勞煩您了。”
蘇軾擺擺手:“好了,該說的,我也說了,能做的,我也會爲你去做,但現在,我需要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蘇文頓時身子一緊,全神貫注地看着蘇軾,還以爲對方要他表示對家族的忠心,但沒想到,蘇軾卻猛地話鋒一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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