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善之看着眼前被嚇到失禁的倭人,心中感到十分厭惡,隨手便把那人扔了出去,冷冷說道:
“想活命的話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我。”
山下明亮就是個欺軟怕硬的性子,平時仗着山下太郎堂弟的身份,在這夥倭人當中作威作福,沒人敢多說什麼。
但是遇到強勢外人,他在倭人天生奴性加持下,慫包屬性表現得淋漓盡致,要不也不會被當場嚇得尿了褲子。
被王善之一威脅,便一五一十地把所有的事情全部抖落了出來。
自初入安如城賣假貨被發現,誘騙成書衣給他們當打手,被王善之拒絕合作惱羞成怒暗派井上雄二去引來安家,又殺井上雄二滅口,以戶澤俊之助性命威脅戶澤幸子暗中跟蹤成家人落腳點,而他去安家報信……
這一樁樁聽的王善之皺眉不已,他是想到山下太郎心術不正,但是沒想到此人心壞到如此程度,簡直比禽獸還不如。
自己好心好意幫他不少,沒想到卻一直被這人再背後算計。
山下明亮一邊說,一邊觀察着王善之的表情,心中想着,‘太郎大哥,這個時候你就不要怪做兄弟的出賣你了,畢竟保命最重要。’
俊之助已經轉醒過來,雙眼無神的躺在地上,成琦兒看他已經沒有大礙,便不去管他。
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俊之助。
當山下明亮把最後一件事情說完,跪在王善之身前,一臉討好的說着好話時,突然在他身後的俊之助手持一柄黑色短刀,向山下明亮衝了過來。
山下明亮大驚,正準備站起身躲開,卻發現自己的身體被一股真氣壓得動不了了,他擡頭想向王善之求助,發現王善之的眼神十分冰冷,山下明亮知道,自己死定了。
還沒來得及呼救,他感到脖子一疼,一股鮮血順着他的喉嚨噴射而出。
戶澤俊之助站在他的身後,手持短刀,憤怒的看着已經倒在血泊中的山下明亮。
王善之本來擔心突然殺人,會引得眼前的這夥倭人尖叫,如果引得府中之人警覺就不妙了。
他還準備出手防範,沒想到所有的倭人都十分淡然,好像經常看到這種事發生一樣,倒顯得王善之有點小題大做。
‘真是噁心的民族。’
王善之看着眼前這些人,眼神中說不出的厭惡,也不去管他們,拉着成琦兒就離開了這裡。
···
安府客房中。
盛昌坐在桌前喝了一杯面前的涼茶,目露精光,一臉興奮的舔了舔自己的嘴脣,對着身旁的山下太郎說道:
“你是說,安格帶着安府一干好手都入關辦事,此時就安律和麗娜兩名四品真人境高手,而且麗娜還被那個姓王的打傷了?”
山下太郎彎着腰,陪着小心說道:
“是的!現在的安府沒有什麼高手了。”
盛昌盯着山下太郎看了一會,說道:
“消息準確嗎?”
山下太郎連忙說道:
“安格的二兒子安迪親口說的,應該假不了。爲了套這番話,小人費了不少心思。”
盛昌思索片刻說道:
“你告訴我這個消息,你想要什麼?”
山下太郎連忙跪倒在地,磕了三個響頭說道:
“小人哪敢向盛大爺討要什麼好處,以後只要能跟在盛大爺身旁,當個鞍前馬後的小廝,小人便知足了。盛大爺威名赫赫,小人不求富貴,只求平安,您也知道,西域太亂了。”
盛昌看着山下太郎嘿嘿一笑說道:
“你這小矮子,有點意思。老子身邊正缺一位牽鷹遛狗的。不過首先是你說的話是真的。”
山下太郎連忙磕頭說道:
“小人說話句句屬實,不敢騙盛大爺一個字。”
盛昌擺擺手說道:
“行了行了。也不知道你們倭人怎麼回事,動不動就磕頭。此事關係重大,老子還是要親自驗證一番的。你先在這待着吧。”
說罷擡手輕輕一點,一道淡藍色真氣從指尖射出,印入山下太郎的眉心,山下太郎瞬間暈倒,而盛昌已經悄悄閃出了門。
···
王善之拉着成琦兒三兩下就離開了南邊的庫房,兩人站在一個偏僻角落中愁眉不展。
找了兩趟居然都沒有找對人,安府雖然不大,但要是一間一間找,估計到天亮也未必能找到成家人的下落。
王善之小聲說道:
“要不,咱們再回去問問麗娜?看看安府還有哪裡能藏人?”
成琦兒一聽,想到沒想,順口說道:
“不許去!”
王善之疑惑的看了成琦兒一眼,不知道她的反應爲何這麼大。
成琦兒被他看得臉上一紅,這時突然發現有一名家丁,正打着哈氣從一間屋中走了出來,連忙說道:
“這不是有安府中人嗎?咱們把他抓住,問一下,說不定就有成家人被關押的線索。”
王善之心中暗想:
‘琦兒這是怎麼了,剛纔的反應有些奇怪啊。麗娜都不知道關押成家人的地方,這一個家丁難道能知道不成?’
心中雖然想着不可能,但是手下動作卻不停,一兩步衝到家丁身旁,在他沒有反應過來時候已經將人制服,然後惡狠狠的對家丁說道:
“不想死的話,就快說你們老爺今天帶回來的成家人關在了哪裡!”
那家丁這時才反應上來自己被‘惡人’挾持,哭喪着臉一邊求饒一邊說道:
“我知道我知道,就在東邊的院子裡,今天早上才帶回來的人。求求大俠不要殺我。”
王善之和成琦兒聽完,兩人對視一眼,一臉不可思議。
“這就成了?”
兩人不約而同說道。
······
王善之提着倒黴家丁,讓家丁指路,成琦兒在後面跟着,沒費多少工夫,就來到了東院門口。
這是一個單獨的院落,正對着院子門有一間正房,左右是兩間偏房。
此刻三間房屋中都有微弱的燈光。
院子中間有四名護衛,正坐在一張石桌前喝酒吃菜,完全不理會房屋內的情況。
王善之看了之後,覺得這次應該是找對地方了,在家丁乞求的目光中,一掌將家丁震暈過去,扔到了一旁。
轉身對成琦兒說道:
“又是四個人……”
成琦兒笑着說道:
“一人兩個嘛,我懂。”
不到半盞茶工夫,四名護衛已經被王善之和成琦兒輕車熟路地給制服了,雖然這四名護衛沒有發出什麼呼喊,但是院子中的聲響還是引起了屋內人的警覺。
王善之看到正房中的窗戶被打開了一個縫隙,裡面正有人向他二人望來。
看到他二人,先是‘咦’了一聲,然後屋裡一片嘈雜,緊接着房屋門被人從裡面打開。
成殷行一臉慚愧的看着王善之和成琦兒說道:
“哎,真是老了。沒想到輕易就讓別人一鍋端了。多虧你們兩個孩子了。”
這時屋子裡的成家子弟都一個個向院中走來,一臉感激的看着王、成二人。
王善之看到成家人,心中也是開心不已,折騰了一晚上,終於把人找到了。
正在思索怎麼把人都帶出去,突然他看到院子中間突然閃出幾個冒着金光的符文,緊接着符文越來越多,似乎要將整個院子鋪滿。
王善之臉色大變,心中一沉大聲喊道:
“此地有陣法,都回屋裡待着,不要出來。琦兒,與我一同破陣!”
話音剛落,紫陽寶劍已經祭出,變成原有數倍大小,直飛沖天。
而在院門外,不知道何時已經來了不少人,爲首的是一名中年男人,一頭紅髮在夜晚顯得十分耀眼,正是安家老二,安律。
安律看着被困在陣法當中的王善之和成琦兒二人,一臉開心的說道:
“嚐嚐這烈火灼金陣!不容易啊,整整一晚上終於把你們兩人抓到了。”
這時院中已經被符文鋪滿,整個院子好像被扔到火中一樣,溫度慢慢再升高,烤得人是炙熱難當。
而且王善之發現,在陣中,自己的體內的真氣,似乎也被這烈火要烤乾了似的,正在一點點的消失。消耗的速度不比連續使用紫陽劍訣的功法慢。
照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自己就會因爲體內真氣消耗殆盡而被抓住。
他連忙捏了幾個手訣,用御器之術控制着天空中已經變大數倍的紫陽寶劍。
寶劍向上猛衝了一陣,突然被一陣金光擋住,原來這烈火灼金陣連天上也護了個完完全全,紫陽寶劍一時破不開陣法。
安律看着天上的寶劍,哈哈一笑,大聲說道:
“烈火灼金陣威力不是最大的,但是防禦卻是最好的。除非你把腳下的土地搞個底朝天,要不然以你們的修爲,一時半會一定出不來的。”
王善之此時心中已經有了幾分焦急,額頭已經滲出了汗水,不知道是急的還是熱的。
成琦兒在一旁聽到了安律這番話,突然面上一笑,看着安律輕輕的說道:
“你剛纔說的破陣之法,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