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點燃篝火才能稍微看見一些,如果摸黑趕路,體力甚至會急劇下降。
“幸好遊戲裡的0點到4點,現實只需要稍微等一會兒就好。”
……無聊的我盯着篝火看了一陣,稍微切到桌面,剛好看了一眼QQ,就聽到一陣叮叮響。
點開一看,是夏影。
“你現在在哪?”
遊戲裡的我現在漆黑一片,哪裡知道在哪啊。
不過,反正是要去太原,於是我打字回着夏影:“我現在要去太原。”
打完後心想:夏影回家的速度還真快。
“太原……看來我還得去黑市買一張北方的地圖才行。”
沒錯,地圖並不是開放出來的,只有玩家踏足過一個地方,纔會開啓地圖的一部分。所以遊戲裡還有製圖的生活職業,專門用來繪製地圖,
“你在太原等我。”
不知道夏影在遊戲裡會是什麼形象呢?這令我產生了些許好奇心,應道:“好。”
切迴游戲裡,黑暗已經快要離去,黎明的曙光已經漸漸到來。
……令狐蔥將篝火踩滅,踏着遊戲裡新一天的陽光繼續前行。
因爲懷裡只有諸葛裁天繪製的簡易地圖,令狐蔥只得慢慢往前摸索,值得慶幸的是,遊戲裡也是可以問路。
十里崗,令狐蔥舔了舔乾澀的嘴脣,向茶亭老闆問道:“大哥,太原是這個方向嗎?”
茶亭老闆先是一愣,然後回道:“客官是要喝茶嗎?”
“我是想問路,太原可是這個方向?”
茶亭老闆又愣了一陣,繼續回道:“客觀是要喝茶嗎?”
令狐蔥看着眼前出現的選項“是OR否”感到一陣無語。
雖然早就知道遊戲裡不可能一直都是高級智能N-PC,但正是緊急的問路時候,卻遇見這個低級N-PC,還是令他感到一陣無語。
體力還剩三分之一,而且身上也沒有錢喝茶補充體力,令狐蔥果斷選擇了否。
再說了,沿途或許能遇見小溪河流,到時候可以藉此解渴。
正當令狐蔥失落地離去時,忽然聽見背後有人叫道:“小兄弟可是要去太原?”
令狐蔥急忙回頭,只見一個留着鋼針般絡腮鬍的漢子,正看着他。
“是啊是啊。”
令狐蔥習慣性地看去這個人的頭上,只有“流浪槍客”四個字,心裡不禁有些失望,看起來和“茶亭老闆”同樣是低級N-PC。
“太原啊,是那個方向。”流浪槍客有些唏噓地說道。
“是嗎,太好了,謝謝指路。令狐蔥感謝道。
“你既然不識的路,幹嘛去往太原?”流浪槍客問道。
“和朋友約在那裡了。”
令狐蔥得知方向後,哪裡還想和這N-PC廢話,只想趕路。
“前方不遠聚集着一羣綠林大盜,專門劫持過往鏢車,小兄弟還是別去了。”流浪槍客皺眉道。
“什麼?”這卻是讓令狐蔥措手不及,“紅名怪?”
“什麼紅名怪?”流浪槍客疑惑。
“啊啊,沒什麼。”
紅名怪自然是不去招惹他,都會來找你麻煩的野怪咯。
當然,這樣的解釋,令狐蔥並不會對這位流浪槍客說,即使說了他也聽不懂。
“那、那還有其他路可走嗎?”令狐蔥只好求助道。
流浪槍客摸了摸鬍子,搖頭道:“這是通往太原唯一的路。”
令狐蔥又道:“大俠是不是也是去往太原的?可否帶我一同前去?”
也許是令狐蔥被N-PC保護久了,習慣性地又找流浪槍客幫忙。
然而這次流浪槍客卻是黯然道:“我這輩子都不會回到太原。”
“喂喂,不至於吧?大俠,我看你武功高強,你就幫個忙,把我送到太原城門口前也好啊,你就不用進去了。”
流浪槍客並不理會令狐蔥的話,仍舊說道:“此地不是你這個一級新手可闖的,你還是請回吧。”
“大俠,幫幫忙好嗎!”令狐蔥發揮自己的文字天賦,帶着“即使連N-PC也要感動”的決心,說道,“大俠啊!你別看我角色這麼年輕,其實我已經是個當爹的人了!可是我的女兒流落南方,所以就算我武功低微,只有一級,我也想要去南方啊,可這去南方的道路必定要借道太原,求求你幫我吧!”
“這……”流浪槍客猶豫起來。
“看你這副樣子,想必也曾有過一段傷心的往事,同是天涯淪落人,就請大俠幫我一把!”
流浪槍客只好嘆道:“好吧,那我就幫你一次。”
令狐蔥心裡一喜,連忙說道:“謝謝大俠了!那咱們現在就走吧!”
流浪槍客道:“我說過終身不再踏足太原,那就是終身不會踏足。”
“什麼?”令狐蔥正想說,那你不是耍我麼!
流浪槍客卻又道:“不過,前方劫道的綠林大盜曾經見識過我,即使他現在忘了我的樣子,也勢必記得我的槍法,這樣,我傳你一式槍法,若是你被這綠林大盜給抓了起來,到時候使出我的槍法,想必他會放你一馬的。”
“如此多謝了!”令狐蔥趕忙謝道,這麼輕易就有人傳武功,而且這個人一看就有着隱世高手的風範,我實在是太賺了!
“別等了,咱們現在就開始傳功吧!”
流浪槍客笑道:“你現在連槍都沒有,讓我怎麼傳?”
“啊咧?”令狐蔥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雙手,確實空空如也。
流浪槍客打開自己的揹包,只見銀光一閃,揹包裡竟裝着一節銀槍槍尖和一節槍身!
流浪槍客撫摸着銀槍,眼眸裡夾雜着複雜的感情。
“那個……大俠,你要把你的武器送給我?”
流浪槍客瞥了令狐蔥一眼,並不回答,而是說道:“這節槍尖,無堅不摧,削鐵如泥。你帶着它去東南林裡砍一棵鐵梨樹,用來做你的武器吧。”
“哦,這樣啊。”令狐蔥回道,心裡卻想着,真是個小氣的N-PC。
“接受任務,去東南林砍伐鐵梨樹。”
令狐蔥接過流浪槍客的銀槍槍頭,頓時感覺手裡一沉,即使是雙手也幾乎端不住。
“好沉!”
然而令狐蔥看去流浪槍客,他的眼神裡分明帶着考究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