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低頭一看,好一隻可愛的小花貓,溫婉心喜,嘴角勾起一絲溫馨的微笑,俯身緩緩伸開雙臂,將花貓抱起。
“哪裡來的貓啊?是誰這麼大膽子。”淑妃面色嚴厲,眼中閃過一絲害怕的神情,手中的錦帕連忙將口鼻遮住,朝着溫婉說道。
溫婉心下會意,原來淑妃驕橫跋扈的個性,竟然害怕一隻貓,說來真叫人好笑,後宮中的女人,比起一隻貓,簡直是可怕的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溫婉嘴角的微笑漸漸轉換成一抹無奈的笑容“淑妃,這是幹什麼?不就是一隻貓嘛,怎麼就害怕成這樣子?”溫婉存心捉弄,將貓放到淑妃跟前“不過是一隻小花貓而已,你看,它多可愛。”
看着遞上前來的貓爪子,淑妃警惕的站起身子,向後退去,連忙擺手,臉上錯愕驚慌的表情展露無遺:“快把它拿開,把它拿開。”
哎,總算是看見一嘗高傲的淑妃娘娘也有驚慌失措的表現,心中變得輕快多了,點到爲止。溫婉露出嘲諷一笑,輕輕將手移開。“好了,既然淑妃不喜歡小貓,那麼本宮也不強人所難了。”
花貓的眼睛隨着淑妃肩上搭下來的流蘇擺來擺去。眼睛忽然變得異常黝黑髮亮。“喵嗷”一聲淒厲叫聲劃破長空,花貓在溫婉的手中渾身一震,身子使勁向前衝去,力量突然而至,溫婉有些措手不及,心中一慌,兩手緊握,拽住花貓的後退“喵嗚。”花貓一震尖叫,一震劇痛傳遍整個手背,漸漸蔓延到全身,整個手頓時流出了鮮血。
淑妃瞪大了眼鏡,黑貓正撲向自己,渾身顫慄,驚慌失措“啊”一聲驚恐的尖叫過後,淑妃突然後仰,腳步踩踏,身體頓時失去重心,滿眼驚恐。溫婉同周韻煙頓時瞪大了眼睛,還在周韻煙愣神的同時,迅速起身,奪步上前,雙手使勁一夠,“撕拉”一聲,溫婉看着手裡的碎布,有些愕然。
“啊~好疼”淑妃摔倒在地的身子半弓着,臉上的
表情被一陣一陣的疼痛變得扭曲。淡藍色的翠煙莎裙子下邊,一條紅色的血跡漸漸流淌,越來越鮮紅,越來越多。手緩緩下移,身下熱流洶涌,腹中一震強過一震的絞痛襲來,慢慢延至全身,莫在身下的手顫抖的擡起,驚恐的雙眸中顯得更加木訥,更加難以置信的樣子。“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晶瑩的淚花泛起漣漪,在眼眶中打旋,隨着疼痛的延續,漸漸變得波濤洶涌。
溫婉錯愕的表情中多了一絲鎮定,最終還是晚了一步,這一切還是發生了,之後的事情來不及多想,溫婉趕緊上前,蹲下身子,將淑妃弓着的身子少少扶起一點,挪開她滿手發抖,粘着是血手,掀起淑妃的下身的衣裙,鮮紅的血液正順着大腿向下流淌,宛若溪水般,心下明瞭,回頭朝着還在發愣的周韻煙與小桃吼道“你們還愣着幹什麼?韻煙,你去通知皇上,小桃,香兒,你快去太醫院,快去,快去啊。”溫婉心急,也顧不得什麼禮儀,扯着嗓子喊道。
“啊啊~好,好”聽到一聲怒吼,周韻煙終於回過神,練練點頭答應,趕緊邁着焦急的步子朝着乾清宮走去。
見溫婉着急,小桃連忙答應,便一路小跑向着太醫院了。
“香兒,你也別愣着,還不趕快找人,將你家主子擡回鍾秀宮。還傻站着幹什麼。”
“孩子,我的孩子是不是沒了?”晶瑩的雙眸中不斷泉涌出晶瑩的淚花,此時,應該沒有能比一個母親失去孩子來的更加傷心欲絕吧。“溫婉,如若我的孩子沒了?”“我的孩子沒了。這下你滿意了吧”哽咽的訴道,眼神哀絕。話語中隱藏着說不出的恨與不甘心,晶瑩的雙眸中展現出悽犀陰狠的表情,最後那一句,一字一句咬牙切齒道。
聽完那句話,溫婉不禁一愣,冷冷一笑,她知道,在這後宮不論怎麼做,也不能改變憎恨之人對自己的看法“先把你的嘴閉上,你的孩子,與我無關。”溫婉漠不關心的開
口,話必不屑的白了溫婉一眼,依舊將淑妃的身子靠在了自己的身上。
“皇上,皇上。”周韻煙一路奪步而行,眼中焦急,幾乎是一路走,一路喊。
“哎呦~這不是周昭儀嘛,老奴給您見禮了,周昭儀何事這麼驚慌啊,皇上正在御書房議事。”守衛的高長大老遠的就聽見有人在喊皇上,離近一看,原本溫柔淡雅的周昭儀怎麼也變得如此莽撞了,此刻皇上正在議事,見周昭儀一副闖宮的樣子,兩忙伸手攔道。
“高公公,我有急事要見皇上,您,”擡頭焦急看了一眼高長,繼續道“您快讓我進去吧。”說着,便想推開高長的手往裡闖。
高長,連忙攔住,又不敢得罪,畢竟那位高權重的淑妃在這後宮之中恩寵依舊,還懷了皇嗣,而這御書房內站着的是兩位娘娘的兄長。“昭儀娘娘還是請回吧,如若真有什麼要事,等皇上議事一結束,老奴替昭儀娘娘通報一聲。”
“外面何事喧譁?”忽然間,隔着門,屋子裡面傳來了一聲威嚴而深沉的音聲,那聲音透漏出一種俯視衆生,不容質疑的威嚴。
周韻煙焦急的面上展開一絲舒緩,高長顯得有些爲難“皇上,是昭儀娘娘求見,老奴勸過了。可是……”
“嗯,朕知道了,讓她先……”
沈君寒的話尚未說完,周韻煙焦急道“皇上,淑妃在御花園中摔倒了,現下恐有生命危險,還望您去做主啊。”撲通一聲跪在門外,周韻煙心急,也只能跪在殿外將事情說出去了。
殿內衆人聞言一驚,幾雙眼鏡相對,周子尚雙眉緊蹙,神色擔憂賣出一步,似乎是要開口說些什麼?但是卻又將話深深嚥了回去。
放下手中的奏摺,沈君寒眉目間盡顯凌厲,冷峻的面色上更顯陰冷,二話沒說,肩部流星,出了御書房。渾身散發的帝王風範,讓在場的大臣無一而不懼,衆人各懷心思,紛紛猜測。
(本章完)